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本来疑心病很重,心中也很担心楚曦月骗他,虽然她现在没了记忆,可这个女人还是这个女人,她对付人的手段一套套的,他要小心应付。
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毒发身亡的霍危楼,想上前却是又怕有诈,所以……
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法子。
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了楚曦月,“拿着,我要你把霍危楼的心给挖出来,本座有大用。”
我靠!
这老东西竟不肯相信,还要她把霍危楼的心给挖出来。
一瞬,现场的气氛变得很是凝固。
那拜月见她不肯,更是担心这是他们做的一场骗局,该死的女人好大胆子,难道她都不在意她女儿的死活吗?
见到楚曦月不肯伸手来接匕首,拜月冷笑一声,“怎么,你不敢?”
“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只是他都死了,你要他的心脏有何用?”
“那是本座的事,接着匕首,把他的心给本座挖出来!”
说着,他一把丢出了匕首,楚曦月立刻伸手接住,不紧不慢的道,“罢了,既然你想要他的心,那我就给你挖出来!”
说着,她便大步走到了霍危楼躺着的地方,而后一把拉开了霍危楼的衣裳,露出了里面结实的胸膛。
这一刻,她的心也变得紧张了起来,而拜月见到这一幕,也放心了下来,霍危楼若是没死,他绝对不可能被一个女人如此欺辱。
所以,他也大着胆子走到了楚曦月身后,眼中划过一抹得意之色,“还在等什么,还不给本座挖出来?”
楚曦月则阴阳怪气的道,“我这就帮你挖出来!”
这话一出,忽然她的匕首便朝着霍危楼的心脏处猛然准备刺入,这一瞬,拜月显得更是激动,“快动手!”
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忽然间,楚曦月刀锋一偏,瞬间刀口就对准了拜月,猛然刺了下去。
“去死吧你!”
“贱人!”
拜月一把抓住了她的匕首,狠狠用力推开,“贱人,本座就知你有诈!”
他用力一把推开了楚曦月,可楚曦月袖中的毒已经沾染在了他的手背之上,就在他想朝她袭击而来的时候,忽然,他感觉整个人的身子都不能动了。
就好像是被人麻醉了一样,很难受。
他试探着想动手脚,却发现只能动眼睛和嘴。
这一刻,他瞬间明白他是被算计了。
可恶!
“你对本座做了什么?”
他的身体为何突然就不能动了,就像木偶人一样?
楚曦月见药效已经到了,她也不急不躁慢慢看向拜月,老东西,你也有今天吗?
“老东西,没想到吧,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能触碰你手的机会!”
拜月看她得意的样子,很快就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他惊恐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霍危楼,“你高兴个什么劲儿,你男人还不是被你给毒死了,楚曦月,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谁和你在一起都得完蛋!”
楚曦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表演,等他说够了,她这才冷冷笑道,“说够了吗?”
“什么?”
“阿楼,你可以起来了。”
当见到霍危楼爬起来的那一刻,拜月终于知道自己还是上了这夫妻两的当,可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不是失去记忆了吗,他们哪来的默契配合的天衣无缝,而且,她哪来的底气对付他?
霍危楼起身后也站直了身子,紧接着,他的目光看向不能动的拜月,讥笑一声,“没想到你真的没死,三年了,拜月,你藏的可真深!”
“楚曦月,你不要你女儿的命了吗?”
“闭嘴,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喜欢抓弱小来威胁人?”
什么意思?
霍危楼见他还不自知,他讥笑一声走到拜月身边,细细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三年了,没想到当年的邪教教主又死而复生,而且,还找上了阿月的麻烦。
“你以为,你的人都对你很忠心吗?”
“不可能!”
拜月大喝一声,不肯相信这其中是出了叛徒,可很快他似乎猜到了什么,难道是她?
清河那个贱人背叛了他?
“拜月,三年前你斗不过我们夫妻,三年后,你依旧斗不过,你以为拿念儿的性命来威胁我们,我们就怕你了?朕一路走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是你能威胁的了的?”
拜月看着楚曦月和霍危楼如此默契,他突然觉得自己是输了,输的很彻底。
“本座本以为你楚曦月没了记忆,就会真的杀了霍危楼救你的女儿,可没想到,你们两夫妻还真是心有灵犀,楚曦月,你竟肯相信霍危楼,拿你女儿的命来赌?”
“我信他,既然三年前我选择了他,哪怕没了他的记忆,我依旧相信他,老东西,你这次是完蛋了。”
“哈哈哈,本座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你和独孤一诺的女儿死定了。”
“你找死!”
楚曦月正想让他闭嘴收拾他,可霍危楼却是拍了拍手,“你还不进来?”
这话一出,外面立刻走进来了一大一小两人,当看到清河带着孩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拜月突然愤怒的朝着清河大喊。“贱人,你敢背叛本座?”
“念儿……”
“娘亲!”
看到孩子的楚曦月再也等不及了,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念儿,小念儿扑在了她的怀中,母女两人紧紧相依。
这一刻,楚曦月觉得做什么事儿都值得了。
“娘亲不哭,念儿好好的。”
小念儿看到娘亲哭了忙给她擦拭眼泪,这让楚曦月更是欣慰不已,“娘亲不哭,只要念儿好好的,娘亲就好好的。”
“阿月,带孩子先下去吃点东西。”
楚曦月这次也没有在留下来了,孩子回来了比什么都强,这一次,她更是坚定了自己的这个选择,那就是表面上答应拜月的条件,然后回宫里找霍危楼帮忙,做戏给拜月看。
果然,当霍危楼知道拜月挟持了她的女儿后,他无条件的配合,而且,还从中找到了清河,成功把她给策反了。
这才有了母女平安相见的机会。
“阿楼,那我先带孩子回去。”
“王爷叔叔再见,我吃饱了就来骑马儿,好不好啊?”
小念儿很喜欢霍危楼,这不,看到他就让他骑马儿,霍危楼也宠溺笑道,只有面对母女两人,他才有这样的笑意。
温暖如太阳,暖透了母女两的心。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孩子的脸蛋,粉嘟嘟的很是可爱,像极了曦月的样子。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什么是家的意义。
“念儿乖,等你吃饱休息好了,王爷叔叔就给你当马儿骑,好不好?”
“那可是你说的,我们拉钩不能变?”
“念儿……”
楚曦月没想到小家伙竟又想找霍危楼骑马儿,他堂堂一个皇帝怎么能老是被她骑?
“娘亲,我喜欢王爷叔叔。”
“无碍,阿月,你先带孩子去休息一会,她应该受惊了。”
考虑到孩子太小。怕他心理上会有阴影,楚曦月看了看霍危楼,最后又看向不能动的拜月,“那他……”
“放心,我会让他为此次所为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
这话让一旁的清河也都低垂下了头,丝毫都不敢看霍危楼的眼睛。
楚曦月现在是越来越放心霍危楼了,虽然没有和他从前的记忆,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她真的觉得他说的对。
忘记了不要紧,他们可以重新认识。Χiυmъ.cοΜ
重新开始。
“好,那我先带孩子回去。”
目送母女两人离去后,那一直不说话的莫离忙走到霍危楼身边,微微躬身,“皇上,如何处置拜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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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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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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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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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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