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彩蝶纷飞,无泪之城还是如从前一般的祥和,美丽。
当楚曦月带着霍危楼来到城门口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了上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他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戾气,一看就是魔道中人。
霍危楼也是第一次见到魔族的人,破感意外。
“阿月,他就是重楼?”
“没错,他就是重楼,阿楼,你就站在我身后便是,放心,一切有我在!”
楚曦月给他一个放心的笑意,告诉他一切有他在,霍危楼被她保护着,心情也不错,他现在就甘愿做她背后的小男人。
听她的话足以。
“重楼!”
当重楼再次看到楚曦月的时候,他觉得恍如隔世,昨日她复活的时候其实他在,但是他没有现身,因为,她身上的红光会烧坏他的身体。
他怕她,但更爱。
他转身见到楚曦月身边站着一个男人,这让他立刻便飞身而下,三人就这么远远相望。
“迦南!”
“我问你,龙珠是不是你偷的,给我交出来,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的魔窟,让你无处安身!”
楚曦月不和除了霍危楼之外的男人多加啰嗦什么,她的话让重楼更是讪笑一声,“好大的口气,一回来你就污蔑本座,迦南,三百年了,你这脾气是一点都没改!”
“闭嘴吧你,把龙珠交出来,不然你知道我的本事!”
“他是何人?”
他直愣愣的看着霍危楼,霍危楼见他询问自己,也慢慢走到了楚曦月面前,邪笑一声,“我叫霍危楼。”
“霍危楼?”
重楼神色一沉,他自然听说过霍危楼的名字!
“你是离国皇帝?”
“你认识朕?”
重楼深深凝视霍危楼一眼,而后把目光看向楚曦月,“他是你的什么人?”
当年迦南拒绝了他三次求婚,如今她回来了,他还没高兴个劲儿呢,她就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了,而这个男人,还叫霍危楼。
他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这个男人是九天上的龙,无人能动。
“他?”
楚曦月也不怕告诉他,“他是我男人,重楼,我不想和你打架,这么多年我们进水不犯河水,你把龙珠交出来,我就当今日的事情不存在!”
“龙珠?”
重楼是来见她的,可没有拿她什么龙珠。
“本座还没这么闲去偷你的龙珠,而且,偷了龙珠,那本座那里不也没水源了?”
也对!
楚曦月顿了顿似乎想明白了,“既然不是你,那你来干什么?”
重楼是来求婚的,没错,但是现在看着霍危楼在这里,他突然不敢了,饶他是魔尊没错,可也怕人间的三皇。
“本座可以单独和他说话吗?”
楚曦月没想到如今这重楼还变得挺客气的,她扭头看向霍危楼,霍危楼表示可以,“阿月,没关系的。”
“你小心点,重楼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不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不过,有她在这里,量重楼也不敢乱来。
很快,重楼就把霍危楼带到了城门之上,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无泪之城。
两个男人高高站在城门之上,气势都足足的。
重楼慢慢走到霍危楼身边,最后邪笑一声,“你从人间来,虽贵为三皇,但是这里并不属于你,迦南也不属于你,明白吗?”
霍危楼算是明白了,是来找他放弃阿月的。
不可能!
“属不属于朕,你说了恐怕不算!”
霍危楼回答的云淡风轻,这让重楼很是不爽,他手下轻轻积聚一团黑色的气焰,准备随时朝霍危楼击打而去。
可霍危楼却不怕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迦南是神女,她不可能虽你再离开,哪怕她不和本座在一起,也不会和你,人间的皇帝,你明白吗?”
霍危楼讪笑一声,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可笑,以为不生不死,就能掌控一切了吗?
殊不知,天道是无法逆转的!
“朕是她唯一的男人,朕在哪,她就在那,朕劝你死了这条心,否则就如阿月所言,你也没好日子过。”
丢下这话,霍危楼便拂袖准备走,见情敌几句话就够了,无需多言。
“站住,你不能带走她,否则,这里的所有人都得死!”
重楼的话让霍危楼脸色一沉,他转身看向他,“什么意思?”
什么叫阿月离开这里的人都会死?
重楼深深叹息一声,而后一甩拂袖,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幻境,他在里面看到了他们离开后的样子,这里坍塌了,还被洪水所淹没,那些不死不生的人,每日都要承受这种痛苦,死不了,也生不了。
“看到了吗,她回来了,这有她的使命,她无法离开无泪之城。”
“不可能!”
霍危楼拂袖准备离开,不想听他废话,可重楼却是突然的道,“你站住,若她出去后只有一年可活,你还坚持带走她吗?”
“什么?”
霍危楼转身凝视着重楼,他这话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正午时分,阳光高悬。
楚曦月站在下面等着霍危楼,不知道这两人在谈什么,说这么久都不回来!
“阿楼!”
终于,他回来了,她忙奔了上前。“你们说什么呢,说这么久,他走了?”
要知道,从前的魔尊可一直都在无泪之城捣乱,怎么今日变得如此文明了,而且,还灰溜溜走了,她还以为要干一架的。
“走了!”
“你和他认识吗,谈这么久?”
霍危楼则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随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在说龙珠的事。”
“是他干的?”
“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这话楚曦月还是认同的,他的玉佩怎么这么巧合落在了地上,还被无泪拿到了。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走,我带你回去。”
“阿月,我们不管这里的事,现在就走好吗?”
忽然间,霍危楼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这让楚曦月有些懵逼的看着他,“现在就走,为什么?”
若她没有恢复记忆之时,她是可以拍屁股走人的,但是现在她想起来了,她既是楚曦月,也是迦南,所以,她要为这无泪之城的百姓负责,也要为家族的事情负责。wWW.ΧìǔΜЬ.CǒΜ
哪怕要走,也要把这里的事情办的明明白白轻轻处处才是。
霍危楼不想和她解释太多,“没有为什么,我不能再耽误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到他这话,楚曦月可不信,“是不是重楼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是我觉得我不能困在这里太久,离国需要我这个皇帝。”
听到霍危楼的话,楚曦月正想说什么,身后却是传来了无泪的声音,“既然皇上这么在意你的江山,那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无泪不知道重楼和霍危楼说了什么,不过,听他说想离开了他很高兴,他早就巴不得他回去了。
“你闭嘴,我在和阿月说话,阿月,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
“不行,你可以离开可迦南不行,迦南,你转身看看身后的百姓,他们马上面临缺水的危机,你想看着你祖辈留下的基业毁之一旦?”
楚曦月被他这一说,猛然回头,果然,百姓们已经都上街来了,而后朝着她跪下。
“神女,你可千万不能不管我们!”
“你们都干什么,快起来!”
楚曦月想让他们起来,可越来越多的百姓都来了这里跪下求她别走,这让霍危楼瞬间就明白是无泪的阴谋。
他冷冷看向无泪,眼中划过一抹狠厉之色,“无泪你好大胆,你想用这些百姓来要挟阿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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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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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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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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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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