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一个山腰上,此时距离天空并不是很近,但是拿道雷声依然十分凌厉地震住了我们的耳朵。
“等下,有些不对劲。”
风变得更大了,吹得一些树叶扫过我们的面庞,接着几道闪电更加频繁,一个炸雷响起!
“轰隆隆!——”
“我去,我们赶紧找个地儿躲开吧,这雷赶紧都快在我的头上炸开了。”
老陆这么说着,而此时草丛里似乎有异动。
“不对劲,你们快看那些石蛋!”
有个人这么提醒道,其他人的表情从抬头看向天空的震惊一下子变成了微微的恐惧。
那些石头蛋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回事,一下子都在草丛中微微晃动了起来!
“不好,好像是被雷给惊到了。”
班木游再次拔出了刀,而柳延诚也这么做了,我感到一阵头疼。
“也就是说,这个石头蛋里的东西听到雷声以后会破壳而出?”
“我去,这东西起床的方式挺特别啊。”
老陆拔出了柳雷,我也从左腿拿出了那把匕首。
这个东西入如果真的是被雷声唤醒,那么每年的这个时候它们应该都会出来活动。
或者说这样的雷电天气对于它们来说有需要的东西?
“等下,我试一试!”
柳延诚从身上取下了一个葫芦,葫芦口处爬出了好几条蜈蚣,像是受到柳延诚的指引一般直直地朝着那些石头蛋爬了过去!
“砰!——”
“砰砰!——”
石头蛋一个个张开了裂缝破壳而出,然后从里面爬出了一条条红黑色的东西。
“我去,这是什么啊!”
面前的生物像是一条条赤链蛇,但是不同的是它们的眼睛像是突出来的一般,占了蛇头很大一部分,而且还有四肢,褐色的而且皱皱巴巴的,有五根爪子,纯黑的尾巴上面还带着钳子一样的东西。
它们似乎还有些懵,舌头或者说信子时不时地探了出来,而那几只黑色的蜈蚣感知到有活物几乎是第一时间锁住了那些东西的脖子,还有几只绕到了眼睛上,似乎是直直蜇了下去。
我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柳延诚的蛊毒向来厉害,这个蜈蚣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计现在已经活不了了。
“咬下去!”
老陆帮着柳延诚的蜈蚣打着气,那些东西似乎是感觉到疼痛了,开始挣扎了一下,正当我们觉得解决了这件事的时候,有一条开始迅速反击,追着那个爬上它脖颈处的蜈蚣一下子张开嘴巴咬了下去!
我站的位置离得不远,但是我看得很清楚,那东西好像没有毒牙,但是上下的牙齿就像鲨齿一般锋利,那个力道仿佛连铁都能够咬断。
而旁边那几只试图咬住它们眼睛的蜈蚣没有成功,这东西居然把眼镜给缩回去了!
“这是什么复合型蛇才,青蛙蛇?”
这些动物在刚开始的吃瘪仿佛只是因为刚破壳而出没有认清局势,仅仅几个来回后似乎就清楚了现状,放出去的蜈蚣最后只回来了两条。
“这东西,怎么直接把蜈蚣给吃了,你的蜈蚣到底有毒没毒啊。”
老陆有些愣住,拽了拽柳延诚的胳膊,而柳延诚显然也有些慌了,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落了下来。
“当然是剧毒。”
柳延诚这么说着,手臂张开拦着我们,然后一点点往后退步。
那些像蛇一样的动物直起了三分之一的身子,柳延诚的语气变得更加确定,“蛇类当中,只有王蛇会吃有毒的同类,但是本身不带毒。”
“你是说它们是王蛇,这么多条都是王蛇?”
班木游有些愣住,而那些蛇似乎是保持着对我们观望的姿势,
“你觉得长成这个样子,会是哪种蛇的王蛇。”
“长成这样都不能说是蛇了吧。”
我们眼看着就离那群石蛋蛇越来越远,正当我们以为自己会安全的时候,天空中又传来一声惊雷,接着就看到那些蛇尾巴上的钳子像是被它们自己弄断了一样甩到了一边。Χiυmъ.cοΜ
“我去,自己断尾巴,也太狠了吧。”
老陆这么感叹着,然而我察觉到了不对劲。
刚刚那个石头我们都掂量过,特别地厚,如果这些蛇想要破壳而出,唯一能依赖的就是那个大钳子了,看样子那个大钳子应该也不轻。
那么这下自己从尾巴大钳子的意思就是......
“不好,它们要朝着我们攻击过来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那群蛇一下子就朝着我们这边攻了过来,我一子头皮都炸开,这些蛇跑得太快了!
“快跑!”
我们朝着前面的路一点不敢停歇地跑着,然而这片林子地形复杂,时不时就有凸出来的石块和露在地面上的树根,有两个人似乎是受到的惊吓不轻再加上一时慌乱一下子被绊倒了!
我被惨叫声吸引回头,只见一个人的脖颈上缠着一圈的石头蛇,那蛇的出手极其快,一下子跳到了人的肩膀上冲着动脉咬了下去,人几乎是在一瞬间断气了。
“还看什么,快跑啊!”
老陆的吼声和雷一般震耳欲聋,我不敢再多看,连忙朝着前方一步不敢停地跑了过去。
我们一群人几乎是跑出了那片林子跑到了另一个山头的平地,而班木游看着面前的石头墩和山崖,一下子踩了上去而后朝着我们的后方看去。
“别跑了,那群蛇没有跟来!”
我们一边跑一边回着头,此时我们跑到了一个堆满鹅卵石的砂砾土地上,而石头蛇已经毫无踪影。
“不行,保险起见。”
柳延诚大口地喘着气,弯着腰从自己的衣带上取下了被绑着的葫芦,下一秒打开塞子放了一条蜈蚣出去。
蜈蚣往我们前方大概五米的方向逡巡着,似乎像是在确认什么,而后钻回了柳延诚的葫芦。
“它跟你,说什么了?”
老陆也是累得够呛,上气不接下气地看向柳延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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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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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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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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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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