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部所有人员聚集到中心控制间，面面相觑。
“这是要干嘛？”
“兆安说夫人要给我们上课……”
“上课？不是优化系统吗？这又是搞哪门子幺蛾子？”
“不知道啊，刚好想听到夫人和詹经理在里面吵架，可能把人气到了吧。”
“詹经理怎么又气到人了？哎哟这憨孙子，啥时候嘴巴能控制住。”
“你特么叫谁孙子？！”詹饶突然开口。
众人才发现詹饶站在里头角落黑暗处，赶紧噤声。
许如歌看了眼兆安：“人都到期了？”
兆安：“所有人都来了。”
“行，那你配合我，一起优化系统，一会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兆安错愕地指着自己：“我吗？”
“对，就你。”许如歌坐在主机位，拍了下旁边椅子：“过来，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
兆安为难的看向詹饶。
詹饶心有不甘，可他更想看许如歌出丑，对兆安点了点头。
兆安这才落座：“夫人，我对系统已经滚瓜烂熟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行，那就开始吧。”
许如歌打开自己的电脑，连接上祁氏的安保系统。
随后，就拿着自己的电脑开始操作。
“呵，拿个破电脑，想运行我们那么庞大的数据库，果真是什么都不懂。”詹饶不忘嘲讽。
员工听到这话，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平日口不择言就算了，他们也习惯了，现在还这样。
兆安也是实在忍不住了，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詹经理，麻烦您别出声，打扰我们！”
他真的快被这家伙气死了！
詹饶见他凶自己，张了张嘴，竟是委屈地低下头。
许如歌见状，眉梢一挑。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兆安深吸口气，扯出抹笑：“夫人，我们数据库的确庞大，您电脑可能会卡。”
“不会。”许如歌挪开了些距离：“你用主机，我就用自己电脑。”
兆安叹了口气，认命般接手主机。
算了，就当陪玩吧。
许如歌这边连接好系统，直接打开了自己设计的自动编程软件，导入提前设计好的新程序。
在场的所有人，都毕业于顶级编程学府，那会看不懂许如歌导入的系统。
其中一个被标注为“sp”的系统，是科技网上刚报道过的新型安全防御系统，还被华国特别提出表扬。
目前能用上sp的，只有国防部。
“这是假的吗？”有人悄声问。
“看起来不像。”
“可sp系统不是有版权吗？目前作者仅授权给国防部吧。”wＷＷ.ΧìǔΜЬ.ＣǒΜ
“对啊，听说祁总也申请过使用权，也被驳回了。”
“那……应该是假的吧？”
“真的假的，看完不就知道了？你们安静点，别打扰我记代码。”
“……”
许如歌听着背后讨论声，眉宇微蹙。
祁北沉竟然跟她申请过使用权？
她怎么不记得？
她转念一想，sp发行的时候，自己似乎和祁北沉关系处于水深火热中，能授权才怪。
思绪仅仅飘了几秒，许如歌继续操作。
“看到我标识出来的红点没？”她问兆安。
兆安看着屏幕不断出现的红点，心跳加速：“看到了。”
“这些都是曾攻击你们系统的病毒残留，检测出来一共有将近三百二十个没彻底消除修复。”
“当然，这些都是小病毒，可当数量庞大，厉害的人就能利用这点，不着痕迹潜入。”
众人望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们每天不断优化系统，结果人家随便一查，三百多个漏洞。
詹饶望着屏幕，不敢置信：“你用的什么查杀软件？”
许如歌没搭理他，继续跟兆安说：“再看深紫色圆点，这些防火墙已经被人攻击过，但动作很小，敌人是分段分时间攻入的，要不是汇总起来，很难察觉。”
“再是绿点，这就是你们系统不够全面的地方，俗称bug，呵！也足足有将近百来个呢！”
她觉得自己收钱收少了，这些bug存在年限长，就像顽固黑头般难搞定。
难怪祁北沉会让她来，要是他亲自动手，这些东西够他头疼好一阵。
兆安听着许如歌一个个点名bug，惊的浑身冒冷汗，坐立难安。
身后的一群小伙子也早看傻了眼，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他们引以为傲的安保系统，竟是漏洞百出！
詹饶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震惊。
他和工作组三十来人，费尽心思管理的安保系统，竟是这副残缺模样。
用许如歌的‘废物’来比喻，都不过分。
他沉默了，羞耻感弥漫心间，只觉得自己够可笑。
他看了眼众人，觉得自己实在没脸继续待下去，朝门口走去。
“詹经理，你干嘛去！”
许如歌余光扫过，叫道：“赶紧过来帮忙，你们祁总也没说那么多bug要修复啊！钱没给足，你还想不帮忙？!”
詹饶张了张嘴，窘迫地憋红脸：“你……你不生气了？”
许如歌键盘上的手指都没法停下：“气死了好吧，这回至少损失我几个亿，你们有笔记本的赶紧拿进来连接系统帮忙，别磨磨唧唧！想把我累死吗？”
众人闻言，恍若梦中惊醒，一群人手忙脚乱奔出操控室拿电脑。
随后，控制室地上坐满了人。
许如歌一一指挥：“第一小组负责修复绿点bug。”
“第二小组负责紫点。”
“第三小组和我一起把红点病毒清除。”
“记住病毒会分裂，别大意，把自己电脑整瘫痪了。”
晚上八点。
祁氏工作人员依旧忙碌。
祁北沉处理完手上最后一份文件，看了眼时间，按了内线：“暗七，去单独准备两份晚餐。”
末了，他又补充道：“去统计还在加班人员名单，给他们也准备一份。”
交代完，他看了眼手机，并没有许如歌的来电。
莫约十五分钟，他拧起暗七准备的晚餐，前往操控室。
还没进门就听到许如歌的指挥声。
他打开门，就看到操控室人坐的满满当当，许如歌边指挥，边怨气连天的叫唤。
“加钱！祁北沉你个混蛋又坑我！给我加钱！”
祁北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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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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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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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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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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