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罗晓红的手,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按住往墙上撞,连续撞了几下,“咚咚”地响声引起了外面玩乐的那一群人的注意。
罗晓红在猛烈的撞击下,酒已经醒了,但是谢永钰的手劲很大,她无法挣脱。
一连串泪水从罗晓红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永钰,别生气,大家高高兴兴的,别闹出了人命。”
推门进来的众人看到这一副场景,都走过来劝说谢永钰。
“永钰,消消气,你惩罚她不要紧,要是把你身子气坏就不值得了。”
两个谢永钰的狐朋狗友上来劝说,但只是劝说,没有人敢去碰谢永钰。
谢永钰一发起火来,就连他们都的挨揍。
张丽和几个女人对视一眼,也纷纷过来劝说。
过了好半天,谢永钰才慢慢地移开他的手,这一刻,罗晓红觉得一秒钟如度过了整个春夏秋冬一样。
在谢永钰身边待过最长日子的张丽自然是最了解谢永钰的情绪变化,而现在明显是罗晓红又做出了什么事,让谢永钰怒不可歇。
在这些人的劝说下,谢永钰将罗晓红往墙上狠狠一推,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张丽识相的拿起一果汁给谢永钰。
“瞧你,你没有喝酒,怎么还和晓红一眼耍起了酒疯呢,她呀,是喝醉酒了。”
谢永钰啐了一声。
“平常她也喝醉过几次,也没有见她今天这般撒酒疯。”
罗晓红蹲在墙边,众人都围着谢永钰,没人注意到她的眼泪和着血珠混合在地板上交织成灿烂的颜色。
罗晓红的眼泪一直不停往下掉,直到她听见谢永钰又咒骂了她几句后,才离开这个房间。
熟悉的香味窜入鼻尖,一双白皙的手扶起她坐到沙发上。
“你怎么又惹他生气了,你明明知道他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你顺着点他。”m.χIùmЬ.CǒM
另一个女人从外面拿来了医药箱,坐到罗晓红的另一边。
张丽拿着棉签沾了红药水,给罗晓红的额头清理血迹。
“我们都是这样的人了,认命吧。”
罗晓红倔强的一句话都不说。
“看你这样子,再待在这里也怕会引起谢大公子的不高兴,我先送你回去。”
张丽扶罗晓红起来,被罗晓红婉拒。
“张姐,我能自己走的,你别离开了,免得谢大公子扫兴。”
罗晓红走了几步,就感觉天旋地转差点就要摔倒,还是张丽走过来又扶住了她。
“你喝的这么醉,我也不放心啊,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阿兰,你跟谢大公子说一声,我就先送晓红回家了。”
张丽跟旁边的女人说了一声后,就送罗晓红回家。
洋酒很容易喝醉,再加上刚才罗晓红一番牛饮,现在酒精上头,差点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
迎面吹过来的风,都让罗晓红觉得连风中都带了浓烈的酒味。
走了没多远后,罗晓红就跑到一旁呕吐了起来。
张丽拍着罗晓红的背,看着对面便利店还没有关门,于是嘱咐她。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对面给你买一瓶水过来。”
将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一时身体舒服多了,罗晓红拿着纸巾转身靠在路灯下,等着张丽。
上一个路灯下,一老一少缓缓走过来,从罗晓红身边经过时,那个老的男人瞄了几眼罗晓红。
而罗晓红只是瞥了一眼,立刻脸色煞白的叫了一声:“爸爸。”
罗父身边的年轻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眼罗晓红,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
“小伙子,我找到我女儿了,谢谢你啊!”
罗父对着身边的年轻人感谢。
“闺女,你怎么穿了护士服?”
罗父闻到罗晓红走进一步,闻到了罗晓红身上的酒气,眉头突地一皱。“你来大城市打工,怎么还学会喝酒了。”
“爸爸,你怎们来这里了。”
罗晓红惨白着脸,幸好路灯昏暗,罗父也没有注意到罗晓红的神色变化。
张丽买了水从对面马路上走过来。
“张姐,这是我爸爸。”
罗晓红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对张丽说道。
张丽瞬间会意,“伯父,你好,我是晓红的朋友。”
张丽走过去将水递给罗晓红,顺便向她挤了眼神,好让她放心。
“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姑娘在这里干什么?”
罗父严厉的看着罗晓红,语气虽然严苛,手里也不闲着,将手中的蓝白的特大袋子放到了地上,从里面拿出一件衣服给罗晓红披上。
两个社会青年从这里经过,对着她们这边吹了几声口哨。
“小姐,多少钱一晚啊!”
几个男人哄笑。
“滚,不然我报警了!”
张丽对着那几个男人骂道。
罗父是个农村人,并不知道“小姐”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们对自家女儿的眼神,颇感生气。
“这城里怎么会这么乱,你怎么穿的这么少,你是不是学坏了。”
“我没有。”
见到罗晓红停顿了几秒后才答,罗父顿时怒火中烧,走到路边的花圃里折了一根树枝,就要向小时候一样抽打罗晓红。
“我让你不学好!”
罗晓红瑟瑟发抖,眼泪再一次涌了上来,但是没有躲开树枝的抽打。
张丽急忙过去阻止,“伯父,在大街上打人不好吧,已经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再说。”
里面的世界............
方梦月呈大字型趴在心脏广场的长椅上,脸上一副忿忿的表情。
嗷!她快要被气炸了!
她刚才去找牛头帮忙,说只要牛头能帮她上电视,就有办法让马面自动来找她。
结果牛头一副闲闲的表情,瘫在沙发上说这是不可能的,经过这几天的调查,他发现大脑是很聪明的一个器官,万一他要去跟大脑说话,露馅了怎么办。
方梦月当场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拜托,这找马面,是他的责任好不好!
牛头是怎么能把脸皮修炼到这么厚的,是怎么能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来的?
作为他唯一的搭档马面丢了,他竟然都不着急。
别人帮他找了,主意也帮他想到了,他却连举手之劳都不愿意帮?
以后见到马面,一定要劝马面换个搭档,牛头简直太坑了。
真怀疑这牛头是不是仙界派来的奸细!
方梦月这一趟无功而返,只能躺在广场上面独自生着闷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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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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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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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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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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