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乃陈家物品,楚家没资格拍卖。
包括楚家从陈家掠夺的其他物品。
此次京都之行,陈天刃要一并全部拿回来!
这样想着,陈天刃直接转身离开。
楚香柳双手环抱胸前,望着陈天刃离去的方向道,“喂,我给你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连句谢谢也没有吗?”
“真是有个性,我越看越喜欢,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睡服。”
楚香柳自言自语了一会,也离开了。
翌日。xǐυmь.℃òm
陈天刃跟江诗悦说了楚家的事情,意思就是说,自己得马上去京都了。
江诗悦本来说要陪陈天刃一起去京都的,顺便和京都骆氏集团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但因为柳州孤岭岗的项目现在也要她去管,她一时半会还不能离开江州。
便说,“天刃,要不你先过去,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我再过去找你。”
陈天刃说,“也行。”
当天,陈天刃直接出发,傍晚六点多就抵达京都了。
之前陈天刃答应过骆清颜,要帮她的爷爷看病,所以来之前,陈天刃给骆清颜打了电话。
骆清颜说她会亲自来接陈天刃的。
骆家这段时间可是乱的跟一锅粥一样。
骆家掌舵人骆老爷子病倒,膝下的几个子女就跟疯了一样,整天为争抢家族的掌权、财产而争吵。
骆清颜虽然是公司的董事会之一,可她个人的股权只有15%,40%掌握在爷爷手中,剩下45%,被二叔、三叔、小姑他们分了。
以前这些人因为股权分配不均匀而闹的跟仇人一样,谁跟谁都不说话,现在爷爷倒下了,他们倒是联合起来了。
整天逼着骆清颜要把手上15%的股权变卖掉,他们好直接控制整个公司。
骆清颜一方面要照顾爷爷,一方面还要和那些亲人们斗法,累的不行。
唯有爷爷早点醒来,才能遏制这种局面。
她也想过给陈天刃打电话,问问他看什么时候能来京都,可最终都忍住了。
陈天刃脾气古怪,她怕自己打了电话催促,反倒惹人家不高兴。
还好,陈天刃总算是来了,骆清颜要第一时间把陈天刃接到爷爷身边,为爷爷治病。
京都西高速路出口处。
骆清颜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接到陈天刃了。
“陈大夫,路途遥远,您一路开车辛苦了,我给您安排了酒店,您先去休息一下吧。”骆清颜虽然心里很焦急,但嘴上并没有说出来。
人家陈天刃愿意帮这个忙,是人家的心意,她不能理所当然地让人家为自己做这做那。
陈天刃道,“还好,我不累。带我直接去见你爷爷吧。”
“嗯,好。”骆清颜心里高兴不已,因为这正是她所期盼的。
“小姜,你把车子开回公司,穿上我的衣服在我办公室里装一会。”
小姜,全名姜可嫣,是骆清颜的秘书。
姜可嫣“嗯”了声,开着骆清颜的玛莎拉蒂离去。
骆清颜则是上了陈天刃的车子,并且很自觉地坐在后座。
路上,陈天刃问了一句,“怎么,公司有麻烦了?”
骆清颜哀叹一声,道,“大家族就是这样,一旦掌舵人倒下,就跟天塌了一样,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作妖。”
陈天刃没有往深了问,骆清颜也没有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没了。
陈天刃就是顺嘴问了一句,骆清颜也知道没必要跟什么人都抱怨。
因为抱怨也没有,除了图一时的口舌之快之外,也没什么实际的作用。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以为陈天刃就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至于商业上的那些尔虞我诈,他应付不来的。
一路无话。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骆府老宅。
骆清颜的爷爷住的是老宅院,这种房子,在京都现在的市价都达到好几个亿了。
老宅门口,停着几辆车子。
骆清颜道,“不好,我二叔和小姑来了,一定是他们听到了风声,特地赶来阻拦的。”
“怕什么,他们要敢阻拦,你报警就是了。”陈天刃给骆清颜出主意。
骆清颜一边下车一边说,“没用的,我二叔那人圆滑的很,跟许多政要人员的关系都很好,他一句话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我小姑更是个人精,已经嫁出去的女子了,还能拿到15%的股权,比我三叔的还多。”
“陈大夫,要不你先去我的房间休息一会,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再让人过去叫你?”
骆清颜主要是不想把陈天刃牵连进来,怕他家那两个不讲道理的亲人误伤了陈天刃。
陈天刃说,“不用了,你直接带我去吧。”
赶紧解决掉骆老爷子的事情,陈天刃就专心去处理楚家的事情了。
骆清颜见陈天刃无比笃定且自信的样子,莫名地受到感染。
就好像,那一瞬间,陈天刃成了他的依靠一样。
只要陈天刃去了,事情就一定可以得到解决。
在骆清颜的带领下,陈天刃被引着进入骆家老爷子的房间。
骆家老二骆游,小女骆娇娇都在这里。
除了这二人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穿着唐装,留着一小撮胡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个穿着袈裟,大光头,看着像是僧人。
唐装老者和那僧人一个在为骆家老爷子扎针,一个拿着铃铛在那摇啊摇的,跟个神棍一样。
屋子里还有一股子烧纸的味道,一片乌烟瘴气。
骆清颜冷声呵斥,“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没有人理会他。
可见骆清颜在这个家里,没地位到了什么地步。
骆清颜气的不行,她一个弱女子,想跟他们拼又拼不过。
眼看着爷爷被那些人折腾,她是又心疼又无奈,气的眼泪横流。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爷爷,他可是你们的亲爹啊,你们这样做,就不怕遭报应吗,呜呜呜……”
依旧没有人理会她。
骆游和骆娇娇都拿她当空气。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着骆清颜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骆清颜回头,就看到陈天刃出现在自己身后。
陈天刃冷冷道,“骆小姐,你让开,我来吧。”
“陈大夫,你、你小心点。”
骆清颜本来想说“你能行吗”,话到了嘴边,没敢说出来。
人家陈大夫冒着巨大的危险来帮爷爷看病,自己怎么能怀疑人家呢。
“嗯。”
陈天刃应了一声,突然看向骆游和骆娇娇,恰巧骆游的目光看过来,二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不知道怎么回事,骆游的头皮突然“嗡”的一下,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脑海里莫名地闪过那日在江州中心医院,陈天刃打钱鸿辉的画面。
“翁大夫,你快点的。”骆游不敢再看陈天刃,对着他请来的大夫翁红说。
这翁红是个老大夫了,早年在京都百仁堂做坐诊大夫,六十岁以后就退役了,回老家休养身心去了。
骆游可是废了老大的功夫,才把他从深山老林里面请出来的。
翁红做过保证,说他一定可以治好骆老爷子的病。
老头子一边摸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说,“快了,快了,马上就好了,骆二爷,你别催了。”
一旁的骆娇娇不甘示弱,对着她请来的僧人说,“无尘大师,你也快点的,可别让某些人捷足先登了。”
那无尘大师倒是气定神闲,就是有点神神道道的样子,“骆三小姐放心好了,骆老爷的魂魄已经被我收了,没有人可以治好老爷子的病的,除了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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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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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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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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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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