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北挑了挑眉头,“小南,你身上的装备挺齐全的啊。”
“嘿嘿,道哥,这个东西随身携带着点好,用处可大了,别小看了这个小小的辣椒,你真急的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时候,掰开了,往眼睛里一涂,想知道什么,你都能问得出来。”
被叫做小南的小伙子得意一笑,掰开了一个辣椒,就朝着其中一个老女人面前走去,抓着老女人的保镖配合的掰开了那个老女人的嘴,容不得她有一点反抗辣椒仍在嘴里,贴上封条,动作一气呵成。
旁边的另外两个老女人惊讶的目瞪口呆,那样的辣椒不得辣死吗?
“大爷,我们错了,我们错,啊……唔……”
另外两个人的嘴巴都被封住了,密林里瞬间安静下来了。
被绑在绳子上的几个女人根本已经没法看了,程以北他们这些人也不愿意去看她们,转身离开了密林。
早上九点,商湛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小洛睡的呼呼的口水都淌出来了。
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小女人可爱的模样,把她的小手腕轻轻的拿出来,那一双手腕经过了一晚上,肿起来了,商湛的眸色阴沉下来,擦掉她嘴角的口水,起身收拾好了下楼去了。
楼下程以北在餐厅里跟陆承曜边吃着早餐边小声的交谈着什么。
见到商湛下来,阿北立马站起来打招呼,“湛少。”
商湛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继续吃,吃完了再说。”
阿北跟商湛的时间很长很长了,而商湛也不是那种特别拿架子,摆高姿态的人,对于自己的兄弟,除了原则上,他没有那种阶级分化的要求。
程以北坐下继续吃,商湛问大早上就吃红烧肉的苏学谦,“小洛的手腕都肿了,你的药是不是不管用?”
“靠,大哥,你想一天就好了,那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
苏学谦都无力吐槽了,看了一眼商湛,他记得这个男人以前没有那么夸张的啊,是不是有了老婆的人都有些变态?
商湛被怼了一句,不冷不热的笑了笑,“在我眼里,你就是神仙。”
要不要扣一顶这么高的大帽子啊。
“学谦,你是的。”
商湛淡淡一笑,坐在了餐桌上,陈岚端了早餐过来放到他的面前,苏学谦一脸的便秘色。
这他要是不给小洛那手上的伤马上治好了还不行了哈?可是他真特么的没有那个本事啊。
早餐都没有好好吃完的苏学谦悄无声息的退席,回去自己的房间里默默的鼓捣药膏去了。
程以北这个时候已经吃完了,将处理好的事情说给商湛听。
“放在后山的几个中年女人,其中一个是田美芬以前的佣人,另外两个是这个女人的亲戚,她说田美芬的目的是把少奶奶从您这边抢过来跟陆宸浩在一起。
怕不成事儿,所以给陆宸浩用了药。那药用的不是特别狠,不然……”
后面的话程以北没有说,可是商湛已经折断了手里的筷子。
“湛少。”程以北心惊的喊了一声。
“陈岚,再拿双筷子来。”
商湛重新拿了筷子,淡淡道:“没事,你继续。”
程以北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继续道:“陆宸浩确实是不知情,什么都不知道,被摆这一道,都是田美芬跟孙莉莉主意,那个老女人说陆寻也是不知情的。
这件事确实他没有参与的迹象,不过他们有没有一起密谋这件事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警方那边带走了他们一家四口,老爷子现在都在托关系找律师,不过早在他们被带走,就按着您的吩咐放话下去了,到现在没有一个律师敢接陆家的这个案子。
“嗯,掳走小洛的是什么人?抓住了吗?”
“只有这个还没有抓住,不过港口,码头,机场车站,都有警方跟我们的人,道上也放了话出去,想要跑路的都会彻查。礼堂那边抓到了一个人,收了钱帮着她们打通了洗手间的密道。
洗手间的后面本就是一处空旷的储藏间,所以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弄好了,并且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怪不得,真是天时地利啊。
商湛冷冷的哼了一声。
“湛少,有人来访。”
这么早会是谁突然来了?
“湛少,是少奶奶同学的父亲,说带了少奶奶爱吃的糯米藕来看望少奶奶。”
佣人的回报,让商湛挑眉,同学?
自己小女人的同学,就是那个叫什么阮的了吧?
“席天宗,湛少,我去看一下。”
程以北叫出了来人的名字起身就要出去。
被阿北这么一说,商湛也想到了来人是谁,小女人的同学只有一个姓席的跟她最要好,也是她跟小洛一起去洗手间,可是却只有小洛被带走了。
这个同学的父亲来访估计是来要人了,当时情况紧急,他还没有细细盘问。
“阿北,礼堂那边什么情况?”
“情况都掌握了,只是人还都没有放。”
“嗯,去先把那个席什么阮的请过来吧,还有来访的这个请进来吧,你招待。”
最后三个字,让程以北抽了抽嘴角。来拜访少奶奶的,为什么要他来招待啊?
不过他也不敢反驳什么,就出去带人了。
礼堂那边当然不会轻易的把那些人放走,商湛并不急,但是从刚才开始已经吩咐下去,要给那些人吃的还有喝的了,至于放人,等到警方过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告诉他们会被滞留的原因就可以了。
因为自己小女人的名声也很重要,他不允许在她受到身体上的伤害之后还要饱受流言蜚语,精神上的折磨。
卧室里小洛睡的还很香,因为吃饱了,心里也没有了紧张跟顾虑,所以睡成了一只小猪,商湛进来看了看她,那酣睡的样子,让他喜欢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出来。
让佣人在门口守着,叮嘱了又叮嘱,这才走的。
他出门了,去了关守着陆家老大一家的警局。
出去的时候,看到了阿北在跟那位席同学的父亲交谈,“开慢点。”
中年的男人,头发花白了大半,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可是眼底的苦涩让他看出了一个父亲对孩子的关心。
“湛少,这老先生在礼堂外面守了一宿。”
副驾驶上的保镖看到商湛看着外面关注的目光,提了一句。
商湛点点头,“把车倒回去。”
司机马上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原本过去了的车子突然倒回来,让阿北诧异的走过来,“湛少。”
商湛点了点头,看向一脸焦急并且手足无措的席天宗。
“席先生,这是我们湛少。”
“湛少,您好,冒昧叨扰很抱歉,小洛那丫头还好吗?”
“劳烦您惦记了,小洛没事,只是精神状态有些差,怕是不能跟你见面。”
“没关系,没关系,先让孩子好好休息,我这只是带了些吃食来,聊表心意,顺便……”
“席先生,不必这么客气,我现在有事先出去一趟,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先让我的助理带你进去稍坐一下,令千金让他去请来,请您放心,小洛的朋友,不会被慢怠的。先这样,我先走一步。”
看着商湛离去的车子,席天宗浑身一软,差点倒在地上,他就软软这么一个女儿,要是有什么不测,他也没法活了。
阿北接住了他,“席先生不必担心,湛少不是坏人。”但也不是老好人,不触碰他的底线,他从来不是个坏人。
警局的一间审讯室里
商湛推门进去的时候,田美芬面色平静的坐在轮椅上,带着手铐的手动了动,淡淡道:“你来了。”
田美芬的眼睛是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的,她没有去看来人,但是她知道来的人是谁。
这个人是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了。
当年他的出生,是她婚姻的失败关键,所以她当时有多痛,心就有多恨。就算是那个贱人死了,她心头的恨意都一点儿没有减少。
如果不是自己的手现在被拷住了,她一定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扑上去,掐死这个野种。
不去看他,是因为不想看到他眼中的得意神色,那太让人愤怒了。
“不好意思,你预谋了这么久都没能如了你的愿,反而把你带进来了这种地方,田大小姐,这里呆的还算舒服吗?”
“托你的福,我也有机会来这里体验一下。”
田美芬想要把话说的语气享受一些,可是她心中的怨气太深了,所以说出口的话带着咬牙切齿的感觉,于是,商湛就笑了。
“是吗?不用感谢我,你会一直在这里住下去的。”
商湛的话让田美芬身体一僵,看向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太过年轻俊美,他继承了他母亲大部分的基因,一个男人竟然长得如此俊美,田美芬冷哼了一声,心头的愤怒更甚。
“年轻人,话不要说的太满,只手遮天,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只手遮别人的天或许我没有,但是田家,陆家,我还是没有问题的,田大小姐不相信的话,可以静候佳音。”
商湛淡淡的笑着,只是那笑容十分的冰冷,“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他顿了一下接着道:“陆镇海的那些股份,我已经还给他了,百分之五十,我并不稀罕。”
商湛说着从田美芬的眼中看到了惊喜跟不敢置信。
“我想要的东西,会自己拿回来,所以不需要任何人给,所以你儿子还是拥有那一切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我只是让你们高兴几天,因为你那个草包儿子就算是攥着更多的股权也没有用。”
田美芬冷冷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因为你们都太蠢了。”
商湛似乎是懒得跟她再多说什么,从椅子上站起来。
“小野种,你不要得意太早,就算是你再有本事,陆镇海也不会对他的儿子,孙子不管不顾的。”
“小野种?这个名字可不大好听,那么田妙言呢?”
田美芬的眼睛猛的瞪的老大,“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甩下这句话,商湛已经从这里走出去了,身后传来的怒吼跟哭喊,他全然不顾。
崩溃的感觉,田美芬你好好体会一下吧。
田妙言,那个在她离开陆家之后跟一个司机结合出来的产物,那才是名副其实的野种。
从警局出来之后,他看到了门口一脸焦急的福伯,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二少爷。”
“福伯有事吗?”
有事吗?二少爷您有必要这样明知故问吗?
“二少爷,老爷子倒下了,身体差的不行,要找您,您务必过去一趟看看吧。”
“呵呵,我又不是医生,这样吧,我一会儿把学谦派过去,他可是名牌医学院的高材生。”
商湛的话,让老爷子身边的这位福伯差点吐血。
在从礼堂通往商湛别墅的路上,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里,充斥着油滋滋的炸鸡味儿。
就在十几分钟之前,程以北把席软软从礼堂带出来,这个已经饿坏了的女人上了车就在吵着要吃某种鸡,于是他将车停在礼堂街道对面的快餐店,买了一桶炸鸡出来。
他刚打开车门手里的桶就被这个饿疯了的女人抢走了,然后这一路上,都是啃炸鸡的声音,这个味道,让已经吃饱了的程以北实在是不舒服到了极点。
“席小姐少吃点吧,商家的厨房做了不少吃的。”
“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当时我应该让你给我买两桶,不,大概三桶我也能吃的下去。对了,小洛真的没事了吗?”
这只猪。
“是,少奶奶没事。”
程以北眼角抽了抽不再说话。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一路上程以北忍受着,将车开的飞快。
终于到了别墅的院子里,程以北停车之后,马上下车,终于呼吸到了外面新鲜的空气,他的心里才没有那么烦躁了。
席阮阮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了从门口出来的席天宗,她油乎乎的小嘴儿都没有来得及擦擦就,变成了一个八字,那化了妆的脸都哭花了已经够难看的了,现在又留下了黑色的泪水,哎呦,简直没法看了,程以北嫌弃的转过了视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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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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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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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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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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