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虽然瘦的过分,但总归是底子在那里,更别说作为相府小姐从小被娇养长大的那一身气质了,与那些庸脂俗粉比起来,宛若出尘仙子。
“瑶娘子,瑶娘子可是还有何事吩咐。”刘刚脸色通红,这瑶娘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站在了他的身边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xǐυmь.℃òm
柔弱无骨的酥手在他脖子上无意识的划了一下,刘刚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酥酥的,看向云瑶的眼睛也愈发狂热起来。
“往后若是没什么事情,便多来这里坐坐,你也看到了,我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我跟一堆杂草作伴,若是没有人跟我说说话,我怕是会疯掉。”
说着,云瑶状若无意般的在刘刚胸前划了一下。
刘刚眼睛红着,大胆的把手伸了出去,在云瑶的手上蹭了一下,一个黑一个白,两人肤色的对比十分的明显。
“瑶娘子受委屈了,我刘某虽只是一个侍卫,但承蒙瑶娘子看得起,往后瑶娘子若是有何需要帮忙,尽管说出来,我刘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刘刚色眯眯的眼睛在云瑶的胸脯处流连,他是什么意思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来。
云瑶倒是浑然不在意,甚至还挺了挺胸,捂着嘴巴笑道,“刘大哥真是说笑了,我被关在这一个小小的院子里,哪里需要有人为我赴汤蹈火呢,刘大哥有心的话,来说说话也是好的。”
说完,云瑶的手在刘刚的胸前推了一下。
她手劲不大,推的那一下更像是欲拒还迎。
刘刚胆子大了起来,趁着这个机会吧云瑶的手也握在了自己的手里,细细的摩挲着。
他的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云瑶的手就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般细嫩,刘刚爱不释手。
“好了,你已经在我这里待了很久了,若是再不出去,小心被人传了闲话,我虽不受宠,但总归还是溪王的妾室,我已经没有什么可疑失去的了,倒是你,若是被我连累了可如何是好。”
说完,云瑶的眼睛黯淡了几分,把自己的手从刘刚的手里抽了出来。
云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刘刚的脑子清醒了几分,色字渐渐从脑海中褪去。
转头看了一眼这满院的杂草,刘刚痴痴的笑了笑,“瑶娘子,明日我再来,你好生休息着。”
说完,刘刚走到院子的杂草处随便揪起了几棵,杂草溢出来的汁水被他随意的抹在裤腿上。
做完这些,刘刚带着收拾好的食盒走了出去。
本质上还是一个废物罢了。
云瑶站在窗前,冷冷的看着刘刚做完这一切。
不过是怕出去之后被人闲言碎语,说在她这里待的时间太长,所以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身上弄上一些野草的汁液,到时候只消说,在这个小院子里拔草费了些时间便能糊弄过去。
这刘刚,虽然好色了些,但脑子倒是不蠢。
云瑶冷笑,在刘刚看不到的地方,她看他的眼神如同蝼蚁。
溪王府内,溪王看着眼前的文书,眉心都拧在了一起。
自打上次父皇接受了辰王的建议后,对他倒是愈发倚重了,甚至破例允许辰王进了内阁学习批阅奏折。
虽然明面上说是替皇上分忧,但隐隐中,好像已经有了别的风向。
“殿下息怒,此事属下必定追查到底。”跪在地上的人见到溪王皱眉的样子,直接将头伏在了地面上,吓的浑身哆嗦。
溪王对外还算比较和善,但对属下是半点错处容不得的。
“你先起来,容羽,你跟了本王多长时间了。”溪王的手一边在文书上批阅着,一边抽空看了过去。
容羽身子狠狠的抖了抖,颤抖着声音说道,“回殿下,属下从十岁起便跟在殿下的身边,至今已有十二年了。”
溪王的写字的手顿了顿,比较和善的看了过去。
容羽的身子抖的不成样子,上一个被殿下这样问话的是子帧,殿下问完之后,子帧就被赶出了暗阁,后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够联系上他了。
“莫怕,本王并不是要对你做什么,只是你都跟了我十二年,竟还不了解本王的脾性。”说着,溪王将手中的文书放在一旁,端起身边的茶叶,轻轻的抿了一口。
茶杯放在桌面上的时候,发出了轻轻的一声脆响,这声音在容羽的耳朵里听来,简直就是催命符。
“殿下,容羽错了,往后定会小心行事,谨慎万分,绝不会有这样的错误再次发生。”容羽的头在地面上狠命的磕着,额头上逐渐有鲜红的鲜血流了下来,在他的脸上蜿蜒流成了一道小溪。
溪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眼看着,直到见人都要快磕的晕过去了,这才走了过去,制止住了容羽的动作。
“别磕头了,再磕下去,人晕过去可如何是好,本王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暗阁里最不缺的便是人才,如今你这个位子,许多人虎视眈眈。”
溪王皱了皱眉,很是无奈,“可你犯了这样一个大错,本王总是有心保你,又如何平息众怒,你跟了本王多年,本王自然是念着你的好的。”
溪王的手在容羽的脸上擦了擦,沾染了满手的血污,溪王嫌恶的将那满手的血腥擦在了容羽的衣服上。
容羽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裳,这血色混在黑色里,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觉得这黑色更加暗沉了一些罢了。
“这样吧,本王也不罚你,但是暗阁同时也容不下你了,你便去媚堂如何。”溪王起身,走了开来。
容羽眼神都呆滞了,媚堂并不跟它的名字一般是个声色犬马的地方,而是暗阁专门培养杀手的地方。
进了里面的人,一百人只能出来五人,这五人便是暗阁的顶级杀手,他这样的身手,进去只有死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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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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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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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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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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