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一脸不想给他吃喝的样子,那独孤一诺知道他在开玩笑,可他肯放自己,这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为,他的动机已经触碰了皇家的利益,可霍危楼没有追究。
“那本宫就告辞了!”
说完他便准备带着红衣离开,可走了几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霍危楼,真不需要本宫帮你报仇了?”
报仇?
独孤一诺指的是他父亲之死,他父亲是被太上皇,也就是当今皇帝霍云起的父皇害死的,他不准备报仇?
霍危楼早就有了打算,他大步走到了独孤一诺身边,两人第二次谈心,“不必,独孤一诺,若你能做轩辕国的大王,本王希望你造福两国人民,至于谷种的事你放心,离国第一年收成,本王会让人给你送粮食,作为对你的感谢!”
霍危楼分的很清楚,他知道独孤一诺为何会告诉楚曦月谷种的配方,不就是为了想让阿月欠他吗,他作为阿月的男人,绝对不能让她欠别的男人,否则,事情就会变。Χiυmъ.cοΜ
独孤一诺知道他什么意思,不就是想撇开他和楚曦月的关系,“粮食就不必,你知本宫是为了什么?”
“阿楼,我们该回去了!”
楚曦月怕这两个男人又要打起来了忙来提醒,独孤一诺也知道她想避开自己,他苦涩一笑,“小辣椒,本宫该走了!”
是的,他该走了,可最后那句恭喜他们大婚的话,他实在说不出来,他还是放不下不想说恭喜,哪怕他在墓穴内救过霍危楼,但这不代表他就不想和楚曦月在一起。
但是,良知让他还是出手了,他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君子,可也不至于背地里面搞阴害人。
楚曦月见他有些失落,还以为他是没有找到尸王而不爽,“别惦记尸王了,也许这就是他们霍家祖先传出来骗人的,要想成大事还是要脚踏实地,独孤一诺,一路保重!”
霍危楼见他们话太多了有些不爽,忙一把拦过了她的腰肢,眼中都是宠溺之色,故意的道,“时辰不早了,王妃,你还欠本王一个新婚之夜?不准备补上吗?”
什么?
楚曦月无语了,这男人大白天想什么呢?
独孤一诺听到这话抽了抽,还不满嘀咕一句,“房事过多小心伤了身子!”
丢下这话他便带着红衣大步离开,楚曦月见独孤一诺走了,这才一把推开了霍危楼,“喂,你是故意的吧?”
霍危楼讪笑一声,“阿月,我们不欠他的了!”
楚曦月这才明白他为何要放独孤一诺走,都是在还人情债,阳光之下,霍危楼的脸也变得忽明忽暗了起来。
“阿楼,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接下来……
霍危楼微微眯眼,“阿月,先把你母亲送回去,你随本王去宫中讨债!”
这话一出,楚曦月瞪大眼眸看他,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太上皇,可他都死了啊,难道他要鞭尸,还是说借此机会找小皇帝算账,把他从皇帝的位置拉下马?
他称帝?
我靠,她要见证历史了?
“阿楼,你要找谁讨债?”
正午时分,阳光高悬。
皇宫内
离国已经几个月没见下雨了,就连宫内的秋菊都要被晒死了,明明是秋天,可太阳晒的人脑子发昏。
而太后此时就站在花园内,心疼的看着自己养的秋菊,“大旱之年必有妖孽作祟,那个女人她就是妖孽!”
“太后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那个女人已经成摄政王妃了,若是被王爷……”
“被他知道如何,他敢来杀哀家吗?”
太后因为歌德的事一直都对霍危楼有意见,从前她作为霍危楼和皇帝身边的平衡点,她在尽力的保护着自己的儿子,和霍危楼权利相互平衡,如此离国才不会乱,可因为歌德的事,和如今他敢中途换掉寒部公主阿史那,这让她对霍危楼记恨上了,他这是在丢皇家的脸,哪有人如此胆大妄为,简直不把皇室的尊严放在眼中!
可恶!
“太后娘娘您息怒,王爷已经出城去了,说是去找那个女人了。”
“什么,那个女人逃婚了?”
太后一听就想作妖了,“哼,真是个作死丫头,霍危楼为了她祖宗的面都不要了,她竟然不知感恩还想着逃婚,好的很,来人,传哀家旨意,摄政王妃逃婚有辱国体,把楚府上下给哀家抄家,抓到楚曦月就地处决!”
太后眼中划过一抹杀意,她想借此机会杀了楚曦月,她要让霍危楼后悔终身,让他知道,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
她的歌德是她唯一的女儿,可他害的他们母女就此分离,还让歌德便宜出嫁,这笔账她不是没有记下,而是在等机会报复。
没想到,机会已经来了。
侍女听闻她要抄了楚府有些担心,“太后娘娘,还是和皇上商议一下吧?”
“不必,哀家堂堂太后还做不了一个丫头的主,去办!”
“太后娘娘不好了,王爷来了!”
什么,霍危楼回来了?
霍危楼回来了,事情就变了,难道他找到那个丫头了?
“慌慌张张作甚,王爷来了那就请到大殿去,哀家稍候便到。”
“不必了,本王已经来了!”
说话间,不远处那霍危楼竟然带着楚曦月来到了花园,当看到楚曦月也回来了,还意气风采的样子,太后心里更是怨恨了。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忙笑嘻嘻的看着霍危楼,“王爷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转悠?”
她说着家常话,可听在霍危楼的耳朵里面就很刺耳,这个女人和当年的霍百业一起骗了他们一家人。
想到他们用如此残忍的法子对付他的父亲,父亲死后,母亲当年独自一人抚养他长大,后又无故失踪,霍危楼的心里有滔天的怨气在燃烧着,可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今日本王带着王妃前来,是要和太后拉家常的,其余人都给本王退下!”
听到这话,那其他的侍女不敢动,太后身边的侍女春花也不敢离开,因为,她嗅到了危险。
“王爷,太后最近感染风寒,需要奴婢伺候,求王爷允许奴婢贴身伺候!”
一个丫头还挺忠心的,楚曦月瞥了一眼端庄的太后,“阿楼,就让着丫头留下,总得有个去报信的人,你说呢?”
这话更是让丫头很害怕,什么叫去报信,他们想干什么?
很快,花园内的奴婢就被遣散开了,只剩下了他们几人。
太后不知霍危楼这是怎么了,她冷笑一声,“王爷想和哀家聊什么家常?”
霍危楼见这个女人到现在还在装蒜,他讪笑一声,“太后,这些年来,你住在长生殿中可还安稳?”
什么?
因为霍危楼这话让太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什么叫她可安稳?
“哀家不懂王爷的意思。”
霍危楼见她还想装蒜,伸手拍了拍手掌,“来人,把老王爷请出来。”
什么,老王爷?
这话一出,太后差点没站稳,老王爷她自然知道是谁,不是霍危楼的父亲吗,可他当年早就……
“老王爷到!”
身后,莫离端着老王爷的牌位走了上前,“王爷,王妃。”
“给我吧。”
楚曦月如今嫁给了霍危楼,自然是霍家的媳妇儿,他虽没见过老公公的样子,但是,如今为他讨个公道,端牌位她还是办得到的。
她把牌位恭敬请到了手里,看着太后那张惨白的脸,她就知怎么回事,这个养尊处优的女人果然知道当年的祭祀一事,她是怎么做到踩着别人的尸骨安然住在这里的?
“太后娘娘,见到故人您不打个招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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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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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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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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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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