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小姐,您还准备对付李明江,可他那天晚上不是和您一起收拾楚玲珑,他和您可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同一条线?”
楚曦月觉得李媚儿可太天真了,怪不得会被李无双那女人给搞的孩子都没了。
“不,你错了,我和他从来不是同一条线,一起对付楚玲珑只是因为楚玲珑杀死了他的女人,我们有同样的目标,如今楚玲珑死了,虽然他们兄妹看起来闹的很僵,可到底血浓于水是一家人,他还是李无双的依靠,你以为老狐狸从前真把她当回事儿了?不,他看中的只是李无双娘家的实力罢了,如果李明江倒台了,老狐狸还会把一个失去娘家支持的女人当一回事儿?到时候别说她那孩子生的出来吗,就算生个金蛋老狐狸也瞧不上了。”
她太了解楚云那老东西了,在他眼中只有权利至上,否则,那天晚上他也不会答应亲手斩杀楚玲珑,他应该揭竿而起和霍危楼干架才是。
可他没有,他在隐忍不发,给霍危楼致命一击,自从他们和独孤一诺勾结失败了后,他又勾搭上了邪教拜月,不就是为了和霍危楼作对吗?
所以,在楚云的眼中权力至上。
李媚儿倒吸一口凉气,见她眼中都盘算好了,“小姐,您需要我做什么?”
她很清楚,要想为她和孩子复仇,她要做的就是配合楚曦月,如今楚玲珑死了,那李无双还会远吗?
知道她怀孕了她心里如扎针一般难受,蛇蝎毒妇不配生育孩子。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要做的就是擦亮眼睛,等着看李无双过的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李媚儿眼中划过一抹报复的快感,“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姨娘,老爷有请。”
丫鬟得到吩咐楚云找李媚儿去伺候他,听到老狐狸叫自己,李媚儿满脸都是嫌弃,“老东西找我了,小姐,我得去一趟。”
“媚儿,你可以让老狐狸和你一起去李无双房内,看我们给她准备的惊喜。”
李媚儿对楚曦月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媚儿明白,告辞小姐。”
等李媚儿走后,她想起身走走之时,忽然察觉到了屋子内有人。
谁?
“翠儿,你先去看看阿云如何了?”
翠儿便把吞吞也叫走了,而楚曦月则准备进屋看看哪个狗胆子敢来她这找麻烦,慢慢的,她慢慢走到了屋子门口,而后猛然一推便推开了屋门。
“谁?”
可屋内却是什么都没有,一切如常。
奇怪,人呢?
正在她察觉不对之时,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一把抱住了她搂入在怀,楚曦月看不到身后人的情况想拿银针袭击,那人却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别怕阿月,是我。”
阿楼?
楚曦月这才放松了下来看向她,果然是霍危楼。
“你怎么来了?”
霍危楼心情似乎不错,“想你了来看看,你以为会是谁,谁会这么大胆敢钻入你的屋子?”
想来也是了。
霍危楼说想她了,可楚曦月却不相信,她微微眯眼看他一袭玄衣,这衣裳不是上朝穿的,他这是私下干什么去了?
她走到桌旁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知道我今晚干什么去了?”
霍危楼伸手接过茶杯紧促眉头,“还能干什么,虐渣去了。”
楚曦月:“……”
“你怎么知道?”
难道他一直跟踪她?
“你……”
“我还知道楚玲珑的脑袋被你让狼群吃了,骨头盖都能拿来喝酒了,对吗?”
我靠!
“你跟踪我?”
霍危楼却不以为然,“阿月,怎么能把话说的如此难听,我不过是想保护你的安全罢了,再说,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叫跟踪?”ωωω.χΙυΜЬ.Cǒm
霍危楼轻轻放下杯子来到她身边,眼中都是欲色,还伸手去揽住了她的纤腰,两人靠在一起暧昧极了。
“你……”
“我不止知道你干了什么,我还知道你现在想做什么?”
楚曦月看他一脸的邪魅之色,故意推开了他后退几步,那模样妖孽极了,“那摄政王说我现在想做什么?”
“你想对付李明江?”
楚曦月眯了眯眼,他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对,我想对付李明江,王爷有什么指示?”
“为何不找本王,只要你一句话,本王便可……”
“那可不行!”
她严词拒绝!
“我可不想别人说你摄政王为了个女人滥杀朝廷命官,我针对李明江是因为他和李无双是兄妹,我要断了李无双的后路。”
霍危楼很清楚,她不会开口找自己帮忙,罢了。
“只要你高兴,你想怎样都成。”
“王爷来此可不止说这事儿吧?”
她太了解霍危楼了,他已经很久没来这了,一定是有要事。
“我说想你了,不行吗?”
他伸手轻轻挽起了她的一小撮头发玩弄着,眼中都是疼惜。
“我可不信!”
楚曦月一把抽回了自己的头发走到了床榻边准备掀被子坐下,可突然间她似乎看到了……
被子竟在动?
等等,什么情况!
“阿楼你来。”
霍危楼也看出来了有问题,当他发现被子的一角有东西在动的时候,他立刻推开楚曦月在身后,“让我来。”
谁也没想到楚曦月的被子里竟有无数的小蜘蛛爬了出来,霍危楼立刻用脚踩死,可踩最后一个的时候,楚曦月立刻阻止了他。
“等等,脚下留一个。”
霍危楼这才没有动,“你想干什么?”
楚曦月把那黑蜘蛛给捏在了手里面仔细查,烛火之下她看清楚了这是什么蜘蛛了。
“怎样?”
“是毒狼蛛。”
毒狼蛛?
霍危楼神色一沉,“什么人敢进入你屋中放毒株?”
楚曦月想了想,而后拿了一个瓶子把那毒蜘蛛给放了进去盖了起来,慢悠悠的道,“还能有谁,一定是将军府的人干的,我才一天没回来被子里都是毒物。”
霍危楼太了解是谁做的了,楚云那老狐狸竟想用这等法子来弑女。
“不如让我……”
“你不插手,让我来处置便是。”
霍危楼很心疼她,住在自己的家里却要随时防备这些阴谋诡计,“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谁干的,放心吧,我会帮你报仇。”
“报仇?”
“这件事我来处置,阿月,我来一是想见见你,第二则是要和你告别,我要准备带着皇帝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
“去苍狼城等犬戎,他不是要来迎亲吗?”
楚曦月算是明白了,“把歌德嫁给犬戎,可她现在不是在教司坊?”
“我已经派人去把她放出来了,这几日我不在京城你小心一些,明白吗?”
见霍危楼要离开几天,不知为何,她心里还有些舍不得,伸手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肢,“阿楼,我等你回来。”
霍危楼也回抱住了她,依依不舍,“放心吧,就几日而已,等解决了犬戎的事,离国就更壮大,百姓也会更安稳生活,安居乐业。”
安居乐业,守住江山,这是霍危楼一直以来的心愿,哪怕他如今得不到太后支持,他也一样坚持自己。
他相信,离国会越来越好,越来越繁荣。
“好,我等你回来。”
她还是舍不得男人,可男人是为了江山社稷,她怎么能阻拦,能做的就是支持他。
霍危楼看她眼中都是柔情,“阿月,拜月教的事我也有眉目了,等查到我会把他们一网打尽,对了,那个蓝魔你还是少和她接触。”
蓝魔?
楚曦月不明白他为何警告她少和蓝魔接触,“为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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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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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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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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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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