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关于找谁来替代那扎那个角色。
可是来大连的群演并不多,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适合的。
副导演张家平尝试的说道:“要不还是让那扎演吧!反正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过得去就差不多了。”
秦放环视一圈,大家都在等着呢,如果今天不把这场戏拍了,就张涵予那个妆可不是一般难搞。
“…行吧!”
秦放冲那扎招招手,又给她说了遍戏,着重讲解要点,然后又让她去换上护士服。
又拍了七八条,虽然那扎演的还是达不到秦放心里的预期,但还是让它过了。
………
第二天上午,那扎领到了两个月的工资(现金),按照秦放给她开的工资,两个月的工资是2万块。
但是财务给她的却是3万块。
“李姐,是不是给多了?”
叫李姐的财务工作人员笑着回答:“这里面还有你的片酬,一并算到进去了。”
“这样啊!”
财不露白这句成语那扎还是知道的,这是谁她第一次一次性拿这么多现金,感觉自己就像发财了似的,赶紧把钱藏进怀里,还左右看了看有没有人看到,生怕别人来抢她的,小模样不知道有多可爱。
“姐,爸好点了吗?”
“已经好多了,医生说再观察两个星期,没什么大问题就可以回家做康复治疗了。”
听到爸爸病情好转,那扎不是一般的高兴,她说:“姐,我发工资了,你猜发了多少?”
“五万?”
那头的那扎姐姐随便说个数。
“哪有那么多。”
“那你到底发了多少?”
“整整三万,我是不是很厉害?”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扎脸上的表情特别得意,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得到老师奖励的小红花,马上想回家给爸爸妈妈炫耀…
“等会我去银行给你寄两万八,我留两千。”
“你别寄了,那50万都还没花完,你先留着,等花完了我再跟你说。”那扎姐姐说道。
“…那好吧!”
那扎又和妈妈,还有爸爸说了几句话,虽然不寄钱回去,但还是去银行把刚到手的工资存了起来。
然后回到海边片场。
刚走进片场,就看见群演端着盆冷水自头顶浇在周薰身上,大冬天的,看着就觉得冷。
周薰原本就被鞭打过的身体猛地打抖,吓得她都有点不敢看。
她走到监视器后面,跟秦放坐在一起,和她一起看着监视器。
监视器中,二号镜挪到旁边一根悬挂着的麻绳,两个伪军打扮的群演正拿着铁筛子刷着那个麻绳。
镜头拉近,沾了辣椒水的麻绳上面的粗麻毛被刷的翻起来,一整条都是如此。
“好,过。”
秦放看向那扎:“拿到工资了?”
那扎点点头:“片酬是不是给得有点多了?”
“不多。”
反正花的又不是他的钱,秦放一点都不心疼,而且没人会说什么,更不敢说什么。
下一场就是和周薰被人架着张开双腿骑在毛都翻起来的麻绳上,一路拖着来回滑动的戏份。
粗目惊心的绳刑,想想都会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腿。
或者这就是真正的撕逼?
拍这场戏前,当然要提前做保护措施,要不然命都要送掉半条。
秦放让道具组把提前准备好护垫拿过来,让周薰和两个女工作人员去隔壁换上。
护垫上沾满了血浆,一路拖过去绳子上立马会有血迹,不过还有皮肤和绳子接触的声音,这个就要靠后期做音效了。
秦放指挥着道具组的工作人员一定要做好保护措施,也嘱咐拖拽周薰的两个群演一定不能太用力…
吩咐完,一转头就发现黄教主动作有些奇怪,双腿微微弯曲,还紧紧的夹在一起。
“晓明,你腿怎么了?”
黄教主连忙一只手捂住肚子一只手摆着:“没,没什么,肚子痛,对,就是肚子疼,导演,我先去趟洗手间。”
黄教主不由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立马准备趁机开溜。琇書蛧
秦放也不拦他,笑道:“那你可要快点,这场戏马上要拍了,别掉到厕所里面去。”
最后一句话,险些让刚踏出门的黄教主摔个狗吃屎。
秦放好笑的点上一根烟,走回监视器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抬起腿放在前面桌上交叉在一起,舒舒服服的抽着烟靠在椅子上。
随意的瞄了眼旁边的那扎,见她无聊,冲她说道:“来来来,帮我按按肩膀。”
一副大老爷样。
那扎乖巧的走到秦放背后,伸出一双纤细的双手帮他捏着肩膀。
因为近距离接触,秦放能清楚得闻到那扎身上那只有少女独有的体香,不由得闭上眼睛享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薰从隔壁房间出来,看到大老爷般的秦放在享受那扎的服务,走到他旁边,伸出手在她大腿上用力捏了下。
突然的痛感让秦放直接跳了起来,看到是周薰,不由说教道:“我说讯儿,你今年都三十四了,怎么还跟个小女孩似的这么顽皮。”
周薰和那扎笑得都很欢,但是听到三十四这个数字,周薰不开心的说道:“你只要不提年龄,我们还是好朋友,我还会叫你秦哥哥。”
秦放翻了个白眼,环视一周没发现黄教主回来,先跟周薰打预防针道:“等下这场戏可能会伤到你,如果有情况,一定要喊停。”
“小瞧我了不是。”
周薰一点都不在意,去年在云南拍摄《李米的猜想》,有个车门夹手的镜头,她还不是要求实拍,最后手被夹到流血都不吭一声。
“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话音刚落,去洗手间上厕所的黄教主去而复返,秦放冲他开玩笑道:“再晚两分钟回来,我都准备叫人去厕所捞你了。”
黄教主讪讪笑了笑,他可不会说刚才其实是出去调整心态。
…………
“三,二,一…”
“开始!”
随着副导演张家平一声令下,四名群演架起周薰往粗麻绳上一放,让她双腿夹着。
“噢...”
一被放上去,周薰立马发出痛呼,还有些呻吟,被把住四肢,下面来回摩擦。
周薰痛的连连惨叫,慢慢地只能发出一声声无意识的呻吟。
秦放都不知道她是演的还是身体的真实反应,嘴角一抽,看得十分难受。
不管是演的还是真实反应,周薰都拿出这种态度演这场戏,秦放当然希望一条就能过,不希望她受更多的苦。
三十秒过后,秦放喊了停。
只见群演扶着周薰从麻绳上下来的时候,双腿微微张开,还有点站不稳。
看她这样子,哪怕事先准备了护垫保护,好像也受了不轻的伤。
“赶紧帮她检查检查。”秦放急切的吩咐候在一旁的医生道。
候着的医生连忙扶着周薰带到隔壁房间检查,而秦放则点上一根烟,扫了一圈,发现所有工作人员都盯着他。
秦放一拍脑门,喊道:“收拾收拾,明天我们转战天津。”
话音刚落,所有工作人员都动了起来,收拾道具的收拾道具,收录音器材的收录音器材。
因为,大连的戏全部拍完了。
历时62天。
当初他们来到大连的时候还是初秋的季节,现在已经是白雪皑皑的冬季,寒冷的海风吹来,就算穿着大棉袄,还是冷得直打颤。
当天晚上,秦放又奢侈的搞了顿丰盛晚餐,又喝了点酒…
然后就是,李兵兵再一次跑到他房间来了。
“前面几次你都说没心情,今天这么高兴,总该有心情了吧?”
秦放不是一般的无语…
PS:今晚全世界都在关注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作者也不例外,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少的五百字明天补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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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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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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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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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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