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见蝴蝶忍说的话,我妻善逸就仿佛见了鬼一样,眼睛死死的盯着直人。

  抬起因为中毒还没恢复缩在衣袖里的手,指着他。

  “他他他,他是柱?”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不是和我们一起参加的选拔试炼吗?”

  直人笑着,还没来记得说话。

  另一旁的炭治郎却是先一步替他回答了我妻善逸的问题。

  “善逸,你忘了?”

  “忘了什么?”我妻善逸立马转头看向炭治郎。

  “那田蜘蛛山上的十二鬼月下弦之伍,其实是直人所斩杀的。”炭治郎很是认真的向他解释道。

  “什么?”我妻善逸僵硬的把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斩杀下弦之伍的不是前来支援的两位柱吗?”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蝴蝶忍。

  “不是哦。”炭治郎微微摇了摇头。

  “其实早在义勇先生赶来之前,直人就已经斩杀了下弦之伍。”

  “而且……他只用了一招!”

  炭治郎永远也忘不了在那田蜘蛛山上,直人在半空中那白雾升腾着仿若神明一样的身影。

  面对着十二鬼月这样强力的恶鬼,自己只要稍有分心,就会立马被夺走性命。

  可换上直人,即使是在谈笑间,他也仅仅只需要一招就能砍下了其恶鬼的头颅。

  这样实力,说直人是柱,炭治郎根本就不会觉得惊讶。

  “不对啊!”炭治郎回忆着,身旁的我妻善逸却又是大喊了一声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鬼杀队最多不是只有九位柱吗?如果他是柱的话那不就是有十位了吗?”

  在桃山的时候,我妻善逸就听自己的爷爷,也就是鬼杀队前鸣柱桑岛慈悟郎口中听说过。

  ‘柱’这个字因为有九划,所以鬼杀队柱的位置也相对应的最多只会有九个。

  如果九柱位置满员,即使后来的剑士有成为柱的资格,那也是需要等位置有了空缺之后才能成为新的支柱。

  鬼杀队,从来都没有十柱这样的说法!

  我妻善逸看着直人,等待着他的解答。

  看他这样子,直人也知道自己是一定要告诉他答案了,瞧了一眼身旁正捂嘴轻笑的蝴蝶忍,把双手交叉在胸前。

  对着我妻善逸,直人笑着说道:“你说的没错,所以我现在也只是预备支柱。”

  “预备支柱?”我妻善逸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不太理解。

  “预备支柱的意思就是,只要我们现役九柱中有人隐退,直人就接替成为新为的支柱。”

  蝴蝶忍解释着,我妻善逸和炭治郎也终于弄明白了。

  和直人一样,在他们看来,预备柱和柱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在弄明白一切后,我妻善逸就立马从炭治郎的床铺上一跃而起,越过还在气冲冲的嘴平伊之助,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闭上眼睛躺了下来。

  看他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直人就觉得好笑。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又跟炭治郎说了几句话后,就跟着蝴蝶忍一起离开了病房。

  “炭治郎!”待得病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后,我妻善逸才睁开眼睛问炭治郎。

  “你和那个叫直人的很熟吗?他不是和我们一起参加的选拔试炼吗?为什会这么强啊?”

  看着满脸疑惑的我妻善逸,炭治郎温柔地笑着。

  “直人真的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他想到了之前在狭雾山时自己和直人切磋的那一次。

  还有明明没有相处多久,他却能为了他和祢豆子与鳞泷先生义勇先生一起为他们做担保。

  “虽然没有听直人说过,但是我却能感觉得到。”

  “直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非常高的要求,在狭雾山的时候就是,即使是拿着两把断刀,他也必定每天准时出去修炼。”

  “这也许就是直人能这么强的原因吧……”炭治郎说到这里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是这样吗?”我妻善逸嘴里呢喃了一句,也没有继续问了。

  中间床铺的嘴平伊之助也恢复了平静,像之前那样在床铺上躺了下来。

  病房里,终于再次恢复了平静……

  “呜啊——”

  在蝶屋院子门口整整坐了一下午的直人,终于是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是伸了一个懒腰。琇書蛧

  坐在地上,看着手中刚刚做好的竹笛。

  脸上带着笑容,用帕子细心擦拭着上面还带着的些许碎屑。

  在蝶屋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因为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事情。

  想着认识了千夏也有一段时间了,身为男孩子的自己也没有送过什么礼物给她。

  就趁着等她的这段时间,亲手做一个竹笛送给她。

  拜托了蝶屋里那名叫做神崎葵的女孩子帮他找来了竹子和工具。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把竹笛做好。

  看着手中擦拭完毕的竹笛,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犹豫着要不要先试试音的时候,不远处就传来了千夏的声音。

  “直人!”

  直人抬头看去,千夏正朝着自己一路小跑过来,边跑还边对着自己挥手。

  笑着站起身来,手中拿着刚刚做好的竹笛,也伸出朝着她挥了挥。

  “久,久等了吧!”

  一口气跑到直人面前,千夏双手叉腰微微喘了几口气后才是站直身体。

  “要不要休息一会?”看着千夏略显疲惫的样子,直人忍不住问了她一句。

  “没事,我们现在就走吧!”一把将脸上的面罩摘下,看着直人关系自己的样子,千夏噗嗤一笑,嘴角还呈现出了一个小小的酒窝。

  “千夏,这个给你。”看着她脸上绽放出来的笑容,直人心里猛地一震,随即将手中的竹笛递了上去。

  “竹笛?”看见直人递上前来的竹笛,千夏眼中闪过一道疑惑,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嗯!”看见她眼中闪过的疑惑,直人笑着点了点头:“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你亲手做的竹笛?”

  千夏愣了一下,随即,她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

  “你确定……是要送给我吗?”

  整个人变得有些扭捏了起来,低下了头,说话也是一顿一顿的。

  “怎么了?”

  看着他现在的样子,直人也有些疑惑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问她。

  “不喜欢吗?”

  “没有!”直人此话一出,千夏立即把头抬了起来。

  嘟着嘴,直接抢走了直人手中的竹笛,随后转过身去。

  “那就说好了……”

  “说好什么?”直人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笨蛋!”

  千夏忍不住在原地跺了跺脚。

  好半天她才转过身来,红着脸,用只有直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既然你要把竹笛送给我,那以后就不可以再送给别的女孩子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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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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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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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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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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