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国现在也是春天,不过温度要比国内低个七八度。
少女靠坐在窗旁,细白的手捧着一本书,她黑色长发散落在肩,赤着脚踩在新铺的纯白羊绒地毯。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
她听到动静,抬头,正好看到男人。
她晃动脚,软乎乎踩着地毯,弯眸打了声招呼,“阿琛。”
傅琛走了进来,他第一眼就注意到少女那双小巧的脚,脚尖点点,健康的粉,漂亮极了。
他滚了滚喉结,大步走了过去。
“看什么?”他两条大长腿跪坐在地毯上,哑着嗓音。
少女什么都未察觉到,笑着扬起手上的专业书,“这个。”
男人垂了眸,他现在才没有什么心思了解她在看什么书,“看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她摇头。
休息了几天,也该学习了。
“要的。”男人嗓音沉了沉,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她的足尖。
少女一愣,抬眼,正好对上傅琛漆黑的眸。
她心感不妙,放下手中的书,就要跑,“我想起来,我还有……”
刚站起来,手腕就被扣住。
下一秒,整个人落入男人的怀抱。
男人故意松了手,往地上倒。
她被迫跟着扑在他的怀里。
男人躺在白色的地毯,她墨色长发的长发垂落下来
她细白的手撑在地,听着他狂跳的心跳声,半点不敢动弹。
少女还记得那日男人的疯狂,好几天她才缓过来。
那样的痛苦,她是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她知男人舍不得为难她,她小嘴一扁,甚至挤出两滴泪,惨兮兮的撒娇,“阿琛,我不舒服。”wWW.ΧìǔΜЬ.CǒΜ
男人仰头看着少女,湿漉漉的眸子如小鹿一般惊慌失措,配着那又软又甜的嗓音。
这怎么忍?
她知不知道这种情况,最好别哭,别叫。
他顺势起身,一把将她按进怀里,沉沉的嗓音落入她的耳。
“……”
天色早已暗沉下来,月亮悄悄挂在枝头。
卧室,少女侧身,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前似乎委屈极了,入睡的时候,细眉还是皱的,眼尾还带了一点泪痕。
白皙的脖颈,修长的手臂。
入目之处,痕迹斑驳,实属惨烈。
傅琛侧头,漆黑的眸,沉了沉,怎么就一下失了控。
明明告诉过自己,慢慢来,让她慢慢适应。
明天小姑娘肯定要恼他了。
他做事一向随心所欲,可对她,总在克制。
没想到一时放纵了,竟然成了这样。
怎么说呢。
不后悔。
她可以要他的命,但是不能不让他碰她。
第二日,阳光洒满整个房间。
阮甜甜缓缓睁眼,她整个人迷迷糊糊,浑身疼的厉害。
她记得今天下午要回国,伸手想拿手机看时间,胳膊轻抬,疼一下没抬的起来。
下一秒,手机被递到跟前。
少女抬眼,正撞进一双漆黑的眸,她一下想起昨夜,是又羞又恼。
她对傅琛的疯,其实是有一点心理准备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傅琛他……
小说也没他夸张吧。
人家废腰,
她感觉自己是废人。
她又气又恼,侧头,不去接手机。
傅琛自然知道她在气什么,他也明确知道自己错了,“已经错过了航班,明天我们回去。”
少女转过头,默认了他的说话,她这样也没法回去。
傅琛看着那些惨不忍睹的痕迹,皮肤实在太娇气。
不知道还以为他怎么她了。
他明明只是多亲亲了。
“我帮你涂药。”傅琛拿起早就准备的药。
“不要!”少女想要打掉他的手,不许他碰她。
傅琛握住她的手,将冰冰凉的药涂在她的手臂,“一会就不疼了。”
少女拗不过他,只得让他上药。
她趴着,裹住被子,漂亮的小脸依旧气鼓鼓的。
只是没一会,那些酸疼感果真就消散了。
她忘了赌气,好奇的看向男人,“这药怎么这么灵?”
她以前不小心刮了,蹭了,受了伤,涂药也要疼很久。
傅琛低下头,低沉的嗓音低低的,“以前总受伤,疼起来,也没钱买药,后来实在忍不住疼,自己就自制了药。”
阮甜甜一怔,没想到勾起傅琛过去的伤心事。
她见他神情如此低落,忍不住心疼,她正要安慰他。
突然,她又想到昨夜。
从下午,一直到凌晨。
他如此折腾她。
她坚决不能心软!
她乖乖趴着,不接他的话。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现在可不惨了。
惨的是她!
傅琛瞧着少女小脸气鼓鼓,还是不想理他。
他沉了嗓音,“这次回去,带你见见我妈。”
阮甜甜一愣。
傅琛无亲无友,唯一爱他的妈妈也去世了,他只有她一个人。
她这样跟他赌气,是不是不好?
她裹着被子,起来轻轻点了头,“嗯,我陪你去。”
傅琛见小姑娘终于愿意理他了,一把将她拥在怀里,低声道:“甜甜真好。”
那个女人活着时候就想他死,诅咒他。
没想到死了,还能让小姑娘怜惜他,那就暂时做他的妈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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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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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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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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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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