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听见顾时好像在和什么人进行攀比??
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答,顾时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他轻哼一声,眸中迸射出寒意。
连月回过神,想明白他在说什么后,有些无语的看了眼脸颊旁边的那颗脑袋,“哪里有什么别人?”
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喜欢打翻醋坛子的人好吧?
顾时又是一哼。
不说也没关系,他会让喻亦调查出来的,然后将对方给杀了。
眼前这个人,只能是他的!
连月揉着他的脑袋,还是决定哄哄这个醋坛子,“你要回东宫吗?”
不回的话就留下来一起睡一晚。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少年打断。
他脸上的神色更冷,“怎么,这大晚上的,你还准备去夜会情郎吗?”
连月幽幽看他,“是啊。”
她现在不就是在夜会情郎?
听到连月的回答,顾时脸色一沉。
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一路来到床榻上才将人放下,随后自己也合衣直接躺在了她的身边。
长臂一伸,将身边的人揽进自己怀里。
他俯身在她耳边,声音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休想!”
连月:“……”
连月简直哭笑不得。
她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只大手按了按,身体更顺着这股力道往他的怀中贴近了几分。
她仰起头,在他那水润的薄唇上重重亲了一口,“真的没有别人,我只喜欢你。”
吃醋的少年真可爱。
“不管有没有,孤都会让其变成没有的。”
“好好好,都依你。”
今天消耗体力过大,连月沾到床就感觉到了一丝困意。
她熟稔的蹭了蹭顾时的胸膛,然后扒着他沉沉睡去。
而此时,正在对明天一早上朝要拿缘生寺说事正在组织语言的连深压根不知道,自家妹妹的房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是在第二天下了早朝后回府,才看见那个从自家妹妹房里出来的登徒子的。
连深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
“你……你你你……!”
一时间甚至都忘了对方的身份,指着他的鼻子,眼睛瞪大。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时倚着门框,衣襟微敞,那黑色的短发睡得略有凌乱,甚至还有一小撮往上翘起,看起来有些呆萌……
个鬼啊!
连深惊恐的视线想要朝房间里面看去,看看自家妹妹现在是个什么“惨样”。
只可惜,他就算踮起脚,也还是没能从少年的身后看见什么。
顾时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像是生怕他会将还在睡梦中的连月吵醒,伸手推着他往外走。
“你跟孤过来,孤有话问你。”
房门被轻轻合上,彻底隔绝了连深探头探脑的视线。
等到被提着后衣领拎出连月的院子后,连深才挥手将顾时的手打开。
他的脸色阴沉,全然没有平时那在连月面前的样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从身后传来的质问声让顾时停住脚步,他漫不经心回眸看去,正对上连深那双与连月极为相似的眼睛。
“知道。”
“知道你还!”
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握成拳头,要不是碍于身份,连深早就一拳揍了上去。
顾时皱眉,抿起唇。
连深冷呵,“你和顾首忱之间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把她也拉进来!”
“你也清楚你身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还敢光明正大的来我丞相府?!”
“……孤是半夜偷偷来的。”
“……那也不行!”
连深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猛然一跳。
他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
当然,这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
劭国虽然开放,但对名节也还是比较看重的。
要是他昨天晚上半夜偷偷溜进丞相府被人看见,尤其是被顾首忱的人看见!
这件事情万一要是被传了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戳她的脊梁骨!
顾时也明白他的意思,那双冷漠的眉眼凝视着面前比自己稍矮的男人。
“在没有成婚之前,孤不会做那种事情。”
连深脸上的表情一滞,错愕抬眸,“你……你要娶她?”
“有何不可?”顾时一脸嫌弃的看着连深,然后从自己怀中重新将昨晚的那支签取出来,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我们乃是天赐良缘,她自然会是孤的太子妃。”
连深:“……”
特么的,天赐良缘你也不能爬床啊!
连深还是感觉很气。
白菜当着自己的面被拱,他还不能对这个人做什么!
顾时垂眸将那支签重新收起,他看向连深,问出了他一开始就打算询问的问题。
“今日上朝,如何?”
“什么如何?”
连深还有些懵逼,下意识反问。
“……”
“缘生寺。”
他提醒一句,“顾首忱的反应如何?”
“他说要彻查此事……等等,你的意思是……”
顾时颔首,算是默认了连深心中的那个猜测。
“我……可能知道老爹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了……”他后撤一步,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
顾时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开口:“你去找喻亦,让他将缘生寺被抢走的那些香火钱全部取回后,过来一趟。”
“……为什么是我去?”连深回神,又一次炸毛。
他和妹妹还没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想开始使唤大舅子了吗?!
顾时没有回答,转身重新回到院落中,准备去睡一个回笼觉。
同一时间,摄政王府。
顾首忱刚下朝回到自己的王府,脸上原本还温和的表情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王……王爷……”
一旁的管家迎上前,在看见顾首忱的脸色后,心中一个咯噔。m.xiumb.com
主子心情不好,管家的动作就显得更加小心翼翼。
他动作轻缓的将手中的托盘放在顾首忱手边,刚想垂眸后退两步,就听顾首忱将那茶杯往地上一砸。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大堂中响起,惊得那管家一头冷汗。
大堂中的小厮与女婢同一时间齐刷刷跪下,额头触地。
“王……王爷息怒……”
听到周遭的声音,顾首忱一个激灵回神,想起自己在外的人设,胸口剧烈起伏好几下。
他眼神阴戾,扫过在场的每一个脑袋。
许久,他一挥手,“都退下。”
“牧森,你留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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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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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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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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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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