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说道:“田主任,不知道你们社里的竹编是哪家竹编厂做的?”

  杨文话刚一问出,雷廷就赶紧跟田主任解释道:“之前跟您说过,他是做竹编的。”

  “哦。”田主任点点头,领会其意。

  田主任说道:“当然是下面竹编厂做的。”

  杨文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个谷箩,说道:“田主任,您看,这两个谷箩有什么不同?”

  田主任仔细看了一眼,说道:“左边这个比右边的这个做工要好得多。”

  杨文说:“右边这个是我昨天在供销社买的。”

  “那左边这个难道是你做的?”田主任问道。

  杨文回:“不能说是我做的,是我村子里的师傅做的。我们村子里,都是有这种手艺的篾匠师傅。”

  田主任点头,说:“这些手艺确实好。你是哪个村的?”

  “杨家塘村。”

  “哦,你姓杨,难怪。货物嘛,我当然是要找好的,毕竟最终会流入广大农民群众的手中,你有什么想法?说吧!”

  杨文说道:“我想如果可以,我能不能给供销社供货?价格跟这个一样。”他拿起右边的谷箩说道。

  田主任考虑了片刻,说:“行,价格一样,品质更好的选择,我很乐意做。”

  “哈哈哈。。。那就这么定了!我都等不及了,快来喝酒!”雷廷大笑道。

  “来!田主任,我再敬您!”。。。

  见完田主任,杨文马不停蹄的回到了作编坊。

  清点所有库存,按照要求重新生产竹编。

  三天后,杨文给供销社供了第一批货。

  又过三天,当杨文第二次见到田主任时,后者对他赞赏有加,并同时签订了之后一年的供货协议。

  至此,竹编坊才算是得以暂时安稳的开下去。m.xiumb.com

  。。。。。。

  竹编坊稳定后的第二天,杨文一大早就走了。

  “什么事儿?说吧!我还有一堆事儿呢!”陈亮脱下脚上的雨鞋,倒放在地上敲了几下。

  杨文上下打量着他,说道:“真的种田啦?”

  陈亮没说话,只是抿嘴微笑。

  “好了,随便你吧!如果你觉得这样更好的话。”

  杨文身体微微倾向陈亮,认真严肃的说道:“我来是想跟你说,可以动手了。”

  陈亮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你确定?”

  杨文目光坚定,说道:“确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叫他,有去无回!”

  陈亮穿上鞋子,说道:“我让一个兄弟去南兴镇问过,丢失的孩子里女孩居多,其中几个人家里有孩子的照片。

  我让那几个兄弟去倒卖的时候多加注意,果然在十里外的东义村发现了一个女孩与照片上的人很相似。”

  杨文思索片刻,说道:“现在这个女孩怎么样了?”

  “据看见她的兄弟说,当时只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那户人家的房门没关,那孩子蹲在房间里,脚上还戴着铁链。”

  杨文的双手渐渐握紧,“去打听一下那户人家的底细,看看他们有没有和刘大峰交易的证据,我们要一次把他钉死。还有,确认一下那孩子的状况,尽快把人救出来。”

  陈亮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人渣!绝不能让他逃过这一劫!”

  三天后。

  杨文正在办公室里对账,突然敲门声响起。

  砰!砰!砰!

  “进来!”

  “哥,有人拿了一封信来,说是给你的。”杨武推开门,一边走进来一边说。

  “给我的?”

  杨文接过信,前后翻看,信封上并没有署名。

  他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有些发黄破旧的信纸。

  他打开信纸看了一眼,嘴角便已上扬出一个弧度。

  一旁的郑红梅和杨武二人,好奇地看着他。

  “谁送的信?瞧给你美成这样了。”郑红梅问道。

  杨文收敛了笑容,将纸折叠好,原封不动放回信封放进抽屉里。

  “没什么,一个朋友说些笑话。”

  夜里,杨文半躺在院子里,院子里的桃树时不时被微风吹落几片树叶下来,飘飘荡荡的,落在了树底下的小方桌上。

  杨文捡起桃树叶,拿在手上把玩着。

  心说:刘大峰啊刘大峰,想不到前世的仇,今生竟然得报,这也算是你咎由自取。

  “都入秋这么久了,怎么还大晚上在院子里躺着,也不怕着凉。”

  郑红梅抱怨着,捧着一个小被子走了过来。

  她将小被子给杨文盖好,然后在旁边坐下。

  又说:“怎么?有心事?”

  “没有。”

  “那为什么睡不着?”

  杨文注视着她,眼眸中满是内疚和痛苦。

  我能说什么呢?

  难道我要告诉你,上辈子令你惨死的罪魁祸首马上就要自食恶果了,我终于要为你报仇了。

  杨文收敛了眼神,说:“就要去睡了,你穿的单薄,先进屋睡吧。”

  郑红梅三步一回头,她总感觉杨文哪里不对,而这一切的原因都跟那封信有关。

  第二天,杨文起了个大早。

  煮了白米粥,炒了豆腐干,用竹菜罩盖好。

  他在房门口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郑红梅和两个孩子,蹑手蹑脚的出门了。

  一个小时后,站在警局门口,拿着那封信,他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

  。。。。。。

  一周后的早晨,村头、村尾、池塘边,村民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好似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议论纷纷。

  郑红梅正在池塘边洗衣服,竟然无意间听到一个惊天大消息。

  砰!

  院门被粗暴的推开。

  杨文正在给两个孩子梳洗,三人被这一声响吓的一哆嗦,齐刷刷转头看向院门。

  “杨文!你听说了吗?”

  郑红梅是一路小跑回来的,她喘着粗气,身体随着呼吸上下浮动。

  杨文吩咐两个孩子回屋里玩,然后对郑红梅说:“来,坐下说,怎么回事?”

  对方没有坐下,说道:“刘大峰被抓了!”

  杨文平静的看着郑红梅,说:“刘大峰被抓了,你这么着急干嘛?”

  这一句话可把郑红梅给问住了,是呀!刘大峰被抓她着急个什么劲儿?

  “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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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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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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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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