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在自己面前跳脚的贾张氏,赵文军的面色猛地沉了下来。
“停!”
一声断喝,把贾张氏吓了一跳。
还不等她继续胡搅蛮缠,赵文军就接着说道:“我现在在工厂保卫科上班儿,昨天看到有人偷东西,你说我该不该管?”
嘎?
听到这话的贾张氏就像是被掐住了嘴的鸭子,直接就站在那里不吭声儿了。
但现在她是消停了,赵文军却不能就这么让事情过去,他的系统任务可还没完成呢。
“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贾张氏闻言撇了下嘴;“可他还是个小孩子,要管也用不到你们保卫科的人管吧!”
赵文军见她兀自嘴硬,于是接着扯起保卫科的虎皮对她进行教育。
“小孩子?他都多大了?我刚来那天就看到他偷了许大茂家的一只鸡,昨天还偷....”
“我告诉你,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你们要是再不好好教育,他以后早晚会惹大事儿。”
“傻柱儿家的东西不一样,他...。”贾张氏还待辩解,但赵文军哪能继续给她胡搅蛮缠的机会。
“什么不一样?不问自取那就是偷!”
“他现在这样,你们这些做家长和长辈儿的是怎么教的?”
“你们要是真不会教,那我明天就把他送进少管所,以他上次偷鸡的事情,足够在里面接受半年多的再教育了。”
“怎么样,要不要把他送进去,让那里面的人好好教一教啊?”
贾张氏一听赵文军说要把棒梗送进少管所,当时就慌了。
她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还以为赵文军说的是真的。
于是赶紧答道;“不要,不要,你可千万别把棒梗送进少管所,我们能把他教好,能教好,他以后肯定不会再偷东西了。”
事情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赵文军瞪了贾张氏一眼,然后说道:“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想想以后怎么教他,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他偷东西...。”
“不会,不会,我这就回去好好想想!”还不等赵文军说完,面前的贾张氏已经慌张的转身跑回了自己家里。
任务轻松完成,赵文军被贾张氏打搅的好心情又回来了。
回到后院儿,嘴角带伤的娄晓娥正在晾衣服,看样子应该是前天晚上许大茂喝醉时候穿的那一身。
赵文军仔细瞧了瞧,发现这些衣服根本就没洗过。
没洗,就这么晾?
赵文军神色怪异,看了娄晓娥一眼,然后转身回了自己家。
娄晓娥被看的脸一红,倒不是害羞,而是囧的。
倒不是说她这个大小姐连衣服都不会洗,而是...。
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几个红点儿,娄晓娥还是放弃了帮许大茂洗这几件衣服的念头。
就让他这么穿吧,反正自己都已经用鸡毛掸子敲打过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吧?
这个傻柱儿,净干这些缺德事儿,等许大茂从医院回来,一定要让三个大爷好好收拾一下他。
......
赵文军的这一觉并没有睡好。
因为就在接近中午的时候,一件轰动整个大院儿的事情发生了。
两辆在这个年代来说十分稀奇的小汽车,停在了他们四合院的大门左侧。
当先的是一辆黑色轿车,挂着个位数的牌照。
跟在他后面的则是一辆绿色吉普,牌照号码不特殊,但在这车的前挡风玻璃后面,却夹着一张醒目的特别通行证儿。
两车在大门的右侧先后停好,然后从轿车的副驾驶上,首先下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青年男子。
男子下车后恭敬的将轿车的后门打开,迎出一个面容方正的中年大叔。
与此同时,从旁边的绿色吉普车上面,也跳下来一个大概二十来岁的,穿着西装的年轻人。
不过这个年轻人虽然穿着一身西装,但外套胸前的纽扣却是一颗也没扣。
并且他的衬衫也没有掖进裤腰里面,而是就那么盖在了外面。
总之这一身西装穿在他的身上,不仅没有显得正式,反倒是有些流里流气的。
年轻人下车以后,几步就来到了中年大叔的身前。
“爸!您这么着急下来干什么?您在车里再多等会儿,让我和张哥进去先问问人在不在,人要是在,您在进去也不迟嘛!”
中年大叔闻言撇了这年轻人一眼,指着他说道;
“哎我说李安民,你看看你这穿的像是什么样儿?你说你穿成这样儿好不好看咱先不说,这大冬天的你不冷吗?”
年轻人虽然挨了训斥,但依然是满脸的嬉笑;
“我年轻,火力壮,不像您老。哎呦!你怎么动手啊你啊,我先走一步,帮你们进去问问人在不在。”
“这臭小子!”看着已经跑进了四合院的李安民的背影,大叔笑着摇了摇头。
旁边穿着中山装的男子也跟着笑了笑,这才问道;“首长,那我们是这就进去,还是等二公子问完了以后...。”
“等什么等,我们这次是来感谢人家的,不管人在不在都不能失了礼数。走,拿上东西这就跟我进去。”
“好嘞,我这就去拿东西!”
后院儿,赵文军的住处之外。
“就是这家吗?”李安民问着带路的几个妇女,在她们的不远处还有不少人在看热闹。
“对对,就是这里,新来的小赵一个人住,这时候应该正在睡觉。”几个女人连连点头肯定。
“那行了,没你们的事儿了,呐,这是答应你们的带路钱,一人一毛。”李安民掏了掏兜,拿出几张一毛的纸币递给她们。
带路的几个妇女赶紧接了过去,然后也不走,就站在不远处喜滋滋的继续看热闹。
李安民也没去管周围看热闹的这些人,而是上前准备敲门。
就在这时,门却是自己开了。xǐυmь.℃òm
赵文军穿着系统奖励的大裤衩儿,光着上半身,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脖子,满脸慵懒的站在门口。
他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全都熄了声。
紧接着
“啊~!流氓!”
接连几声尖叫声响起,然后在这院儿里看热闹的老娘们儿全都一哄而散。
不过很多人在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狠狠的在赵文军的身上看了几眼。
那模样,像是要把这充满了流线型肌肉的身体,深深的烙印在自己心底。
她们不光自己走了,还带走了自己家的孩子。
一时之间,赵文军的门前就只剩下了李安民还站在这里。
刺耳的尖叫声终于让赵文军清醒了几分,只是眼前刚刚过去的那一幕场景却让他一脸懵逼。
他看着还站在自己门口的李安民呆呆的问了一句;“我这是...被他们看光了?”
李安民点头,看着赵文军精赤的上身,眼中满是羡慕的神色。
“那个...我想问一句,你这身上的肌肉是怎么练出来的?”
赵文军没有理他,而是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转身回了屋里。
“该死的,竟然被她们白白看光了,早知道我应该管她们收钱的!”
砰!房门关闭,里面传来了赵文军懊悔的声音。
站在门口的李安民呆若木鸡。
“这真是我爹要找的那个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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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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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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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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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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