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局的叶子戏
蒙面女子没在意输赢。将粗碗在桌子上一扭。这粗碗就滴溜溜转起来。
“让我来。”
赵伟木早就按耐不住,伸手压住粗碗。
“你们玩。”反正自己没输赢。涂立懒得再掺和。
“别啊!”不仅赵伟木不让涂立走。竹竿人也拦住涂立。
“咱们这样赌斗,有意思么?我们又没有深仇大恨。别让这些看热闹的看不起咱们。”
涂立扒拉开竹竿人。
“就一回,我们两个再赌一回。”竹竿人始终没有畅快的赢涂立,很不舒服。
“我全压。”竹竿人一百金压在桌子上。
“今天你是认准我欺负了么?”涂立一下子来了脾气。
“不要她来。”竹竿人指指蒙面女子。
“你惹不起她,觉得我好欺负?”
“赌桌上,算不得谁欺负谁。”竹竿人脑门是涨红的。
“你不知道吗,我有一万金,即便输给你,我也不会伤筋动骨。”
“无所谓,我就想赢你一次。”这个想法,成了竹竿人的执念。
“你自找的。”涂立从赵伟木手里抢过粗碗。
噗,粗碗盖得很重。叮当。涂立得动作也很重。只是挥动一次粗碗。三颗骰子都撞在粗碗上,响声清脆。
“看清楚。”涂立直接打开粗碗。其中一颗骰子还未完全停住。
“咕嘟”竹竿人一口口水咽下去。
“五五六。这个点子,如果现在不拨乱这个点子。就这样摇粗碗,基本就输定了。”
“到你了。”赵伟木看了很久竹竿人。这家伙汗水流下来,嘴唇在哆嗦,手也在抖。
竹竿人很想先拨一下三颗骰子的位置。眼睛盯着骰子像是能看出花来。
“你倒是摇啊!”赵伟木一脚踹出去。
竹竿人始终不敢在赵伟木眼皮底下做动作。只能盖上粗碗。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竹竿人念叨好几遍。
“快点。”赵伟木眼神都能杀人了。
“叮”只有轻微碰撞的声音。竹竿人希望骰子一颗没动。博一个平局也好。
“开啊。”赵伟木在大呼小叫的。
“一五六。”赵伟木强行打开粗碗。
“哈哈哈,你输了。”赵伟木将筹码划拉给涂立。
“都说这家伙有财神护体了。”赵伟木直接收了骰子。
“财神护体?”涂立双手在卓沿抚摸一下。嘴角上扬,一点轻蔑的笑容浮上脸颊。
“小兄弟,在这个点,骰子继续下去确实没意思了。咱们去赌叶子戏如何?”
“啊?”涂立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叶子戏。
“哈哈,这个简单至极。”赵伟木勾住涂立的手就往另一处木楼走去。
“方桌上这一堆木片就是叶子戏?”涂立都没见过这些东西。
“小兄弟,你来这里也算长见识了。”赵伟木当头坐下,占据一个位置。
蒙面女子也在对个占了个位子。
“你就不要下场来了。”赵伟木阻止了薛三娘要坐下来的动作。
“要是咱们一家下场三个,就是欺负人家了。”赵伟木看矮胖子孙爷也在这里转悠。
“孙爷,三缺一。您来凑一下!”
矮胖子孙爷显然也不会这玩意儿。在一边看热闹半天没凑上来。
“简单。顺连三张,或者同号三张,就是一局。四局加一对,就可以和牌。就赢了!”
“额!”涂立一点就通,基本懂了个大概。矮胖子孙爷还一头雾水。
“试玩一圈。不计筹码。就会了。这可是中平大地传进来的玩意儿。不见试一下,可不成。”
赵伟木开始码牌。
“这,简单?”一圈下来,矮胖子孙爷还没掌握要领。
“孙爷,我们先玩小点就是。”赵伟木看样子非常喜欢这个叶子戏。
“嘿嘿”涂立瞧瞧蒙面女子。再看看赵伟木。搓牌这动作难免触碰。涂立将纨绔,赌徒的样子,品性,学了个十足十。
蒙面女子没发飙,摸几下手,看样子她不放在心上。
“碰。”蒙面女子又碰了。涂立在蒙面女子下手。这意味着涂立又可以多模一张牌。“妹子,任你怎么碰,还是我和牌。”赵伟木已经听牌。正等着涂立打出来后,到他摸牌。
“妹子?”涂立搞不清这些人的关系。
“和他们这些新手玩,大哥认真了些吧!”蒙面女子毫不示弱。
“新手,赢了老子万金的新手。”赵伟木看涂立还在墨迹。眼神就不大善良了。
“快点啊。”赵伟木不断催促。
“没牌打了啊!”涂立左拉又扯。将牌推倒。
“好像和了?”
“妈蛋。”赵伟木无比郁闷。
“清一色。和牌。这还是新手么?”赵伟木看蒙面女子的眼神更为不善了。
“你使招了。”赵伟木不信这是运气。这叶子戏,他们几个早就研究过。其中手段招数玩熟了,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难道你没使?”
“妹子,你这样帮他,莫不是看上他了?”赵伟木看看涂立,再看看蒙面女子。这眼神中大有故事。
“你管的着么?”蒙面女子语调尖锐起来。
“还玩不玩了。”矮胖子孙爷成了个外人。推牌出去,直接散伙。
“散了散了。到击球时间了,咱们赌球去!”赵伟木头前带路,往一线天对个山洞而去。
“额!”叶子戏玩得很小,谁都不在乎输赢。现在有了点插曲。涂立到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看什么看,你真以为自己很帅气,人见人爱么!”蒙面女子一跺脚跟上赵伟木。把涂立丢后面不管了。
“我,怎么着你了!”涂立被莫名其妙的一通发脾气。受了这气,还没地方说理。
“你说,我有什么错?”薛三娘还在。涂立只好朝她诉苦。
“小子,那是藏龙山大当家的小女儿。你掂量一下,惹不惹得起。”
“啊?”涂立看看薛三娘。
“藏龙山的怎么会在这里作威作福?”
“赵伟木的老娘是藏龙山大当家的妹妹。这蒙面女子是赵伟木的表兄妹。”薛三娘脸色平淡。
“再说了,雅山别院本来就是藏龙山的。赵家不过挂个名头而已。”
“这么说,这地方,赵伟木的老娘,那位老婆婆说了算?”
涂立非常狐疑。“这里是土匪窝,不像啊!”
“哼,不像的事很多。偏偏它就是。”
薛三娘和涂立是最后从这里出来的。xǐυmь.℃òm
“哟”上雅山,是花园般的景致。花园的山背后。这一边很平整。一片修剪过得的草地在这里显得很显眼。
“击球”涂立看草地上有十几位劲装女子。一颗皮子缝制,塞了些填充物的球在草地上。被这些女子拋来抛去的。
“不懂?”薛三娘就在涂立身边。
“那是两队,你可以压其中一队赢。”
“我都不懂,怎么赌输赢。”涂立很无语。
“你不是赢了一百金么,压吧!你不会输的。”薛三娘的语气很肯定。
“你也信我有财神附体?”
“呵呵”薛三娘笑笑走开了。
“今天这一趟没白来。”这里许多事,透出来的故事都不简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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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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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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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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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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