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玉珠钗子是我陪同为一起买的,总共花了五万块,从街边的一家专门买首饰玉器的店铺买来的。”铁月秀开口帮侄子解释说道。
张成峰摆手说道:“五万块?我可还没有老糊涂,我刚才说了,你这钗子是晚清年间宫廷手艺的代表作,既然是跟宫廷沾上边,那么市场上的估价价值就没有低于五十万的!”
“再者,宫廷玉器当中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在晚清年间的工匠坊中,分三品匠人,其中一品匠人是专门负责给皇帝、皇后、皇太后打造金银首饰的匠人,雕刻打磨的手法技艺是最好的,其在古玩市场上的估价价值也是最高的,类似于这种等级的玉珠钗子,至少在300w左右!”
“接下来就是二品、和三品的工匠水准,虽说他们都是宫廷匠人,打造出来的金银首饰大体都是相同的,可要是将它们摆放在一起相互做对比,立刻就能看出雕刻、做工、打磨上的明显差距,我曾经就看到过几位匠人雕刻出来的一条鲤鱼,三个品阶的匠人都能够将鲤鱼雕刻的惟妙惟肖,以假乱真,但真正到了一品匠人的手上,那条鱼的眼珠子中是带着波光的,整条鱼的周身都是能散发出眸光的!”
张成峰的目光重新回到玉珠钗子上,他将钗子凑到鼻子上稍稍嗅了嗅,便微微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只玉珠钗子的就是宫廷一品匠人的手笔,按照古玩市场行情上的估价价值,至少在320w!”
“另外我再来看看这件玉珠钗子的具体落款,在玉珠钗子上并没有署名钗子的主人是谁?所以这个也就无从考究了啊,我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的准确年限应该是晚清时期的光绪年间,小孙呐,五万块要是能买到这种等级的玉珠钗子,我能把你们孙家买破产咯!”
孙同为尴尬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张老爷子的鉴定。
老爷子也不含糊,大手一挥就让管家拿上来一张320w的支票:“小孙啊,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件玉珠钗子你伯母很喜欢,我也比较的满意,按照古玩行当上的规矩我还得给你们添一笔过手费,但这笔钱我就跟你们倚老卖老了啊!”
孙同为不肯收支票,铁月秀知道老头子的脾气,替他收下支票、她很清楚这钱不收下,老爷子随时都能翻脸,老头子一翻脸,娶媳妇这事儿就一定得黄。
“呵呵呵!这才像话嘛!”老爷子替刘秋芬正式收下玉珠钗子,他转身超秦朗示意了一番:“小秦啊,你也是职业的鉴宝师,你对这件玉珠钗子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秦朗微微起身,上手查看了那只玉珠钗子,有关于这只钗子的各种片段如同电影画面通通涌入脑海间,根据这些片段中的故事,有一点跟他的分析一样。
“我……我对这件玉珠钗子的估价价值没有意见,但有一点确实要说明……”
秦朗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这点,实话实说吧,这事儿摆明就得罪了孙同为和铁月秀,可要是不说吧,又觉得可能会影响到刘秋芬。
有一说一,跟孙同为短暂的接触下来,秦朗对他的印象尚可,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尽管他的身价不菲,但是身上却不像其他富二代那样的高高在上,对他也并没有敌意,单论结婚的条件,确实要比自己优秀。
“孙先生,这话我就随口一说,就说这件物件的一个小缺陷,首先声明我不是刻意的针对你,但这事不说心里就硌得慌,作为职业的鉴宝师,有必要将这里头的小典故还原出来。”
孙同为会意,大度的做了个手势:“应该的应该的,那就麻烦秦朗师傅,张伯父也说了,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一场古玩文物的交流,我不会介意的,秦朗师傅但说无妨。”
孙同为不介意,旁边的铁月秀脸色却有些不自然:“秦朗!我觉得你是在拆台。”
“大妹子啊,话可不能这么说!”
张成峰摇头纠正道:“我能体会到秦朗现在的感受,当初我们那个年代学艺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想发表自己的意见、心里就会有疑虑,担心会遭到师傅的呵斥、被人说成目中无人、不尊师重道,但现在是什么年代?这是一个畅所欲言、自由崇尚的年代,年轻人有不同的意见应该鼓励他们说出口,无论对错!只能能说出口、那都是他们迈向成功的关键一步。”
“秦朗你别管其他人,有不同意见尽管说说看。”张成峰转身过来,在秦朗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鼓励。
“那行,秦朗就多有得罪了。”
秦朗的目光重新那只玉珠钗子的身上:“刚才伯父说了,这是一件宫廷作品我没有意见、是一品匠人的手笔我也没有意见,我就是顺便补充一点,一品工匠是专门为什么人打造金银首饰?皇帝、皇后和皇太后、但是在光绪年间,我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礼部左侍郎长叙之女,满洲正红旗人,光绪帝妃嫔,也是最为受宠的妃子。珍妃!”
“众所周知,珍妃是光绪皇帝最为宠爱的妃嫔,没有之一!其宠爱程度远远胜过当年的皇后,珍妃生性乖巧、讨人欢喜,工翰墨会下棋,日侍皇帝左右,与光绪共食饮共玩共乐,晚清史册《国闻备乘》上就是这么记载的,“德宗尤宠爱之,与皇后不甚亲睦。”Χiυmъ.cοΜ
“我为什么要提及到珍妃呢,那是因为珍妃是光绪年间,唯一一个跟皇后平起平坐的妃子,皇后享受到的待遇,她珍妃一个都不能少,这其中就包括了,一品匠人所制作的金银首饰,这也恰好解释了,为什么这只玉珠钗子上没有明显的落款,那是因为这是给珍妃打造的一枚玉珠首饰,宫廷匠人怕得罪皇后和慈禧、只能在落款处留白,恰好珍妃也不是爱较真的人,这事也就这么盖过去了。”
“我明白了!”
秦朗说到这,张梓琳首先恍然大悟:“秦朗你分析的有道理,这么看来这件首饰确实是当年皇帝给珍妃打造的首饰!”
“我也明白了!”
赵盼儿也开口说道:“我们也都知道,珍妃是被慈禧太后扔下水井淹死的,在古代这算是一种横死的冤魂,所以她使用过的物件也就被蒙上了一层阴影,秦朗是想告诉我们,这只玉珠钗子只能用于观赏,而不能被佩戴在身上,这应该就是相书上所说的《不祥之物》。”
赵盼儿这么一解释,屋子里的人都恍然大悟,老爷子一拍脑门反应过来:“厉害啊秦朗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确实确实,这玉珠钗子既然是珍妃的,那就不能轻易佩戴在身上!”
孙同为面露尴尬神色:“对不起啊伯父……我们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一开始就先被它的外表吸引到了,要不我重新帮您……”
张成峰大手一挥大度说道:“小孙,这事不怪你,也不怪秦朗,相反你得跟秦朗多学习学习,多看看历史古籍,下次再碰到类似的情况,就能看明白古董古玩自身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到你了到你了!秦朗!我想看看你给我们带来了怎样的惊喜!有意思有意思!呵呵呵!”
张成峰一脸的兴奋,满怀期待的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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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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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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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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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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