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们老两口是想把自己的宝贝女儿许给隔壁饭铺的二小子的,隔壁饭铺的老两口多年老街坊老邻居,为人和善,那二小子忠厚老实,本本分分,他们是相当满意的。
可是自己的女儿不知怎的被面前这个人哄骗,硬要嫁给他。自己想着就一个女儿,族人在旁等着吃绝户,于是把大半的家产陪嫁给女儿,结果呢……一尸两命。
自己见了女儿的尸体,脸都扭曲了,也不知死前遭了多少罪。
自己也是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身上确实没有什么伤痕。
可女儿那神情,分明是死不瞑目,旁人看不出,可是她一个当娘的,就是觉得女儿那死状就是死不瞑目。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也是她执意闹上公堂的原因。
结果,女婿没罪。
她都不知道自己该盼女婿有罪还是无罪好。
见岳父岳母半日不做声,岑秀才抬起头,看着付父付母,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稍瞬即逝。
付母看得明明白白,指着他大叫“是你,是你杀死了我的女儿。”
这下,不用岑秀才出声,不用围观的百姓起哄,连吴知县都有些生气了“大胆付氏,公堂之上胡言乱语,叉出去。”
其实,咆哮公堂,他可以打板子以显威严的,但他却不忍心去打这个可怜妇人的板子。
都是生养女儿的,那岑秀才在公堂上说得再好,演得再好,也抹杀不了他前段时间和保安县首富刘家大爷的风流寡妇妹妹勾勾搭搭的事实。
这事虽然隐秘,但自己这几天在查案的过程中还是有所耳闻。
无耻龌蹉,自己是瞧不起这种无品小人呢,也想查出个水落石出呢,可是,种种证据都表明岑秀才娘子的死还真是个意外。
付父拉着老婆子的手,凄苦的道“老婆子,别再闹了,咱们也盼着女婿没罪啊,女婿没罪,那就是咱女儿福薄,与女婿缘浅。”
付母状若疯癫,被杀威棒叉着往公堂外拖去,她指着岑秀才边哭边骂“你还笑,你还笑,你这个杀千刀的,是你杀了我女儿,是你,你这个凶手,你不得好死。”
围观的人叫道“付婆子疯了,付婆子疯了。”
有人陪着落泪,有人在吐口水。
长胜见青韵皱着眉头低头不语,正要招呼她一起走,青韵抬起头来对长胜道“长胜,你有没有觉得,所有的证据太过完美,而我看过那么多香港警匪片,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越是太过完美的证据,结果往住就是假的。你们想想,好几天的药渣都留着,小门小户的,谁家会这么闲得没事,还特意把几天的药渣留着,还有,岑秀才交代医婆子的事,我怎么就觉得太刻意呢,像是有备而来。”
长胜和谨文一听恍然大悟,难怪自己觉得心里怪怪的,原来怪在这儿呢。
自己当时以为他没什么做案动机才忽略了这个问题。
长胜看了看被衙役叉出来在哭喊的付母。拉着青韵到一边叹道“这也是我们的猜测,所有的大夫医婆都证明他的清白,我们无凭无据的,难不成还想在这儿破个案?这也太胡闹了,就算吴知县同意我们胡闹,这匆忙之中我们又如何破这个案子。”
青韵沉声道“我又不是刑警,会破个啥案子,我不过以前在网上看过一个小文章,刚好说古代有人谋杀产妇,把铁钉刺入产妇的产道中,造成产妇大出血死亡,就像有人把钉子钉入脑袋上一样致人死亡,隐敝性特强。”
长胜和谨文目瞪口呆,日了狗了,竟然还有这种丧天良的操作?
又一想,除了那儿,身体其余的地方也都检查过了,说不定还真有这种可能。
青韵道“我是从网上看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话我可告诉你了,这个事你说不说,怎么说我可不管。”
长胜道“多大点事,我也是官,写个纸条提醒吴知县不就得了,至于产道里有没有铁钉,叫医婆子查查又不费力。”
当下在路旁店铺写了一张纸条,找了个维持秩序的衙役表明自己官员的身份,让他把纸条递给吴知县。
长胜进京,师从名儒大家,平日里又和杜云韶,穆老大人,穆正哲,高公公这些人物打交道,又凭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中两榜进士,身上自然有一股子威严,俗称官威。
老皇上嗤之以鼻:得了吧你这臭小子,没有我把你的考卷提出来放到二甲卷子里,你就是三甲同进士的命。
至于朝考,你那成绩实在太差,我都不好意思替你作弊。就你那成绩,放到翰林院学习三年,我怕你被那些个科考牛人打击到怀疑人生。
那衙役在衙门干久了,官员身上的那股子官威也是看得出来,这长胜一看就有当官人的范,当即点头哈腰的应了声,捧着纸条一溜小跑进了公堂。m.χIùmЬ.CǒM
吴知县正叫人写结案文书呢,写完双方当事人一画押,这案子就算结了。
正在这时,一个衙役把一张纸条递给他,并附耳说了几句话,他边听边打开纸条一看,心里有了计较。
也不和岑秀才多说,让写结案文书的幕僚先放下笔,用岑秀才几个可以听到的声音让两个医婆再检查检查死者的产道,是否有异物,像铁钉之类的,一边用眼睛紧紧盯着岑秀才几个。
果然,听到吴知县的话之后,岑秀才和岑母两人顿时瘫倒在地,岑母连尿都吓了出来。
“那个岑秀才母子俩也太狠了吧,四枚大铁钉啊,怎么下得了手。”苏氏回到城外的营地还在打哆嗦,眼睛涩涩的。
“我看就不是人,比畜牲都不如呢。”葛老爹骂道“既要人家的钱,又要人家的命,那个刘家寡妇也是,这种人渣也看得上。”
青韵道“付家只是个布庄小老板,刘家可是县里的首富,岑母那么贪婪,当然想害死现儿媳去攀高枝儿了。”
“害死儿媳就算了,连亲孙子也不放过。”
“有亲儿子,还怕没亲孙子?谁生不是生。那刘家小寡妇不是怀了二个月身孕,逼得紧,又不可能当小,这才弄出人命来了。”
“秋后问斩,那可便宜那对狗母子,我看最好千刀万剐。”苏氏义愤填膺,眼泪都流下来了。谁家养女儿知道这个事儿不气愤,人是自己求娶的,陪嫁了大把的银子,岑家一家靠着付家姑娘吃饭,读书,科考,付家姑娘还为岑家生儿育女,结果,丧天良啊,在女人生产时在产道里插钉子,那个付家姑娘当时得多恨多绝望啊。
不能想,想起这事做娘的人心就痛。
“还用被子按住付娘子的双手,连个伤痕都没有,他们娘俩真是个犯罪天才,无师自通的那种,可惜碰上了我娘,要不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死在他娘俩的手中。”谨文也恨声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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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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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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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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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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