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从营地里出去看热闹的奴隶,一人赏十五鞭子。”
那卫兵点了点头,正准备去执行命令,忽然想起什么,又接着问道。
“西斯提尔女士呢?”
听到那个老太婆的名字,班诺特的脸更黑了。
“给她三十鞭子!”
特奶奶的。
老子收拾不了联盟,还收拾不了你们几个?
一想到围观人群看他们的眼神,班诺特心中就是一阵窝火,恨不得把那不懂事儿的百夫长抓来一起抽了。
只可惜在军团军官地位较高,而且派系内部素来团结,就算那家伙只是個百夫长,他没什么正经理由也不太好下手。
至于奴隶,就没那么多计较了。
就在这时,班诺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伸手一把将那个正准备去执行命令的士兵又抓了回来。
“等下。”
那卫兵连忙躬身道。
“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班诺特神色微微闪烁。
“……记得关上门。”
那卫兵愣了下,好半天才表情微妙地点了下头。
“是!”
……
命令下达之后,班诺特便回了自己的营帐。
兴许是那士兵听他的命令,将帐篷门帘扎的严实,在营帐里坐下的他并没有听见鞭子的声音和那几个奴仆的哀嚎。
班诺特心中还不解气,越想越觉得憋屈。他代表凯旋城也出使过一些幸存者聚居地,但从未受过这般无礼待遇。
这帮该死的野蛮人,仗着背后有企业和学院撑腰,竟胆敢不把他们军团放在眼里!
看来那帮东扩派的混球们,还是把这帮家伙揍的太轻了!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军团两次东征都没能让边境线往前挪动一寸,且损兵折将无数,不过在《凯旋城》铺天盖地的渲染之下,这两次远征仍然以军团的大获全胜告终。
班诺特并不完全相信《凯旋报》,毕竟他女儿就在那里工作,常年和宣传部门打交道的他很清楚那帮家伙有多能扯淡。
不过他对于《凯旋报》的结论并没有任何怀疑,无论大荒漠以东的野蛮人们如何嘴硬,军团的胜利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总不至于输给一群废土客,只是由于企业和大裂谷以及学院的介入,导致代价稍微昂贵了一点。
也正是因此,元帅陛下没有为那帮劳民伤财的蠢货举行凯旋仪式,毕竟那实在没什么可夸耀的。
这时,营帐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人晃了晃挂在门帘旁边的铃铛。
看着门口的人影,班诺特眉头轻轻皱起,清了清嗓子说了声“进来”。
门帘拉开。
见站在门口的是穿山甲,班诺特稍微松弛了几分眉头,靠在椅子上说道。
“什么事儿?”
一改平时沉默寡言的形象,战地佬做出愤懑模样,沉声拱火道。
“大人,我们为什么要向他们低头?如果他们不服气,和他们再打一场便是,打到他们服气不就行了么。”
听到这愚蠢的发言,班诺特撇了撇嘴。
“你们这些粗人,整天打打杀杀挂在嘴上,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要是打一架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你们去年怎么没把问题解决?我们是来和他们谈合作的,不是来和他们翻脸的!”
虽然说这番话的时候班诺特用的是训斥的语气,但把话说出来之后心情却顺畅了不少。
看着那家伙挂在嘴角的优越感,战地佬心中不禁暗暗佩服给自己出馊主意的泉水。
这家伙还是有点东西的。
“可是……难道我们就这么忍了,任由他们骑在我们头上?”
“和联盟在变种黏菌问题上合作是元帅大人的意思,相比起这件事情……其他矛盾可以先往后放一放。”班诺特微微眯了眯双眼,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当然,这帮家伙有些嚣张过头了。我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打压下他们嚣张的气焰,不过不是现在。”
战地佬心中一动,做欣喜状问道。
“您打算怎么做?”
班诺特瞥了他一眼。
“没事儿少打听,该怎么安排我心中自然有主意。对了,刚才那些话别和别人说,尤其是奎克。”
奎克是他的副官,军衔只是个千夫长,然而使团中不少人对他都是敬畏有加,甚至比班诺特大使还犹有过之。
虽然在军团中,军官的地位高于文官,但还不至于到了需要万夫长先向千夫长敬礼的程度。
想起之前班诺特对那位副官忌惮的态度,战地佬不由好奇地打听了句。
“班诺特大人,说起来……那个奎克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感觉你们好像很怕他。”
“怕他?”班诺特撇了下嘴角,并无忌讳地说道,“那倒不至于,不过他的身份确实不寻常,是禁卫军的人。”
从未听说过这个词,战地佬愣了下问道。
“禁卫军?”
他只听说过青年军。
联盟的参谋瓦努斯好像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对于战地佬的惊讶没有感到奇怪,班诺特言简意赅地说道。
“你没去过凯旋城,没听说过那玩意儿很正常,他们一般只在凯旋城活动,没有元帅大人的命令不会离开那里一步。简单来说他们是元帅的眼睛,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就行了。”
虽然关于那个禁卫军的事情似乎并不是什么敏感的话题,但班诺特好像仍然不打算多聊这个。
那含糊其辞的态度让战地佬的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好奇,就在他正打算迂回一下换个花样问的时候,班诺特忽然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过来之后低声耳语。
“对了,正好你在这儿,你去帮我办件事情。”
见触发任务,战地气氛组神色一肃,立刻说道。
“请大人吩咐!”
班诺特轻声说道。
“我听说自由邦的使者也在曙光城,你替我找到他们的位置……约他们到我们这儿来谈谈。”
战地佬闻言心中顿时一喜。
好家伙。
刚才他还琢磨着等三更半夜人都睡了再偷偷溜出去来着!
有了班诺特万夫长的任务,这下倒是方便他找那些借口了。
暗暗记下了班诺特的嘱咐,战地佬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道。
“是!”
班诺特满意点了点头,摆了下手。
“去吧。”
目送着穿山甲穿过门帘,离开宽敞的帐篷,班特诺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虽然他不方便亲自动手敲打联盟,但他可以找个同样讨厌联盟的盟友替他代劳这个活儿。
然而此刻,无论是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班诺特,还是某个光明正大走出营帐的二五仔都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正在不远处注视着他们。琇書蛧
站在营地门口的奎克淡淡笑了笑,转身返回了自己的营帐……
……
离开营地之后,战地佬没有立刻去打听自由邦使者的驻地,而是在小巷子里转了一圈。
确定没有追兵之后,他紧接着照着在官网查询好的地图,一路前往了最近的玩家存档点。
所有联盟旗下的聚居地都存在这么一个设施,只有玩家以及避难所雇佣的工作人员才能进入。
这儿不但有存档用的休眠舱,还有可租用的储物空间,以及售卖“限购装备”的NPC商店。
那些存在贡献点门槛的装备是避难所提供给玩家的福利之一,在这里甚至能买到一百万银币一套的动力装甲。
真要是按市场价销售,加个零卖都算捡便宜了,自然不可能随便什么人都能购买。
看着迎面走来的战地气氛组,值班的工作人员瞟了一眼他的胳膊,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避难所居民?”
战地佬点了下头。
“ID:战地气氛组,我的VM没带在身上,生物信息识别。”
对这个读音怪异的ID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那工作人员熟练地从抽屉里取出落了灰的虹膜扫描仪。
“对着镜头看一眼。”
战地佬将脸凑近了过去,眼睛对着镜头。
信号灯跳了两下。
看着屏幕中显示的六个零,原本嫌麻烦的工作人员,脸上顿时露出诧异的表情。
好家伙!
见习骑士!
贡献点达到十万才能获得见习骑士的贡献等级,而每一个达到该等级的避难所居民,无不是为联盟出生入死无数的英雄!
只是一瞬间,他看向战地气氛组的眼神从例行公事变成了深深的崇拜,原本的困倦也随之一扫而空。
“您要点什么?”
对那热情似火的眼神感到些许不好意思,战地佬笑了笑说道。
“一套带全防护系统的K-10‘铁壁’外骨骼,有现货吗?”
“有的!请跟我来!”
将工位交给另一名值班的同事,接着那工作人员便热情地带他往一旁的仓库走去。
跟着那工作人员的脚步,踏入仓库的战地佬挑了一件尺寸合适的K-10外骨骼穿上。
站在镜子前戴上头盔,确认把自己捂得足够严实,他这才心满意足地付了钱,离开了“玩家服务区”。
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径直前往了北边的贸易站,当战地气氛组出现在旅馆大堂的一瞬间,坐在吧台附近的玩家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最先认出这家伙的是我最黑。
只见这兄弟眼睛瞪大,噌的从吧台凳上跳了下来。
“卧槽!穿——”
那惊喜的叫声还没落下,一阵风便刮到他的嘴边,把那个名字死死地按了回去。
“卧槽!你特么别乱叫哈!我还在执行任务!”战地佬一脸惊慌的表情,死死捂着这家伙的嘴。
走到一旁的负债大眼嬉皮笑脸地拍了拍他肩膀,挤眉弄眼地说道。
“有什么关系,我最黑兄弟说的普通话,那帮NPC又听不懂……说正经的,你到底咋想的啊。”
被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战地佬愣了下,松开了拼命挣扎的我最黑。
“什么咋想的。”
负债大眼朝着一旁使了个眼神。
战地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位双手抱着托盘的姑娘,正站在吧台旁边望着他。
她的个头不高,白皙的鼻梁分外小巧,蓬松的浅褐色长发扎着马尾辫,模样看着可人乖巧。
她不像是玩家。
看着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瞥了一眼面带笑容的好兄弟们,战地佬下意识地切换了人联语,有些拘谨地问道。
“……你是?”
听到那低沉中带着一丝磕绊的人联语,丽莎不由自主地睁大了双眼,眸子里晃动着难以置信的泪光。
“我……我是丽莎。”
丽莎?
战地佬茫然地看着她,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却越看她越觉得眼熟,便用不确定地口吻问道。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丽莎匆匆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眼睛,脸颊渐渐涨红,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
“是,是在……落叶岭的时候,当时麦克伦将军将我和其他人一起赏赐给了您。所,所以,我……我是您的人!”
“咳!”
听到这句劲爆的发言,战地佬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唾沫给呛死。
尤其是当他的余光瞥见泉水、我最黑那憋笑快憋出内伤的表情,脚趾更是差点儿没抠穿了地面。
看着不知为何突然咳嗽起来的穿山甲先生,丽莎连忙去吧台后面倒了一杯热水,一路匆匆小跑走到了他身旁,双手递了过去。
“请喝点水吧。”
“谢谢……”
从小姑娘的手中接过水杯,战地佬一脸狼狈地将它凑向唇边,却和罩在脑袋上的头盔碰了个满怀,泼了自己一脸。
他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正穿着一台全防护的铁疙瘩,头盔的面罩都没解开。
“哈哈哈!”
看着战地佬丢人现眼的模样,莪最黑再也绷不住表情,捂着肚子爆笑出声来。就连表情管理素来不错的老白,也会心一笑地咧了下嘴角。
没有注意到旁人的反应,眼睛里只有穿山甲的丽莎慌忙想去帮他把头盔摘下,却被前者轻轻地伸手制止了。
看着面露困惑表情的丽莎,受不了那帮狗东西眼神的战地佬将水杯搁在了吧台上。
“跟我来。”
扔下了这句话,他便走向了一旁的木门,带着丽莎去了主楼与别馆之间的院子里。
院子里没什么人,也没有很亮的灯,只有一座种了些花花草草的花坛和一排醒酒用的洗脸池,看着很是空旷。
看着一脸忐忑望着自己的丽莎,战地佬瞥了一眼旅馆主楼的方向,深吸一口气摘下了头盔。
“刚才不方便说话,长话短说吧,我正在执行一个很重要的任务,穿山甲……呃,那个是我的代号。我偷偷溜出来的时候,你叫我战地就好,那个才是我的真名。”
憋了半天,他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全名,也没说其他玩家给他起的外号。
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眼睛,丽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记下了这个名字。
“嗯!我记住了。”
“感谢配合……对了,你是落叶营地的幸存者?我就说看到你的时候觉得在哪里见过,”战地佬不好意思笑了笑,继续问道,“只有你在这里吗?其他人呢?”
“她们也在的,一些人还在曙光城,一些人去了其他地方,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丽莎小声地说着,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包括那天他离开之后风暴兵团的士兵接管了那座营地,包括这家旅馆的老板胡克爷爷给了她一份服务员的工作等等。
一直听到了最后,战地佬脸上露出欣慰笑容。
“不错,我很高兴你们都过上了正常的生活,这是最好的结果,我的努力也就不算白费了……你呢?现在的工作还满意吗?”
丽莎用力点了点小脑袋,脸颊上泛着微红,那双仰望的明亮眸子里盛满了盈盈的月光。
“嗯!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平时也很照顾我……而且大家还告诉我,你出了一趟远门,要过一些时候才能回来,不过只要在这里等着一定可以等到你。所以,我就一直……一直留在这儿了。”
“呃,你等我干什么……啊,如果是麦克伦那家伙的命令就不必了,你现在是联盟的公民,不属于任何人,当然也不是我的。”看着语无伦次的丽莎,战地佬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着。
对他来说,那都是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支线任务了。
在来这里的路上,他已经在飞艇上看见了那座坐落在他们曾经挥洒过鲜血的土地上的落叶城。
那儿的人们过上了正常的生活,并且日子正在一天天变得更好。
至少对于他而言,那个资料片已经得到了圆满的结果。
“才不是因为谁的命令……”
丽莎鼓起了腮帮子,正想要开口,然而很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将那扬起的头埋了下去,小声说道。
“我……我就是想和您说声谢谢,谢谢你给我了新的人生。”
战地佬闻言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那埋着的小脑袋。
“不客气。我们从避难所里出来,就是来做这件事儿的……这是我们的工作,也是我们的使命。”
没想到那个支线还有这样的后续。
看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许多人的一生。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战地佬的心中忽然感到了一丝微微的暖意,这是他从其他游戏中未曾感觉到过的。
或许是因为这游戏太过真实。
那触动灵魂深处的温暖,简直比银币和贡献点更令他心动不已。
而或许,这才是真正促使他将那个周期长到离谱的卧底任务,无怨无悔地继续做下去的原因……
感受着头顶的温暖,丽莎轻轻抬起了头,眼中带上了一丝微微的不舍,小声说道。
“……以后能常来看看我吗?我一直都在这里。”
战地气氛组笑着说道。
“没问题!不过常来的话,得等我的任务结束之后了,没准儿过段时间我又得去其他地方了。”
听到这句许诺,丽莎的脸上终于绽放了开心与满足的笑容,用力点了下头。
“嗯!约好了!我会等你回来!”
此时此刻,旅馆大堂的后门旁边,几只凑在一起的脑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漆黑院子里的俩人。
兴奋地吃着瓜,鸦鸦的嘴巴闲不住地碎碎念着。
“不能够吧,战地老兄不会这么禽兽的吧……”
被挤得脖子都酸了的藤藤,无奈地抬了下头。
“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好像挺期待他变成禽兽。”
鸦鸦不好意思一笑。
“嘿嘿,我押了100银币……虽然但是你不觉得这对很有趣吗?可爱的丽莎等了他一年诶,这绝对是真爱了吧!”
看着这家伙越来越绅士的笑容,藤藤表情微妙地往旁边躲开了一点,和她拉开了距离。
负债大眼紧张地握着拳头,嘴里嘀嘀咕咕着。
“靠!这狗东西咋还不亲上去!不会特么怂了吧!”
眼看下注的银币就要飞进别人的口袋,他恨不得伸手去按那家伙的头。
我最黑打了个哈欠,无所谓地说道。
“所以这到底算谁赢了?”
泉水指挥官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哈哈,看样子应该是平局了!该走了,那家伙要回来了!”
围在后门口的众人一哄而散。
看着从门口溜回来坐下的众人,以及之后不久回来的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自始至终坐在吧台前的老白脸上不由笑了笑。
他大概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看着从吧台边上路过的战地佬,老白笑着说道。
“不喝一杯再回去?”
“不了,我还有任务在身,过会儿还得回去交差呢。”
在吧台旁边停下了脚步,目送着那个返回后厨的娇小身影,战地佬顿了顿继续说道。
“军团的使团打算和自由邦牵扯上,班诺特让我约那些人的使者去营地里谈谈……对了,替我转告管理者一声,让他注意点那个班诺特的副官,听说那家伙是元帅的禁卫军,大概和近卫兵团类似吧,具体的我也没问出来。”
老白认真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我会转告他的。”
从后厨的方向收回了视线,战地佬忽然无语地看了一眼悠闲坐在吧台前的这家伙。
“话说就这点事儿,你丫的卖了老子一整年的关子,有意思吗!”
老白闻言哈哈笑了笑,揶揄地瞟了他一眼。
“你不觉得这种藏在支线剧情里的彩蛋,自己去发现会更有趣吗?而且我就算告诉你,有个NPC想对你说声谢谢,你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想法吧。”
隔着头盔白了这家伙一眼,战地佬却没有否定他的说法,只是随口扔下了一句话。
“这顿酒下回再请你喝了。”
目送那宽阔的背影消失在觥筹交错的尽头,老白朝着旅馆的门口微微举了下盛满啤酒的橡木杯,笑着说道。
“我记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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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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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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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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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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