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在一旁的脸色也不好看,不是已经找高人做了法事,应该犯小人的结过了啊!怎么自家相公还是想着那个女人。
所以何氏饭也吃不下去了,便寻了个借口先回屋。
祁夫人说祁谦:“苏玉嫃这已经是生二胎了,而你呢!孩子都没有一个,你若当真恨我,那你也不该把气撒在你媳妇身上,你想想,她原本是何家捧在手心里疼的小姐,来了咱们家,就各种受气了。”
祁谦心不在焉的辩解:“我没有给她气受。”
“一个女人在夫家得不到丈夫的宠爱,现在连孩子都没有,你虽表面对她恭恭敬敬,在外人看起来也算相敬如宾,可你想想,你如今的做法,不是更加的让她脸面无光。”
祁谦并不认同母亲所说,可实在也没有心思和母亲辩解下去。便说去看看何氏,也离开了。
怎么说,何氏都是无辜的,祁谦并不认为自己薄待了她,但看着她从饭桌上黯然离开的背影,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便真的去看她。
可何氏不知道,她认为这个时候,自己的相公,只怕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想去看别人的妻子呢!越想心里越酸。
喜鹊不得不安慰自家少夫人:“您不用难过,那位高人不是说了吗?过了今晚,您就不会犯小人了。”
何氏深吸一口气:“喜鹊,你有没有把高人给你的东西放好,可千万不要弄砸了才是。”
喜鹊很坚定的点点头:“少夫人放心吧!那个苏玉嫃的生辰八字是苏三姨娘给我的,不会错,扎满针的小人,也是按照高人的指点,放在一颗树下。”
何氏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然而门口的祁谦却怒不可遏,一听里面的对话,他就知道,这是巫蛊之术。
他真是没想到,一向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的妻子,居然在自己家里行起了巫蛊之术。
且不说当今朝廷是禁止巫蛊之术的,光说有这心思的人,其心就当诛了。
他推开门,双目怒红的看着何氏。
何氏吓了一大跳,不敢看祁谦的眼睛,结结巴巴的问:“相公,你怎么来了。”
祁谦现在可以说是怒火冲天,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脾气了:“我要不来,怎么能知道,何家小姐,居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难道你爹没告诉你,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可以被杀的吗?”
何氏也慌了,她知道刚刚的对话被祁谦听了去,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她打算咬死不承认:“相公,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祁谦看见何氏还一脸无赖的样子,更加气不打一出来:“够了,你真是伪装的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知书达理,我便也敬你三分,你如今却做出这种没良心的事,你还有资格做一个知县的夫人吗?怎么为浔镇的百姓做表率,都学你行巫蛊之术吗?”
何氏从来没听过这么重的话,此事眼泪都掉了出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当初你既然不愿意娶我,你就不该娶,可是你娶我回来,又让我成为一个笑话,你的行为就不恶毒吗?”
“你这是承认了吧!”祁谦浑身上下都冒着冷气。
何氏这会心也凉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对,是我,我就是行巫蛊之术,希望苏玉嫃远离我的生活,我是错了,错的离谱,以为我体恤丈夫,孝敬公婆,就能有个洗幸福的人生,可事实告诉我,我从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是个笑话。”
祁谦作为知县,就算何氏害的不是苏玉嫃,他也不可能不管,所以他要大义灭亲了。
何氏在府里的人缘还是好的,下人们见祁谦和何氏吵了起来,便连忙去通知祁员外跟祁夫人。
祁员外夫妇赶到的时候,祁谦正拉着何氏往外走。
祁夫人连忙呵斥住儿子:“你这是做什么!”
祁谦说:“母亲,咱们家里容不下这么恶毒的一个人,她居然行巫蛊之术,稍有不如意就行巫蛊之术,谁知道她将来还会害谁?”
祁夫人看着何氏:“儿媳妇,你行巫蛊之术了?我不相信,你多么知书达理啊!对我跟你公爹也好,怎么着也不会是恶毒的人,你一定是被人陷害了吧!”
何氏听着祁夫人的话,眼泪汪汪的,要说她对祁谦还真是又爱又恨又心寒,可是她真的舍不得婆母。
祁谦从来都没有为她想过一点,可婆母会想到她会不会是被人陷害。
但这次她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与其像个让人笑话的金丝雀,看起来挺好,还不如就让祁谦为了他的心上人处死自己吧!m.χIùmЬ.CǒM
“娘,你不用为我找借口了,没人陷害我,是我自作自受。”
祁谦便顺着她的话说:“娘,你听见了吧!这种毒妇还留着做什么!”
祁夫人呵斥:“够了,何氏来我们家也有几年了,对我和你爹可谓事必躬亲的伺候,对下人们也和善,怎么偏偏就对苏玉嫃下手了,你也不想想,这是为什么!作为一个丈夫,心里总想着别人的妻子,冷落自己的妻子,一个女人该有多么无助,才会相信巫蛊之术。这些你都不想想吗?只知道苏玉嫃受到了伤害,我就不信这巫蛊之术这么厉害,能夺人性命,回头让人诅咒我一下,看我会不会有事。”
祁员外打断母子两的争吵:“夫人,千万不可说这样的话。”然后又对祁谦说:“儿子,家丑不可外扬,你作为一个知县,也得把事情前因后果弄清楚再处置啊!贸然的就把儿媳妇抓衙门里去,你这个知县不要脸,我祁家还要脸呢!”
祁谦看了一眼家里人,态度也只能平和一点:“爹,那你说呢!”
祁员外说:“先让儿媳妇在自己屋子里关着,等查清楚再说。”
祁谦倒也没什么异议,只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仿佛在何氏心里插上一把刀。
经过这一闹,祁谦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赵家了。
等他到赵家的时候,苏玉嫃还没有生下来,赵临羡都快急疯了,一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爹都生怕他石化了,想不开。
他倒是没什么想法,脑袋是空的,只知道,如果苏玉嫃有个什么事,他肯定也活不了了。
明知道生孩子这么危险,他后悔让苏玉嫃生二胎,更后悔没有陪在苏玉嫃身边。
祁谦上门,赵临羡也没心思招待,反倒是小竹子帮爹招待:“祁大人,您怎么来了,现在我们家乱的,都没空招待你。”
祁谦说:“我来看看你娘怎么样了,听你爹说你娘不是要过几天才生吗?怎么突然生了!”
小竹子一脸难受:“是家里来了好多野猫,叫的娘亲都休息不好,昨天下午我跟娘亲一起驱赶猫,谁知那猫还挺凶悍,攻击娘亲,所以娘亲就这样了。”
祁谦一听就觉得不对劲,毕竟何氏的巫蛊之术在前,他肯定想到这是一场不简单的害人手法。“小竹子,你家平时养了猫吗?”
小竹子摇摇头:“没有。”
“那现在猫还在家里吗?”
“没看见了。”
祁谦琢磨着,何氏应该想不出这么残忍的办法,她背后还有人。
虽然他很想回去审问何氏,但既然已经来了,他肯定是得等苏玉嫃平安生产再说。
祁谦看着赵临羡堂堂七尺男儿,不管打架还是种田都是一把好手,可如今为了心爱的妻子,竟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心里很复杂,既开心又有点醋意。
开心的是苏玉嫃找到一个这样好的男人,醋意是,如果苏玉嫃当初嫁给自己,那么守在她旁边的,为她担心害怕的也是自己。
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一声婴儿的啼哭终于划破天际。
赵临羡第一个冲进去:“嫃儿,嫃儿……”
看见他着急到趔趄的样子,连乔氏都忍不住笑了:“嫃儿没事,只是累的昏睡过去了。”
听到这句话,赵临羡才送了一口气,他竟然想哭,摸着苏玉嫃的手,眼泪直打转。
杨氏也开心的抱着孩子说:“是松宝啊!咱们小竹子多了一个弟弟了。”
赵临羡对松宝没什么感觉,只盯着苏玉嫃,要说苏玉嫃生竹子的时候吃尽了苦头,那这个松宝就更加了。
杨氏知道儿子的脾气,只抱着小孙子出门给老头看。
祁谦也上前看了看,觉得太神奇,一个小生命就这样降生了。
得知苏玉嫃无恙,他也就放心的回府了。
祁谦回府后,祁夫人问:“赵夫人怎么样了!”
祁谦说一切安好。
祁夫人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苏玉嫃没事,那自家儿媳妇的罪也小一些。虽说她瞧不上苏玉嫃,但自家儿媳用巫蛊之术害人,她还是觉得不可取的。
但是苏玉嫃无恙,那这个情就好求。
祁夫人正想开口,祁谦倒是先说了:“娘。你去问问何氏,我看这件事不简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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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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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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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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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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