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捏陈战的脖子:“你这是谋杀,我要报警抓你——”m.χIùmЬ.CǒM
“噗呲!”
就在这时,一股黄黑色的脓血从细小的针眼里喷了出来。
“我靠,这……脓血真的喷出来了?”
普洛夫斯基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陈战理都没理,将手里的长针随意丢在垃圾桶,转头对楚云飞叮嘱道:“脓血已除,你现在赶紧取一床厚被子,给楚老驱寒。”
“另外,我会写几味药,然后你按照我的方子,给楚老煎服……”
“啊???哦哦,好的!”
楚云飞如梦初醒,急忙让管家按陈战的吩咐找厚被子……
十五分钟后!
普洛夫斯基在亲自检查过楚中天的身体后,白日见鬼一样盯着陈战,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一把捏住陈战的胳膊:“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连胸腔都没打开,只用了一根针,就清除了楚老胸腔的脓血?”
“这简直太神奇了……”
普洛夫斯基紧紧拉着陈战,迫切的想要从陈战口中得到答案,否则,他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想知道?”
看着普洛夫斯基一副敬若神明的样子,陈战决定装个逼。
“嗯嗯!”
普洛夫斯基点头如捣蒜。
“叫声爸爸我就告诉你!”
陈战笑盈盈道。
他觉得,普洛夫斯基听到这么无礼的要求,就算不破口大骂,也肯定不会答应的,哪曾想,话音刚落,普洛夫斯基立刻舔着脸大喊:“爸爸——”
“呃呃~”
陈战一阵汗颜,心想这狗日的怎么如此不要face啊?
轻轻咳嗽一声,陈战说道:“很简单!”
“首先你和孙老的诊断都没有错,楚老的囊肿距离心脏很近,可以说,一不小心就会刺破心脏!”
“而我之所以让孙老给楚老头上浇灌冰水,是想让楚老打冷颤。”
“打冷颤?”
普洛夫斯基摇头,表示不解。
“人体热胀冷缩,楚老在突然遇到冰水的情况下,心脏会瞬间收缩、上提!”
“而这个时候,心脏和囊肿之间就有至少五毫米的距离!”
“我也正是利用这个距离差,刺破了囊肿,让里面的淤血流出来……”
陈战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救治原理,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普洛夫斯基一拍大腿,随即对陈战竖起了大拇指:“陈先生果然是隐世高人啊!这种治疗手段,也只有您才能想出来。”
“高!实在是高!”
“我甘拜下风!”
说着,普洛夫斯基“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陈战脚下:“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哎,你这是做什么?”
陈战连连阻止,心想一个孙思邈我就够烦的了,你一个外国人,凑什么热闹啊?
“师父!”
普洛夫斯基语气坚决,满脸诚恳。
“行行行,快起来吧!”
陈战一脸不耐烦。
“孙老,我先走了啊,有事再联系!”
陈战不想再浪费时间,他还要和林清雪去兜风呢,所以匆匆丢了句话,便拉着满脸呆涩的林清雪,飞快的跑了出去。
……………
“陈、陈战,你……”
副驾驶上,林清雪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这段时间,陈战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了。
尤其今天,她万万没想到,陈战居然还能治病?
而且就连国医圣手孙思邈,和国际医学大师普洛夫斯基都要甘拜下风!
这……
这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宝藏男孩啊!
“怎么了?”
陈战一脸诧异:“我脸上有花吗?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嘁,别自恋了,谁一直盯着你啊?”
林清雪俏脸微微一红。
“嘿嘿,想看我就直说嘛,干嘛偷偷摸摸的!”
陈战撇撇嘴:“呵,这就是女人!”
“叮——”
突然,林清雪的手机响了。
“喂,怎么……什么?”
接通电话,林清雪俏脸瞬间就变了:“陈战,快,出事了,赶紧去西郊厂房!”
…………
挂断电话后,陈战一路风驰电掣,不到十分钟,便赶到了西郊厂房。
“噼里啪啦……”
刚到厂房门口,远远就听见了打砸东西的声音。
林清雪脸色大变,不等车子停稳,就急忙推开车门奔了过去。
“住手,你们快给我住手——”
厂房里,数十个手持钢管、铁棍,长相凶狠的汉子,正卖力地打砸着厂里面新进的设备。
“去你妈的,你算什么东西,快砸,给我全部砸干净……”
带头的人,名叫蜈蚣,是城北狼王最得力的手下。
此刻,他站在厂房的最高点,手里拿着一根钢管,如同一位出征的战将,一丝不苟地指挥着现场的局面。
伴随着蜈蚣的命令落下,厂房里的工人,全都吓的面色苍白,纷纷丢下手头的工作,争先恐后地往外面跑。
几个跑得慢的工人,眼睁睁看着钢管、铁棍,无情抽打在了自己的脊背上,钻心剧痛,让他们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啪——”
扫了眼满地狼藉,蜈蚣满意地点点头,从高台上跳了下来,大手一挥:“兄弟们,我们走!”
“你站住,谁让你砸我厂房的?”
林清雪强忍心中恐惧,伸手挡在了蜈蚣身前。
“嗯?”
蜈蚣眉毛一挑,上下扫了林清雪两眼,讥笑道:“小妞,你是什么人?也敢管你蜈蚣爷爷的事?”
说话间,蜈蚣的咸猪手,朝林清雪白嫩的俏脸上伸了过去。
“啊,你干什么……”
林清雪尖叫出声,吓的闭上了眼睛。
但她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因为……
蜈蚣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只大手——陈战的手!
林清雪松了口气,高悬的心,立刻便放了下来。
是啊,她这是太心急了,以至于把陈战这个高手忘在了脑后。
“小子,你赶紧放开老子,不然我……”
蜈蚣心神剧颤,因为,他从陈战的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
这种杀气,他多年前在监狱里,一个重型杀人犯的身上见到过!
但陈战的杀气,比那人的杀气还要浓烈。
蜈蚣敢断定,陈战绝对杀过人!
而且……
不止一个!
……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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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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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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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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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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