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安如乔透漏出来的rl组织现任先知的信息都记录在了局里的电子档案上,同时给其他正在调查rl的朋友们共享这个信息。
对于他来说,人多力量大。
有人负责按照描述画像,也有人负责通过人脉找寻这么一个人存在的踪迹。
而安如乔,去了酒吧。
自从那天从废弃煤气厂回来之后,安如乔就用花瓶把谢憬琛装的摄像头挡住了,让他看不见自己动向。
她也不同谢憬琛点明她知道这个摄像头的存在,就只用这种像是不经意般的动作来挡住它。
这样能让谢憬琛在看见花瓶的画面的时候,纠结她到底知不知道被装了个监控,却又不敢直接问。这是出于她的恶趣味,同时也是对那个不老实的男人的小小的惩罚。
出门的事,她是不会让谢憬琛知道的。
酒吧街上,安如乔的朋友开了一个叫wink的清吧,是个音乐小酒吧。
安如乔这次去,就是去找她这个朋友的。
酒吧很新,wink的标牌闪烁着忽蓝忽紫的光。
小酒吧里是有驻唱乐队的,不过他们要12点之后才来。现在还没到午夜,只能算是小酒吧今天刚刚开始开业的时候。
酒吧里灯光很暗,有几位常客开了台,听着歌等待自己越好的朋友,或者等待今夜的露水缘分。
安如乔进入的时候,即便灯光很暗,她也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出众的外形和气质让她在人群中无法被忽视。
本在吧台里独自小酌的沈忆当然也发现了来人,见是安如乔,喜色刚上眉梢,却又收敛。
随即起身迎上前去,口中调侃:“哟,稀客啊,你怎么来了?”
调侃着,沈忆离安如乔越来越近,意图伸手扶在她肩上。
安如乔把他伸来的手拍开。她有些见不得沈忆那副没骨头的轻浮样子,“怎么?不能来?那我回去了。”
安如乔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哎,别走啊。”沈忆拉住她,把她转过来,往自己店里推。
“快进去快进去,也不能怪我那么问吧,我这店都开了两年多了,结果你到现在才来第二回,还不能说你句稀客了?”
安如乔也没反驳,顺着他的力道就随他进了店,去了吧台。
自己的店,沈忆肯定是熟得很。先拉着安如乔坐下,随后就喊调酒师给安如乔来一杯玛格丽特。
坐下后还不老实,握着安如乔的手就不撒手,安如乔往外撤了好几次都没撤掉。
“想看见你一次可太不容易了,大忙人啊!平时电话也不打,vx也不回,你再不来,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沈忆那语气,一波三折,满是哀怨,难得让安如乔有一点点的心虚。
这个沈忆,是为数不多的,能让安如乔称之为“朋友”的人。
男,二十八岁,花花公子,富n代,多年前和安如乔在国外偶遇,并且通过锲而不舍的不要脸的死缠烂打,最终成为了安如乔的友人。
安如乔回想了一下,她最后一次回沈忆的vx,好像还是在两个月以前。不过,那点心虚,她是不可能在沈忆这家伙面前表露出来的。xǐυmь.℃òm
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手抽出来,再拿出随身携带的便携消毒酒精棉擦手,安如乔翻了个白眼回他:“今天能来一趟就不错了,废话那么多。”
这人一激动就出手汗,她快嫌弃死了。
“行,行,我废话多。”
沈忆也知道她嫌弃自己的手汗,他就是故意的,小小的膈应她一下,就当是失联两个月的“礼物”了。膈应完就拿纸巾擦手,他的手汗已经好很多了。当初刚遇到安如乔的时候,那才叫灾难。
“你这手汗症到底什么时候才去做手术?这都拖了几年了?”安如乔对自己的嫌弃毫不掩饰。她在沈忆面前从不“戴面具”,直接展现自己的锐利本性,甚至于有些咄咄逼人。
“药物控制就好了,我已经好很多了。不提这个,话说回来,你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沈忆一副“你没事不可能主动找我”的样子。
安如乔“嗤”了一声,“药物控制?就靠那些口服镇静剂?算了算了,你不愿意做手术我也不逼你。我这次来,想让你在隔壁k市办个产科医学交流学习大会,再给我个名额,我好去那边呆一段时间。”
不然请假不好请,借出差的理由倒是行。现在这份工作安如乔很满意,暂时还不想丢。
“那群狗东西要在k市有行动了?”沈忆皱了皱眉头,“行,我跟家里说一声。你之后去了k市,自己要注意安全。他们肯定会主动找上来的。”
“我知道。行了,那我走了。”安如乔也不跟他多话,不过倒是尝了一口酒。
“酒不错。有事联系我,我尽量回。”说完,安如乔就转身离开,打车回家。
沈忆看着安如乔的背影,目送她离去。
在她走后,沉思半晌,把她浅尝一口的玛格丽特一饮而尽。
安如乔回到家,例行洗澡,消毒。之后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抿。
沈忆办事还是很让人放心的。她和沈忆认识了十一年,只要她提出来,沈忆说“行”的事,还没有他完不成的。
和沈忆相处,让安如乔很放松。可能是因为从认识的时候开始,沈忆见到的就是她的本来面目,也可能是因为互相都算是知根知底。总之,安如乔在沈忆面前不用做伪装,可以表现出真实的自己。
另外,沈忆这个人很懂分寸,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管的不管,不会在不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入侵她的私人空间。
不像某个人……
安如乔又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挡住的监控,心里逮住谢憬琛就是一阵唾弃。
明明见他第一面的时候觉得他应该是个冷淡又本分的,怎么第一印象那么不准确?
明天沈忆答应下来的事应该就会有结果。之前就被谢憬琛坏了自己的计划,这次去k市,正好离他远点,省的他掺和。
安如乔喝完红酒,关上茶几小台灯,倒在了沙发上。
捂住胸口,轻轻拍抚了两下。
正好离开一段时间,也能冷静一下自己这躁动得莫名其妙的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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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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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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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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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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