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反正天知地知,就没人知道了。
她是一个砚台,嗯,没事的。
方梦月也想快点看到这鼻血喷张的一幕,但又怕被柳如墨发现一块砚台长了四肢。
方梦月只能用的砚台移动的速度慢慢移出去,等到她移动出去后,柳如墨已经穿好了里衣里裤,她毛都看不到。
可惜!
柳如墨来拿外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小腿边的砚台,不禁脸色一红,又咳嗽了一下,撇过了脸去。
柳如墨换好了衣服抱着她出来,然后跟随士兵们再次来到了坚山指挥所。
纪月深免了他的虚礼,让他上前一步。
“我看你居然想自杀了结生命,我也就一时心软救了你上来,你可找到了证据能证明你们柳家清白?”
“纪总督,已经找到了,只是需要你上呈给皇上。”
柳如墨从袖子中掏出了那些书信,纪月深摇手。
“暂且先不看,我现在为治理两极堰水灾都已经焦头烂额,洪灾泛滥,百姓流离失所。我没时间管你们柳家的事!”
柳如墨沉默了一下,自然懂得了纪月深的意思。
“纪总督,我愿意协助一起想治理水患的方案。”
纪月深眉头微微舒展,“好,那你就先把两极堰治理好,我就为你们柳家求情。”
两人说好了,那柳如墨也走上去观察这个地形沙盘。
?
水从上流流出,水源丰沛,但是由于两岸峭壁,水就将上流大量的泥沙,冲到了坚堤道的东侧,然后将河床提升,河床提升之后,水又蔓延到了坚堤道西侧,坚堤道东侧每年都是大旱,没水浇地,而坚堤道西侧,每年都是涝灾,将庄稼房屋都淹没了。
?
两极堰便因此得名,一边是大旱,一边是涝灾。
所以这正是烦恼的地方,要想出什么办法才能做到东西兼顾呢!
前一任的总督想出的办法是“堵”,前时还好,但是堵终究不行,今年洪水爆发,大水将河提全部冲毁。
纪月深则提倡“疏”的想法。
由于这里都是武人,极少有读书人,所以每日都只有纪月深一人在沙盘面前一筹莫展,现在总算有个读书人可以与他一起商量。
柳如墨沉吟了会,说出四个字。“疏通引流。”
纪月深赞扬的点头,“不错,我也是这个想法,痛则不通,通则不痛。”
纪月深这段时间在附近经过无数次的实地勘察,跟据水流及地形特点,打算在水流最踹急的地方,打通一个口子,然后水便可以流进坚堤道的东侧,这样涝旱都能解决。
只是现在最让纪月深头疼的便是坚山的石头,每一个都是坚硬无比。
纪月深带着柳如墨来到外面的工地上,这石头太硬了,实在是打不动。
照这样子打石头,估计要打上三年五载,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得遭殃。
柳如墨请了纪总督的同意后,便让附近的居民带着他在附近巡视一遍,从水路直上,方梦月看到了一个分叉口,这就是她之前来过的地方。
那边寸草不生,食不果腹。
柳如墨细细的观察着附近的地形山脉,最后又拿着坚山的石头回去研究。
正在客栈里细细思索的柳如墨突然闻到了一阵呛人的味道,他走了下去,只见后厨冒起了好大的烟,客栈老板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唤了两声没有人,柳如墨走进了后厨。
后厨还在烧着菜,但是人已经不见了。
厨房十分呛人,一口大铁锅还在烧着,冒起滚滚浓烟,似是着火般。
柳如墨一边用衣袖捂住嘴巴,一边拿冷水去浇铁锅。
“不能用冷水浇。”
厨子匆忙走进来喊道,但是已经迟了,只见一勺冷水一到下去,更大的烟迷住了眼睛,就听到了细微的碎裂声音。
柳如墨后退了两步,厨子急忙用锅盖盖住了锅子,然后将火给弄灭了。
待到烟散去后,厨子打开锅盖一看,铁锅已经开了一条裂缝。
“唉,这铁锅坏了,得扣我一个月工钱了,这位公子,我都说不要用冷水浇下去了,你怎么还浇。”
“你叫的时候,我已经倒下去了。”柳如墨望着铁锅思索,“为什么不能浇冷水下去?”
厨子挫败的拿过一个凳子坐着,“一般来说,被大火烧过的铁锅只需要用锅盖盖上就行,要是用冷水一浇,这些铁锅一下冷一下热,就受不了,就会出现裂缝。”
“一下冷一下热。”柳如墨默默念道。
突然他眸子一亮,走到房间里又捧着坚山的石子来到了后厨。
“你帮我把这个石头烧红,然后用冷水浇一下试试,待会这个铁锅的钱我就替你给了。”
厨子听到后面那一句话瞬间来了兴趣,虽然不知道柳如墨此举为何意,但还是照做。
柳如墨站在一旁看着,只见石头烧红了后,被厨师用冷水一浇。
不可思议的一面出现了,石头竟然有了裂缝,柳如墨又让厨师拿着锄头砸了一下,轻轻一砸,石头就烂了。
柳如墨眼睛一亮,给了厨子的铁锅钱,便叫上车夫又去了坚山指挥所。
这时,已经是黄昏了,纪月深已经回了府邸,柳如墨又来到了总督府。
纪月深听到柳如墨有了新的法子,连饭也顾不得吃,急忙找了一些人去往坚山指挥所。
将一块大石头几个人抬上了打铁的工具台里开风箱烧火,然后用冷水一浇,在用铁凿一打,石头就四分五裂了。
“好主意,好方法。”
纪月深总算是露出了笑意,这么多天的愁眉不展终于笑逐颜开。
“这便是热胀冷缩的原理。”ωωω.χΙυΜЬ.Cǒm
解决了坚山石头的事情,纪月深很快就派人在坚山开口那里用大火烧石头,进程果然快了许多。
柳如墨的日子不多了,并且越来越重,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这日,纪月深来到了客栈。
两极堰的水利工程是件大工程,需要耗时几年,才能完善,而柳如墨如今的身子已经等不起了,纪月深此行的目的就是为柳如墨呈上奏折给皇上。
车夫带着重病的柳如墨返京,途径江边时,只见一个妇人哭的撕心裂肺,原来是妇人的相公落水淹死了。
妇人正在跟官兵吵闹。
“慢,让我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柳如墨叫住车夫将马车暂停,于是妇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了柳如墨的耳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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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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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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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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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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