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
似乎就是从再见夏知心开始才有的。
他突然又想到在洗手间看到的那些,越发觉得下腹发紧。
一定是禁欲太久了!
所以看到穿着清凉的夏知心,哪怕他根本不喜欢她,都能浮想联翩!
是得找个女人解决需求。
陆薄归修长的手指搭在窗上,轻轻的扣着,眸光漫不经心的落在楚幼微脸上。
这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她五年前救了他,现在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他答应过她,会一辈子呵护她照顾她,竭尽全力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此时,她红唇微张,正期待的看着他。
陆薄归熄了火,“下车。”
楚幼微眼睛一亮,神色飞扬。
一个女人大半夜邀请男人到家里坐坐,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答应了!
他真的答应了!
楚幼微心情激动,脚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直到进了别墅,还觉得不真实。
幸福来得太快!
她马上就要成为陆薄归真正的女人了!
“阿薄。”她激动的贴着他,两只手抱住他的腰,“我准备好了,今晚别走了好吗?”
陆薄归没说话,她迫不及待去解他的皮带。
突然,一阵铃声打破了暧昧。
楚幼微担心出现意外,赶紧说,“可不可以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我想我们的第一次能够全心全意,阿薄你答应我好不好?”
陆薄归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司年打来的。先看看他有什么事。”
他拨开她的手,示意她嘘声,按下了接听键,“说。”
“呜呜呜呜呜!二哥!”那边扯着嗓子嚎叫,“二哥我不想活了!我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陆薄归拧眉,“你又发什么神经?”
“呜呜呜呜呜!二哥!这次我输的彻底!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霍司年!”陆薄归没耐心,呵斥道。
“原来我的心这么脆弱,被她一揉就碎了,她真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人了!爱她太痛了!”
“……”
霍司年是个花花公子,典型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明明每次都是他甩别人,可每次分手,他哭的最凶,又是深夜买醉又是发伤感小作文,然后次日酒醒后,就会精神饱满的去投入下一段恋爱。
他这都是基本操作了,隔三差五来一出,陆薄归见怪不怪。
他冷笑着想挂电话,却听到了萧北谦的声音。
他一本正经的道,“二哥,司年这次和以往不一样,情况不太好,你过来趟吧。”
萧北谦沉稳可靠,绝不会开玩笑。
陆薄归没再停留,推开楚幼微就往外走,“先走了,不用等我。”
楚幼微善解人意的朝他微笑,等人离开后,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一砸!
坏她好事的霍司年!
他为什么不去死!
半个小时后,m酒吧。
陆薄归一推开包厢的门,就听到了霍司年的鬼哭狼嚎。
他眯着眼,森寒的眸色十分凝重,“霍司年。”
“呜!”倒在沙发上正以泪洗面的霍司年,“二哥!”
他挣扎着爬起来,瘪着嘴张开双臂,朝他飞奔而来。
在距离还有一臂的距离时,被陆薄归推开。
“别抱,恶心。”
他没有抱一米八三大老爷们的癖好。
陆薄归绕过他坐到沙发上,翘起长腿腿,直接问萧北谦,“怎么回事?”
萧北谦多情的桃花眼,泛着几分潋滟,嗤笑着道,“栽了。”
“你信?”陆薄归给自己倒了杯酒,“他哪回不是这样?结果第二天又无缝衔接。”
正伤心的霍司年听到这儿不乐意了,“谁无缝衔接?我只是不想让爱我的人等太久。”
陆薄归一饮而尽,“这回说说吧,栽谁手上了?”
霍司年捂着心口,泫然欲泣,“我不能说,她是我不可言说的伤!”
“……”
萧北谦被他酸的要吐出来,“你闭嘴,二哥,你看看这些。”
他打开微信聊天记录,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头顶的气氛灯闪的厉害,根本看不太清。
陆薄归往沙发上一仰,手捏着眉心闭着眼按摩,“你念给我听,眼睛难受。”
五年前那件事中,他的眼睛被刺穿,做过角膜移植手术,自那之后,就需要格外注意。
萧北谦提醒他,“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念。”陆薄归不以为然。
萧北谦清了清嗓子,“宝,今天走在路上被泥溅了一身,回去一查才知道,这泥叫做我好想泥。”
陆薄归的动作顿了顿,“继续。”
“亲爱的,世界上有五种辣:微辣,中辣,麻辣,变态辣,还有我想你辣!”
陆薄归开始觉得身体不舒服。
“我的小公主,最近我总是很困,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为你所困!”
陆薄归尬的坐直了身子,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宝,我死了以后,请把我的骨灰待在身边,遇到危险时撒出去!让我最后再保护你一次!”
陆薄归吓得头皮发麻,“还没完?”
“完了。”回答的是霍司年,“这是我发给她的最后一条消息,也是她唯一回我的一条。”
陆薄归把酒喝完,“她回了什么?”
霍司年绷不住,“她让我滚。然后就把我拉黑了。”
陆薄归明白了。www.xiumb.com
堂堂霍家小少爷,在女人堆里吃得开,从来没当过舔狗。
头一回当舔狗,就碰壁了,于是接受不了,开始怀疑自己。
这事很好解决。
他吩咐萧北谦,“按照他的喜好,叫几个女人过来。”
“不要!”霍司年立刻拒绝,“心心老婆是独一无二的,任何女人都比不上她!我只要她!为了她,我可以放弃所有女人!弱水三千,我只想娶她一人!”
心心老婆?
眼前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脸。
陆薄归不说话,从萧北谦那拿过手机,看到熟悉的头像,果然是夏知心。
他眸色暗了暗,对霍司年说,“她不适合你。既然拉黑你了,以后就别跟她联系了。”
“不行!”霍司年声音洪亮,“她拉黑我,一定是在考验我,等通过了考验,她就会和我在一起!”
陆薄归莫名心烦,“她在养鱼,把你当备胎。”
霍司年理直气壮的辩驳,“心心老婆那么优秀那么好看,养几个备胎怎么了?”
“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好。”陆薄归打断他,“我知道她的一些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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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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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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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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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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