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已经尽量在躲避他了,没想到他阴魂不散,那就怪不得她无情。
霍危楼见她也是这样想的,一个计划在他心里也在慢慢显露,他和独孤一落这些年一直因为阿月不停挑衅争执,差点就差枪走火打仗,如果能在这里解决了他,那轩辕国还怕不能破吗?
只要杀了独孤一诺,轩辕国不攻就自破了。
“好,阿月,我们先出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夫妻两人重归于好了,楚曦月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压抑在心头这么几日的郁结也散了,和霍危楼出去的时候,她脑子里面突然一闪而过了一段画面,好像是……
竟然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不知是在什么地方,有一个花香四溢的山野之间,她和一个男人在花下恩爱不休,那个男人好像是……
“阿月,怎么了?”
霍危楼发现她不对劲,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忙问她,而楚曦月却是摇头,她不能想,一想就头疼。
她立刻捂住了脑袋,眼神迷茫的看着他,“刚刚脑袋很疼,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可……”
“什么事?”
“我不知道,看不清楚。”
见她这么痛苦霍危楼很是心疼,“别想了,听话,那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如今依然在一起,好吗,不想了,听话。”
在霍危楼的安抚之下,她这才觉得舒服多了,紧紧拉住了他的手,就像是握住了她的全世界。
得知他没有成亲的那一刻,她的心似乎又活了过来,她还是想和他在一起,有夫如此,还追求什么?
林子内有很多萤火虫在闪烁为他们指路,美轮美奂。
这一瞬,似乎天地也化为了乌有。
这不,当两人走出林子的时候,那等候多时的阿青忙匆匆而来,“曦月你们可出来了,哎,你是……”
阿青看到了霍危楼的真面目也是蒙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原来是公子,我还以为……”
“是我,阿青,别来无恙!”
“我们都很好,只是……”
“怎么了阿青?”
“刚刚狼群带来了这个,你看看。”
那是一块竹片,上面写着一排字,写的是要想见女儿,就来落霞山祭祀台。
大爷的!
楚曦月捏紧了竹片递给了霍危楼,“他让我去落霞山!”
霍危楼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竹片,看到上面写的内容后,他很快就知道独孤一诺想做什么了,看来,他还是没有放弃当年想做的事情,让阿月替他打开封印,他想找到地狱之门,放出里面的不死军队。
好大的野心!
“不急,我们先回去休息,等天亮了在出发,放心吧,念儿是他的女儿,他不会对她如何,只是,他一直利用女儿来威胁你,这种行为很让人不齿!”
霍危楼就想不明白了,为何独孤一诺一点亲情都不讲,那可是他的亲身女儿,他也能利用来威胁阿月,若是他,他这辈子都做不出来这种事。
听到霍危楼的话,楚曦月抬起头想告诉他真相,“不,阿楼,其实念儿她是……”
霍危楼闻言蹙眉看着她,“念儿怎么了?”
楚曦月见他一脸懵的样子,正欲告诉他,其实念儿是你的孩子,可她还没开口呢,不远处却是传来了阿青奶奶焦急的声音。
“阿青,曦月,阿青!”
“是奶奶回来了?”wWW.ΧìǔΜЬ.CǒΜ
阿青忙跑到前面去迎接他的奶奶了,而霍危楼也立刻带她下了山,这不,楚曦月话到嘴边的话就咽下去了。
罢了,等救出念儿再让他们父女好好相认。
四更,天色也要亮堂了起来。
当阿青看到果然是奶奶回来的时候,他立刻上前一把抱住了奶奶,“奶奶你吓死我了,你去哪了啊?”
“阿青,奶奶没事,楚小姐……”
“奶奶是我,你怎么出来的,念儿呢?”
老太太看了一眼霍危楼,先是一愣,而后也瞬间明白了,“你是……”
“是我老人家,三年不见您身子依旧很好。”
“多谢关心,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吃饭。”
“奶奶,孩子呢?”
“孩子,那暴君让我下来传话,说明日一早让你们去落霞山等他,孩子在他的手中。”
听到这话,楚曦月还真是没想到,独孤一诺这次还算是好心了,还把奶奶给放出来了。
“知道了奶奶,阿青,你带奶奶回房间休息,我带阿楼也去休息一会,明日将会是一场硬仗!”
这不,夫妻两人回到了屋子内,楚曦月亲自给他倒茶,烛火之下,两人难得的相处共处一室,霍危楼见她心情不是很好忙想安慰她,“曦月别担心,孩子一定会没事。”
“我不担心孩子,毕竟他养了念儿三年,他只是想利用她让我回去罢了。”
霍危楼发现她神色不太对劲,“阿月,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楚曦月吞了吞唾沫,想了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阿楼,若一切顺利的话,明日我会告诉你一个惊喜。”
“惊喜?”
霍危楼蹙眉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惊喜?”
他迫切的想知道什么惊喜,可楚曦月却是摇了摇头,“你无须多问,总之,你会很高兴的。”
霍危楼见她这么说了,也不准备多问了,他点了点头,“好,我等着你的惊喜,时辰不早了,你先休息休息,我制定一下明日的计划。”
“计划?”
楚曦月上前坐在他身边,透过烛火,他看到了这个男人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这让她心里很是心疼,伸手轻轻抱住了他的后背,想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
“阿楼,如果明日顺利,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
霍危楼心里咯噔一声,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好,我答应你!”
这边,霍危楼在和楚曦月制定着明日的计划,小村子宁静异常,而位于林子之中的三人,念儿已经躺在独孤一诺怀中睡着了,而独孤一诺则用一件狐裘包裹着孩子,静静的坐在篝火旁,伸手替孩子挠背。
这是孩子最喜欢的一个动作,这样做可以让她尽早休息。
在红伞中恢复好的旱魃一出来就打了个哈欠,当看到独孤一诺抱着孩子,她轻轻朝着孩子吹气,瞬间,孩子就睡的更沉了。
“你放肆,干什么?”
独孤一诺护犊一般的把孩子护在怀中,却是发现孩子似乎昏迷了。
“旱魃,你敢……”
“急什么,本王只不过让她睡的安稳一些,不让她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这小丫头虽然很小,可她机灵着呢。”
听到这话,独孤一诺这才放心了下来,而后继续坐下,“你想说什么?”
他现在睡不着,整个心思都想的是明日的事情,他和旱魃已经达成了共识,两人一起去落霞山,完成各自的目的。
旱魃走到他身边坐下,微微眯眼看着独孤一诺,很快,她讪笑一声,“这孩子不是你的吧?”
“你说什么?”
独孤一诺猛然抬眸看着旱魃,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给吃了。
旱魃见他这么凶,白了他一眼,“不必如此看着本王,本王刚刚试探过了,你和这孩子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她的亲爹根本就不是你,既然如此,你何必对这孩子这么好,如果本王猜的没错,这孩子的父亲是霍危楼,对吗?”
提到霍危楼,她就恨不得杀了他,他刚刚一掌差点把她打散了,这个仇明日一定要报!
“闭嘴,孩子是孤的,和任何人无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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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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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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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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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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