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特意浇筑了地龙,培育着柔美婉约,香气甜暖的白兰,是整座皇宫里最尊贵,最特殊的存在。
平日里,除了皇帝与照料白兰的宫人,其他人一律不得进入兰园。
曾有浑身是胆的宫女混进照料白兰的宫人中,假借赏花之名,行勾.引天子之事。
毫无意外,花是晨间赏的,人是晌午没的。
自此,兰园更是成了宫中禁忌。宫人每每经过此地,莫不垂眸疾行,绝不徘徊。
与张扬的牡丹不同,白兰花的香气常给人以浸润式的愉悦,很甜很美,没有一点儿强势与妖娆,就像是没有心机的清纯少女,含苞待放之时,最惹人怜爱。
赵云骁独自伫立在温暖的兰园里,俯身折了一朵放在鼻尖轻轻闻着,顿觉周遭的腥膻都被这股淡淡的香味荡涤得干干净净。
“云骁,你真小气,赏花也不带上我。”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软绵绵的埋怨,赵云骁缓缓转过长躯。
是一袭苏芳色轻纱长裙的苏瑶像小猫儿似的捻着小碎步慢慢靠了过来。
媚眼如丝,薄怒浅笑,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美得倾城恃姿。
右手拇指捻着食指,修长的白兰花在指尖转了两圈。赵云骁舌尖抵了抵腮肉,呵笑道:“囡囡,朕知道自己在做梦。”
整个大颂国敢直呼他姓名的,除了眼前这位梦里的美人儿,再无第二个。
一双玉手搂上他的脖颈,轻轻摇晃着,小娘子不以为意地道:“那又怎样?陛下不喜欢瑶瑶了吗?”
赵云骁身体立即僵硬如铠甲,凝视着她颊畔迷人的嫣红,心里矛盾地起了一股异样的激动。
眼前的女人太精通欲擒故纵之道,见他沉默,两弯漂亮的秀眉又微微挑起,扁下小嘴道:“既然陛下要品闻白兰,那瑶瑶走就是了。”
声音又软又委屈,仿佛他不挽留,她就会当场哭出来。
心口重重一颤,在她子转身之际,赵云骁左手倏出,勾住了那截纤腰,右手顺势将白兰花塞进她半开的小嘴。
在她惊呼出声前,毫不犹疑地俯身夺取她的呼吸。
“白兰要这样品...才更香...”
春晖自波斯琉璃顶中透进来,拢着小娘子羊脂玉般的娇靥,更显娇媚诱.惑。
半掩的眼眸,欲迷欲离;窈窕的娇躯,柔软似水。
赵云骁满意得眯上黑眸,忍不住随心所欲起来。
御制的花盆自白玉花架上猝然坠落,碎了一地,又瞬息被苏芳色轻纱薄裙缓缓掩盖。
明知是梦,赵云骁却在清醒中放纵。
薄唇划过她嫣红的小脸,贴上粉圆的耳垂,他低哑地哄着:“囡囡乖,喜欢夜明珠吗?朕将这天底下最大最亮的夜明珠捧来送你,可好?”
小娘子泪光莹然,尖尖的指甲掐进他的臂膀,似是报复他给的沉重痛意,嗔道:“陛下真小气,一颗夜明珠就想将瑶瑶打发了?瑶瑶要好多好多...夜明珠...”
闻言,赵云骁紧紧掐住楚楚纤腰,潋滟的凤眸突然染上一丝狠意,“好,朕都给你...”
明黄色锦帐内传出喁喁之声,薛青吓了一跳,跪倒龙榻前,轻声唤道:“陛下?”
葳蕤生香的梦境被猝然打断,赵云骁蹭的从龙榻上坐起。
余韵一波一波止不住地翻滚,懵怔的凤眸渐渐泛起寒霜。
“立刻传苏明和苏旭来见朕。”
薛青隔着帐子都能感觉到天子的勃然怒气,忙不迭地磕头领命,却行而出。wWW.ΧìǔΜЬ.CǒΜ
呆了半晌,赵云骁低头按了按眉骨,认命地跨下龙榻,准备去更换中裤。
他自认冷静克制,不知为何在梦里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拜倒在苏瑶的石榴裙下,需索无度。
休沐之日,苏家两兄弟天没亮就被天子紧急召入宫中的消息不胫而走,火速传开。
众人纷纷猜测,定是皇帝要除授要职给苏旭。极富钻营的南派官员们都赶在商铺开门的第一时间就出门去准备贺礼。
辰时,苏瑶起身去永宁阁请安,远远就听到了虎皮鹦鹉嘹亮的叫声:“老太太纳福,老太太纳福。”
一声比一声激昂,大老远就让人感受到了它高涨的热情。
苏瑶和蓝香相视一笑,说道:“祖母那儿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么?”
蓝香理所当然地回道:“再大也大不过宰相大人呐,除非是天子驾临。”
苏瑶噗嗤笑出了声,“姐姐已许配给了宋公子,天子来这儿作甚?”
在她心里,高高在上,庇护大颂千千万万子民的天子也只有堂姐这样品貌非凡的大家闺秀才匹配得上。
主仆两人一说一笑穿过了月洞门,果然见到永宁阁庭院里站了好几个陌生的面孔。
按捺住好奇心,苏瑶和蓝香穿过人群,跨过了门槛。
“哎哟,是瑶儿来了。”
苏瑶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是...
俏目一转,当真见到王氏正笑容可掬地望着自己,身边站着神色冷淡的柳砚舟。
与他淡漠的视线一触,苏瑶秀眉几不可察地皱起。
“瑶儿,过来。”余氏对着发怔的苏瑶招了招手。
苏瑶回神,从容地款步行至余氏身前,浅浅一福:“瑶儿给祖母、伯母请安,柳夫人、柳公子,万福。”
即便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小姑娘还是笑脸迎人,礼数周全。王氏美目中溢出赞赏之色,并向一旁的胖丫鬟打了个手势。
胖丫鬟会意,捧着一只描金方盒对着苏瑶深深一福后,兀自将盒盖揭开来。
方盒里放了一副白玉头面,镶珠嵌金,底下垫着红绸布。
苏瑶虽不懂甄别玉质,但也能感觉到这副头面不管是式样,还是质地,都要比上一次的好上几倍。
“瑶儿,这是砚舟一早亲自去买来送你的,喜欢吗?”王氏双目闪着自信的光芒。
这套头面是汴京城最大的首饰铺碧玉坊的镇店之宝,一个屡次遭贬的官员之女,应是从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的。
苏瑶不知王氏领着柳砚舟登门送礼到底是几个意思,不过,倒是提醒了她,要将原先收下的头面送还。
俏脸微露难色,她悄悄向祖母望去,发出求救的信号。
余氏回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苏瑶且听这对母子接下去怎么说。
王氏见这一家人态度冷冷的,伸手在儿子后背拧了一记。
柳砚舟细眉一皱,不情不愿地对苏瑶拱手致歉,“苏小姐,昨夜是我鲁莽了,万望你不要介意。”
苏瑶母亲去世多年,爹爹从未动过续弦的念头,总是孑然一身。
因而在她的心里,男女相爱最理想的状态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然不幸的话,就是一生一世一个人。
此刻听到柳砚舟轻飘飘的语气,苏瑶心里很不舒服,语气淡淡地道:“柳公子不必向我道歉,你既然有了心上人,便该真心守护。我们之间的婚约本就是不作数的。”
听苏瑶口气坚决,似无转圜的余地,王氏急道:“作数的,作数的,怎么不作数?瑶儿,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娘在世时,可与我说得板上钉钉的,若随意毁约,叫她泉下有知,岂不心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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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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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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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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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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