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晟揉搓着少女微微发颤的手指,葱白的五指环环相扣,紧密贴合在一起。
如果你与我一样成为沾染黑暗的泥泞者,那么永远将不会再有人能将我们分离开来。
终究是他对于她的病态爱恋压垮了良知与理智,他用着最卑劣的手段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至于他们的女儿,正是因为那是清清的孩子,所以他才会爱屋及乌的爱怜她。
内部的墙壁上燃烧着透亮的烛光,滚烫的蜡油凝固在墙上,浅浅的黄晕将女人和男人的身影十分放大。
屋内陈列的设施也赫然的露出全貌,被烧的通红的火盆上里面的炭丝噼里啪啦的跳动着,旁边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工具。
但是无论哪一种秦清都十分陌生,只是轻微的一瞥,她却有点不安的滋味。
隐约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可怕事情,秦清不自觉的咬着下唇。wWW.ΧìǔΜЬ.CǒΜ
秦清被放置在柔软的狐裘之上,白色的皮毛柔软温暖,让秦清冰冷的身体有了一丝暖意,加上房间里烧的正旺的炭火所以她不会觉得寒冷。
苗晟背对着秦清开始整理着桌上的用具,在为接下来的事情做着准备,随后秦清看到苗晟拿着被烧红的银针,缓缓的靠近自己的床榻,一步一步逼近。
等到秦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缩在了床沿的最内侧。
苗晟捧着秦清苍白的小脸,从柔和精致的眉眼一路摩挲向下,再到微微张开的唇角。
眼前还是那副温柔到骨子里的面容,只是此时带上了几分强势与不可抗拒。
“清清,放心吧,不会痛的,乖乖忍耐一下,便好了”
中了情蛊的女人只会万般的依靠着母蛊的宿主,不会拒绝所有的要求,但是苗晟还是有点不忍心。
滚烫的银针穿刺到白皙滑腻的肌肤,在上面刺下属于他们二人独一无二的痕迹,他再一次低下头,怜惜而克制的亲吻着女人微微泛红的湿润眼角。
他害怕看到女人那双瞳孔,他所有的壁垒将会顷刻间天崩地裂的瓦解。
秦清感受到衣物被褪下,屋内燃烧的通红的烟味熏花了她的眼眶,亦或者是心里那份无边的悲哀让她模糊了双眼。
她想要起身反抗,想要不顾一切的告诉苗晟真相,可是蛊虫作祟下柔软无力的身体加上男人身上特有的熏香,让她被迫的接受着屈辱的烙印。
“清清,你早晚会习惯我带给你的这份印记,只属于我们的印记”
男人温柔的假面被骤然撕裂,露出了底下真正的面目,也许即使他再怎么身穿一袭白衣,终究改变不了他真正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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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整个人深深的陷入柔软的凫裘之上,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那泪珠仿佛在留恋着女人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最终被一双青葱的指尖温柔的拭去,坐在床边的男人面容缱绻的望着秦清,只是脸色十分苍白。
床上的女人在睡梦中无意识的缩着身体,近乎啜泣般的喘息着,低喃着。
苗晟顺着秦清额前的发丝,踌躇片刻后还是俯下身子将冰冷的唇畔贴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舔舐着那块破皮的伤口。
“傻瓜,我怎会真正的伤害你”
“你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骼,我都会爱不释手”
床上的女人不安的翻了一个身,勉强蔽体的衣袍骤然滑落,洁白光滑的背部一道鲜红亮丽的纹饰栩栩如生的展露出来。
雪白美艳的酮体之上,洁白与妖红的绝对刺激更显的艳丽,让女人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下就像一朵成熟的罂粟一般,艳情与淫靡。
乌发蓬乱,衣裙滑落,女人就像坠落在林间的懵懂天使一般,苗晟情不自禁的抚上女人后背用朱砂勾勒而成的蝴蝶纹。
蝴蝶从生卵——卵成虫——虫变蛹——蛹化蝶的再生历程,让苗族的先民们崇尚着化为翩然的蝴蝶,来拥有如他们一般周而复始的生命进程。
所以蝴蝶纹的含义更意味着轮回再生。
苗晟一遍又一遍看着女人熟睡的模样,隐隐作痛的背部早已鲜血淋淋的濡湿了后背的衣裳。
“傻瓜,我怎会不知道你从下蛊不过几刻便苏醒了呢”
“蛊是我的一厢情愿,更是我唯一的执念”
“也许我就算真正用了血蛊,也留不住你吧”
随着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娇艳的蝴蝶纹上,女人被仆从们送上了一辆奢华低调的马车之上,远远驶出了这一方秘境。
这也许是我此生第一次对你放手,更也许是最后一次。
我不能离开苗寨,清清那你便带着我的蛊虫走吧,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寒冷而广阔的天际之中,男人攥紧的拳头许久才松开,鲜血顺着背部缓缓滴落,嘭的一声,男人也陷入了无际的昏迷。
放手是一种爱,占有也是一种爱,可是我的爱再也不会回到我的身边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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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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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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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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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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