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阿楼,你是说她……”
他被抓过?
霍危楼怕楚曦月担心没有告诉她此事,“别担心,我没事。”
“好你个霍危楼,算你厉害,你们现在这是作甚,我什么都没了,父亲也死了,你们还想干什么?”
“大胆兽之女,你好大胆子敢对族人下瘟疫!”
听到这话,龙灵脸色一沉,“你说什么,什么瘟疫,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还敢狡辩,皇上亲眼看着你朝井水里面下蛊,你还说你没有?”
霍危楼!
龙灵只觉得腿软,她没想到她所做的一切都被霍危楼看到了,她咬牙切齿的瞪着霍危楼,“你就如此恨我?”
她现在还在奢求能找到母亲就带着霍危楼离开这里,可他却时时刻刻都想杀死她。
霍危楼白她一眼,眼中都是厌恶之色,“你作恶多端,早就该死!”
见到霍危楼眼中的厌恶,龙灵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慢慢的下沉,想来她这一辈子活的究竟算什么,顶替他人活着,想完成父亲的霸业,可如今,父亲也抛弃了她,就连她所爱的男人,也恨不得她早点死。
为什么,她就这么不招人喜欢吗?
“我作恶多端?那她呢,她杀的人还少吗,死在她手里的人不尽其数,为何你可以原谅她,喜欢她,爱她,就是不肯……”
“你放肆,阿月所杀的人都是该死之人,而你,只会对老弱妇孺下手,你专门欺负弱小,你觉得你很无辜?”
“我……”
“够了阿楼,少和她说废话,她早就利益熏心没救了,龙灵你听着,识趣的就把瘟疫的解药交出来,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否则……”
楚曦月讥笑一声,“否则你站的地方,就是你们父女的葬身之地!”
“哈哈,你以为我是吓唬大的?”
她现在什么都没了,也就无所谓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龙灵,你是兽族的人,难道忍心族人受罪,把解药交出来,或许这是你赎罪的机会!”
诸葛玥还是想劝她把解药交出来,那些老人撑不过几日的。
“赎罪?”
龙灵见事情都被拆穿了,罢了,她也不装了。
“是我干的,我父亲被你们杀死了,我娘也没有踪影,都是你们害的!”
什么,她娘?
楚曦月蹙眉看向诸葛玥,“她还有娘亲?”
诸葛玥却是摇头,“你娘早在多年前就死了,难道你不知道?”
“不,她没死,父亲说过她还活着,他让我听话,只要帮他办事,我们母女就能团聚,要我拿出解药也可,不过,你们要帮我找到我母亲,找到她,我就给你们解药,否则,你们就看着那些老东西一个个的死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找不到母亲,就拿兽族来陪葬!”
龙灵的话让楚曦月简直无语了,这女人是疯了吗?
诸葛玥见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更是恼怒不已,“你疯了,你母亲早在多年前就死了,你去哪她,你也真是蠢货,你爹说的话不过为了骗你帮他,若你母亲真的活着,我们怎么会不知?”
这话很是打醒了龙灵,可她还是坚信自己的母亲还活着。
“不,她一定活着,她一定还活着!”
“小姐您怎么了?”
侍女见她有些崩溃的样子想劝慰她,可龙灵现在有了希望瞬间变成了绝望,她实在无法接受母亲早就死的事实。
从小她就舍不得母亲,可因为父亲的宏图霸业,她背叛和母亲分开,去了齐国王室后,齐王和王后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对待,可在她心里,她还是想念自己亲生的母亲。
“你们若是不愿意,那我就毁了……”
“找死!”
瞬间,霍危楼猛然朝她袭击而来,龙灵见此避开身子想躲,可她根本就不是霍危楼的对手,砰的一声便被打在了地上。
噗嗤一声,鲜血从她的嘴里喷涌而出。
“呜……”
“你该死!”
霍危楼一脚踩在了她的胸口,这一次,龙灵却不在挣扎了,她所有的希望都没了,如今,就连母亲也是一个奢望,那她还求什么呢?
“呵……”
她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任由霍危楼杀死她。
“霍危楼,我就想问你一件事情。”
霍危楼对于其他的女人压根就不多看一眼,所以也很敷衍,“少废话,问!”
“当日我替你挡剑的时候,你可有半点感动?”
听到这话,霍危楼却是苦涩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垂死挣扎的她,“若那件事情不是你策划的,朕也许会感动,可惜,那只是你为了或许朕信任而设计的圈套,你可知,爱是纯粹,不是利用和欺骗。”
“纯粹……”
她眼泪瞬间划落,所以,是她做错了吗?
在她看来,不折手段得到的爱,那也是爱啊,为何就不是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霍危楼早就想杀她了,若不是她,怎么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见他询问自己,龙灵抬眸看向天边的一轮弯月,她苦涩一笑,任由死亡的气息朝自己身上笼罩而来。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纯粹的爱你。”
她这一生短暂且充满了悲剧,原本她可以做无忧无虑的兽之女,在兽族放着她的兽,选一个她喜欢的小伙子共度余生。
是她的父亲把她推入了权利的漩涡,让她万劫不复。
霍危楼没有吭声,就在他一掌要打死龙灵的时候,楚曦月则大喝一声,“阿楼等等!”
见到楚曦月来阻止,霍危楼有些不解,“阿月,怎么了?”
她忙快速上前阻止了他,“先等等,解药还给有交出来,她还死不得。”
霍危楼却是摇头,“不必了,依照她的性子,一个求死的人,你如何逼问也没用,我知道解药在哪?”
“你知道?”
霍危楼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用力一掌结束了龙灵的性命,而侍女却是跪在一旁哭的昏天暗地的。
“小姐,小姐!”
龙灵结束了她悲剧的一声,临死了都不知道亲身母亲到底还在不在世上,见到龙灵断气了,楚曦月白了侍女一眼,“现在,该你了。”
“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小姐用自己的鲜血来引出蛊虫,这才有了瘟疫。”
听到这话,楚曦月蹙眉,“阿楼,那你说这瘟疫的解药是……”
“是她的血。”
“什么?”
龙灵的鲜血可以解除瘟疫,这确实是楚曦月没想到的,这不,她准备先试试看,等这些做完后,天色也亮堂了。
久违的阳光照射在兽族土地之上,当看着族人们都慢慢好起来了,这让楚曦月更是对霍危楼佩服。m.χIùmЬ.CǒM
“阿楼,你怎么知道她的鲜血可以解毒的?”
乘她还没死透,她的鲜血就贡献出来了,原本只是想试试看效果,没想到这么好。
霍危楼见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很是可爱,伸手轻轻擦拭她头上的汗,“很简单,我看着她下的药,有她的鲜血做引子,以毒攻毒不是吗?”
这话让楚曦月很是高兴,他还真是学到了。
“不错啊,你也可以做大夫了,阿楼,你怎么来这了,念儿呢?”
当霍危楼把京城的事情告诉她后,楚曦月整个人都懵了,“你说什么,你见到了迦南,还杀了独孤一诺?”
独孤一诺死了?
她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当然了,霍危楼没有把太后那日哭诉的事情告诉她,他只当太后在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和独孤一诺是兄弟?
绝对不可能!
“是,他死了。”
“不可能!”
楚曦月太了解独孤一诺了,摇了摇头,“他那人精的和猴子一样,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你杀了?阿楼,你亲眼看着他死透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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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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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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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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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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