这其中自然而然就发现了极乐楼的身影,揪出了几个京城极乐楼的负责人。
出乎大家的意料,在京城负责极乐楼生意的人,居然还就真的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生意人,难怪那么多年京城的人都没发现其异样。
李浩轩将所有的信息写成了书面奏章,派人递给了宫中的皇上。
第二天,皇帝大发雷霆,狠狠责骂了一顿朝廷里的文武百官,那么大一个隐患在京城,竟然没有人发现。
那天丞相袁毅蔚一句都没有说,甚至在退朝后就闭门谢客,甚至还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进府里,说是突患重病,暂时无力管理朝政。
丞相一甩锅,其他臣子就乱套了,这其中就数恩远侯许斌最着急,整个人都快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他多次请求见一面皇上都被拒绝了,甚至自己亲自去大理寺要人都没成功。不仅如此,他连自己亲儿子的面都没见到。
回到家里就开始乱砸东西,弄得府里的女眷哭哭啼啼。
许斌看到这些妇人就头疼,大声吼道:“都别哭了,我儿子还没死呢!一个个都搞得跟哭丧一样,像什么样子?”
许夫人,即许锦昌的亲生母亲,早已泣不成声:“侯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锦昌现在怎么样啊?”
许斌不耐的挥了挥手:“别吵了,性命肯定是无忧,其他的我就不敢肯定了。”m.χIùmЬ.CǒM
“侯爷,我们要不再去求求丞相大人吧!”许夫人开始病急乱投医,“他是百官之首,那李浩轩怎么也要给丞相几分面子吧。”
“愚蠢!”许斌骂道,“那李浩轩敢如此胆大妄为,就是依靠着皇上给他撑腰,袁丞相都装病不出门了,你还指望他来救你儿子!”
“那……那可怎么办啊?”许夫人慌得找不着北。
许斌想了想,吩咐下人:“来人,给我取紫晶剑,我就不信皇上不卖我祖上的面子!”
可侯府的下人却迟迟没动作,还很是为难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许斌见他们态度不对,严厉问道:“为什么还不拿剑给我?是不是紫晶剑出了什么事情?”
房里的下人全部扑通跪了一地,尤其是侯府的管家,更是声泪俱下:“侯爷,那紫晶剑……被……被小侯爷拿走了啊!现在就在那李浩轩手上!”
“什么!”许斌乍闻噩耗,一阵晕眩:“那个逆子!他竟敢……竟敢……”
许夫人此时也顾不上哭了,立刻上前扶住自己的丈夫,将他扶到椅子上,还端了一杯水给他。
结果许斌一把将茶杯扫到了地上,怒骂道:“都怪你平常太宠他了,搞得他胆大妄为,现在居然连祖上的留下的宝物都敢随便拿,他是不是想要害死全府的人啊!”
许夫人被骂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紫晶剑一直被放在仓库里,她知道有这把剑的时候就非常欣喜,觉得这就是许家的靠山。
后来儿子大了,在外面受了欺负,侯爷又不愿意管小孩的事情,她就自作主张,将紫晶剑拿给孩子,让他在其他人面前立威。
这么多年,侯爷都没有问过紫晶剑的事情,她以为会一直这么没事下去,谁知道……
看着越发生气的许斌,许夫人连忙跪地求饶:“侯爷,锦昌他不是故意的,他……他只是想将拿着紫晶剑在朋友面前显摆显摆,他绝无恶意的啊!”
“呸!”许斌显然不信,“那是我儿子,我会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显摆显摆,是拿去仗势欺人吧!现在好了,李浩轩光凭着这一条,就能参死我们许家!”
“怎么会?我们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说这把剑本来就是我们的,就算拿出去招摇过市也不是什么罪啊!”许夫人依旧天真着。
而许斌已经在抱头哀嚎了:“我的夫人啊!您儿子现在可是被牵连到谋逆之罪里了啊!平日里他拿着紫晶剑顶多被说行为不端,现在他拿着紫晶剑,还架在人李浩轩的脖子上,那是藐视皇命,妥妥的死罪!”
许夫人这下彻底傻了,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那,那锦昌他……他还有救吗?”
许斌平复了一下心情:“为今之计,只有去求安旭晨了!”
“镇北将军?”许夫人不解,“求他干嘛?又不是他办的案子?”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许斌万分嫌弃自己的夫人,“这个案子他没插手,可是传圣旨的是他女儿啊!安淼现在是皇上和太后面前的红人,又与李浩轩相识,如果可以让安旭晨劝劝他女儿,也许我们孩子就没大事了!”
许夫人还是不敢置信,就在大半年前,她们还气势凛然地去将军府提亲,甚至还能逼安淼与自家成婚,如今才短短的时日,他们恩远侯府就要去跪求将军府了?
许斌看出自家夫人的不愿意,只能继续好言相劝:“夫人啊,现在的委屈只是暂时的,等救了儿子,等这件事情平复了,我们靠着三皇子的权势,再将安旭晨一家打压一番,不就可以讨回这屈辱的一切吗?”
许夫人思量后,觉得自己丈夫说得有道理,同意了这个方法。
两人连夜备下了很多礼物,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去了镇北将军府了。
恰好,此时的安旭晨已经从郊外的军营回来了,他知道了这段时间女儿所做的一切,也是焦虑不安。
安淼已经被自家母亲教育过了,可不想再听父亲的唠叨,干脆先说话堵住了安旭晨的嘴:“父亲,你什么也不必说了,我知道这样做有很多不妥,可是如果我不做,我的良心就会过不去。”
“淼淼,为父不是责怪你帮助白三娘,而是你不应该牵扯到深宫恩怨里去。”原来这才是安旭晨关注的重点,“你将萧妃带出了冷宫,还让她获得了荣宠,那皇后和景贵妃岂会轻易放过你?”
“我又不在宫里,她们又能对我如何?”安淼并没有把皇后和景贵妃放在眼里。
“可她们会在其他地方报复你啊!”安旭晨觉得自己就是干着急,自己女儿一点都不在意。
安淼经过这半年的事情,又有了前世的记忆,根本就不惧怕皇后和景贵妃。
其实她记得,皇后和景贵妃后期会陆续失势,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不过之后新帝继位,后宫除了老太后,已经没有其他妃嫔了。
安旭晨见劝不动安淼,转了话题:“听说李浩轩抓了很多贵族子弟,你还帮忙传旨?”
安淼点了点头,安旭晨心里感到了不安:“那你最近就不要乱跑了,我怕那些孩子的父母会来找你求情,你要么跟我回郊外军营避一避?”
安淼刚想说没必要,下人就进来汇报:“将军,恩远侯府夫妇带着礼物上门求见将军,说有要事……”
安淼眼睛一亮,笑着对安旭晨道:“父亲,看来没这个必要了,所谓的麻烦,已经找上门了。”
安旭晨不想见恩远侯府夫妇,要让下人拒绝他们,结果被安淼拦住了:“父亲,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干脆和他们说清楚,也好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说完,安淼就主动走了出去。
她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前世的羞辱,今生要全部讨回来,恩远侯府?等着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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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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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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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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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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