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柠问他:“那,要是没有你的礼物,怎么办?”
“那阿柠必须补偿我。”郁晨低头挨到陆司柠的耳边,呼吸的气息缠绕住她的耳廓,他嗓音压低,“至于补偿的方式我说了才算。”
“我带了。”陆司柠稍稍退开一点点,趁机逃脱他的禁锢,“我现在就去拿。”
郁晨抓住她的手腕重新把人拉回来,如温顺地小绵羊一般说道:“晚了,这个补偿现在必须给我。”
“我想吻你。”说的是吻,而不是亲。
不等陆司柠作任何回答,他就已经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不单单只是唇与唇的亲密,原先站立的地点也转移到了柔软的床榻上。
吻结束后,两人的气息都不稳了。她的指尖穿梭在郁晨的发丝中,用着湿润的嗓音问他,“礼物,还看吗?”
“要看。”郁晨落在她脖颈间的亲吻不停,炽热的眼神仿佛笼上了一层薄纱,抵挡住透过眼睛可见的那深处的欲望,低沉的嗓音响起,“我想现在看,又不想松开你。”
陆司柠的手往下移滑到郁晨的锁骨处,撑起他的身体,让两人之间有些距离,红润的唇轻启,“那先看礼物,等会儿再抱?”
“嗯。”
郁晨翻身坐了起来,腰间的浴巾早就在亲密的时候松开了,零散地遮挡住身体的一部分。
在他整理浴巾的时候陆司柠已经下床了,她抱过来一个有点大的礼品盒递给郁晨,“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她弯下腰的那一瞬间,眼神里透露着希望郁晨喜欢这个礼物,又有一种他一定会喜欢的笃定。
“喜欢。”郁晨单手接过盒子没急着打开,而是用另一只手环住陆司柠的腰将她带到自己的腿上坐下,然后双手将她圈住,下巴枕在她的肩胛上,“只要是阿柠给的都是我最喜欢的。”
这话陆司柠很受用,脸上愉悦的笑容根本抑制不住,她微微抬高一点下巴,语气还有些傲娇,“你先打开看看。”
郁晨搭在陆司柠腰间的手挪了挪,打开盒子我,入眼的是领带,一个盒子里面全是领带。款式大同小异,颜色也就三种,藏青色、黑色和深蓝色,在花色上倒有细微的区别,有压纹和纯色的。郁晨每条领带都拿起来看过,一共有七条。
“宝贝知道领带还有其他的……”郁晨挑了一条深蓝色的纯色领带勾了起来,然后将其余的领带连同盒子抛到了床的一角,亲吻住陆司柠的耳垂,“用途吗?”
郁晨蛊惑的嗓音透过陆司柠耳膜,直直撞到了大脑里的每一处神经元,脸一瞬间就染上淡淡的红晕。
“阿柠。”郁晨没想要从她那里听到一个答案,乘胜追击问道:“下午的休息够了吗?身体能承受住吗?”Χiυmъ.cοΜ
陆司柠对郁晨是纵容的,甚至有时候可以用溺爱来形容,她自然懂他的意思,轻轻地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允许,郁晨瞬间就吻了上去,这个吻就不似前面那般斯文了,这个亲吻让空气中都好似弥漫着快乐的气息。
时间点点流逝,房间里的一切似乎仍然不再相对静止。街道上华丽的灯光仍旧闪耀着,只是车流越来越少了。
到最后,陆司柠已经不想动弹了,她指挥着郁晨帮她洗漱、穿衣服、吹头发。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一停她就陷入了睡眠。
**
在郁从容六岁那年,肖景礼和乔可温已经二胎,大宝是哥哥,名叫肖宴清,比姣姣要小一岁,小宝是妹妹,刚出生不久,大名肖砚柔,小名娆娆。
郁从容在同辈中已经是大姐姐了,在娆娆百日宴上,她和肖宴清趴在绕绕的摇篮边边看她。才出生一百天的娆娆只知道睡和哭以及吃,两个小孩时不时轻轻地抓住她的手,有时候还去凑上去吧唧一口,终于小姑娘被两人逗得哇哇大哭,最后还是乔可温把她抱起来哄好的。
回家后,郁从容窝在陆司柠的怀里,央求着说道:“妈妈,我也想要弟弟妹妹。阿宴都有妹妹了,我也要。”
陆司柠柔声说:“这个妈妈一个人做不了主,要不宝贝去问问爸爸意见?”
“爸爸肯定听妈妈的,爸爸要是不答应,妈妈你跟爸爸撒娇他肯定会答应的。”郁从容抱住陆司柠的一只手臂摇啊摇,“妈妈,求你啦。”
“好,我和爸爸先商量好不好。”
“嗯嗯,那妈妈加油。”郁从容在陆司柠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从她的腿上下来,哒哒地朝着楼上跑了。
晚上陆司柠和郁晨提了二胎的事,原本他确实不是很想让陆司柠再生一回的,但是他确实招架不住陆司柠,她从威胁到撒娇郁晨总算是同意了。
三个月后,郁从容想要弟弟妹妹的愿望总算是实现了。
陆司柠第七周去产检的时候,医生告诉他们是双胞胎。郁晨期待高兴之余也很担心我,双胞胎比单胎要累很多。
三十五周后,陆司柠生了两个小公子。郁晨没有采用曾经定的“图南”这个名字,而是重新翻了字典,先出生的取名陆郁归,小的那个取名郁棠舟。
郁从容这个姐姐前两天还嫌弃自家弟弟长的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像娆娆妹妹白白嫩嫩的,结果等两个弟弟长开后,她对弟弟们的喜欢更多了,甚至还在学校和同学攀比谁家弟弟可爱又好看。
两孩子满月那天,郁从容和外公外婆照顾弟弟们,郁晨这个做父亲的却暂时躲在楼上陪老婆。
阳台上有一个很大的秋千篮,那是给郁从容装的,此刻已经被夫妻俩霸占了。秋千慢悠悠地晃动,陆司柠裹着一条薄毯靠在郁晨的怀里,傍晚余晖的照耀下一幅娴静美好的画面。
郁晨握住她的手移到唇边轻柔地吻了上去,满眼的柔情和笑意,那是幸福的诠释,“阿柠,此生有你,有孩子们,我觉得我是最幸福最幸运的人。”
初见时,你便是寒冬里的那轮温暖炽热的太阳。在重逢后,韶华流光里,有幸的人生中,俯仰皆是你。
陆司柠粲然一笑,不语,只是仰起头吻在他的唇上。有时候一个吻能表达千言万语,表露得也更加直接。
阳光明媚,岁月清浅,他们的人生在韶华里不停地谱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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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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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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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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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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