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饱了?”顾至深轻笑了声,站起来收拾碗筷,顺势捏了把她的小脸,“要是没饱的话和我说,我乐意效劳。”
“效劳什么?”
“你说呢?”他继续笑,“虽然你还没到三十,但看起来也如虎如狼。”
“我哪有!”
“还不承认?啧啧,下回我得事先录像,结束后再让你好好看看你到底有多……渴求,不给都不行。”
宋宋的脸顿时羞红了,自己明明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孩子,硬是被他说得像一个荡得不行的妇人。
“我说老顾啊,我不在的五年里,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呢?”她托腮,认真思考了会,“你可是男人诶,生理方面怎么解决?”
顾至深长长的嗯了声,然后停下手中的动作,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饶有兴致,“你想知道?”
“我就随便问问。”
“要知道我对你可是情深不渝。”
“对啊,所以我很好奇,怎么说你也是二三十的男人了,没开过苞的话倒也合情理,但是开过的话,不应该更憋不住吗?”
“你亲我下,我就告诉你。”
宋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人还得寸进尺了,别又像饭前在厨房,亲着亲着就滚起来了。
她才不上当,哼哼唧唧,“不说就算,我还不爱知道呢。”
“真的吗,可我看你好像很疑惑哦。”
“得了,我猜也能猜到。”
他稍愣了下,“猜到什么?”
她伸了个懒腰,“家里不是还有条狗吗?”
顾至深,“……”
“其实我能理解,现在的人有的时候憋不住可能会拿狗狗开刀,但是吧,人家不要脸啊?人家二哈也要找媳妇,你可别耽搁……啊!”
宋宋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忽然被男人的狼爪揽了过去。
顾至深半是抱着怀里的小女人,空着的手掐着她的脖子,满脸的笑意,“小没良心的,你这张嘴越来越能说了。”
“我……我就开个玩笑。”
“嗯?日了狗的玩笑也开?”
“我错了……”
“哪儿错了?”
“我不该说你对二哈做那种事情。”她小心翼翼看了男人一眼,“嗯……毕竟二哈那么可爱,我不能玷污它的清誉。”
顾至深笑里藏刀,手从她的脖颈处下移,“不给你一点教训都不知道我是谁了?”
“哎,疼,你轻点……嘶——”
“说点好听的就放过你。”
宋宋看了眼跟前的狼爪,像是握面团似的,丝毫不手软,她苦着小脸,“我错了,老顾我错了。”
“嗯?”
“老公我错了,你最帅最美了,你怎么可能和二哈扯关系呢。”
“那我和谁扯关系?”
“我,你只和我扯关系,其他人都靠边站,你的威大凶猛只属于我。”
顾至深这才心满意足地把她放开,小没良心的嘴越来越会说话了,尽挑喜欢听的说。
宋宋得到自由后,立马开溜,丢下顾至深和一堆碗筷,让他一个人清洗。
她走到自家后院,听见一声熟悉的狗叫,跑近些瞧看,正是二哈那傻缺,冲她吐着舌头。
“乖乖,你这几天也住这里啊,一定是想我想的。”她弯下身子,轻轻抚摸二哈的脊背。
“汪唔——”
“什么,你说你很想我?”
“旺旺——”
“哎呀,我知道我人美心善良是个好主人,你想我是理所应当的,不用这么热情。“
二哈耷拉着脑袋,懒得和智商多做交流,“……”
宋宋笑盈盈地在二哈身旁转了个圈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
闻言,哈士奇像是听懂她所说的话,蹦跶着抬起前爪,扒住她的衣服,一脸的焦急,“汪汪汪。”
她若有沉思,“我发现,你好像又长胖了,这腰身……跟怀孕了似的,怪不得找不到媳妇。”
“……汪唔。”
“不过没关系,我会带着你一起减肥的,帮你找一个瘦腰肥臀的狗媳妇。”
二哈又耷拉下小脑袋,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
宋宋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它的头,“怎么了,你就这么想我吗?我不是出现了吗?”
“……唔。”
“你不会又饿了吧,我看看狗盆里有没有吃的。”
她说着走到木制的狗房子附近,见盆里还有满满的狗粮,地上甚至漏了许多,它根本就不缺吃的。
那它瞎叫什么?
宋宋正要转过头好好审问这天狗时,目光无意间瞥见草丛里的一块白色布料。
她走近些,拿起布料,认真审查一番,确认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凭空刮来的,最后把嫌疑放在二哈身上。
“这是你从谁身上撕下来的吧?”她举起布料,一脸严肃,“怎么这么大了还有这种坏毛病?”
“汪汪汪!”二哈忽然激动起来,扒住她的手,又舔了舔,满脸的委屈。
“你还有脸叫,这么不听话,小心我不要你了!”xǐυmь.℃òm
“唔唔——”
宋宋重新打量那块布料,手工制作,精致舒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穿的衣服。
还是白色的,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从裙子上撕下来的。
女人的裙子?
二哈既然住在这里,为什么会从女人身上撕下一片布料?只能说明,这里有女人来过。
宋宋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她几乎能一下子猜到是谁来过这里,至于做了什么,也许二哈知道,但它不会开口说话。
“乖儿子,你在这里别乱跑,我去问问。”宋宋说着便要走,后脚忽然被绊倒了什么,转过头,正是狗狗阻止了她。
二哈不会说话,黑蓝黑蓝的眼睛把她看着,伸出舌头在她脚下舔了舔。
温热的触感让宋宋渐渐冷静下来,她望了眼手中的布料,如果单是拿这个去质问的话,也许得不到什么回答。
就算有对应的回答,也不是她想要的,也许还不够完整。
她需要冷静地等待事情发展。
既然顾宛若能来这里,想必她还会来第二次,如果她冒然地去问顾至深,男人也许只会敷衍,或者告诉她这料子只是风刮来的。
“二哈,这玩意呢,你就当没看见,不要告诉你爸。”宋宋拍了拍狗头。
二哈,“……”我本来就不会说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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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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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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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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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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