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摆在面前的,还有各种重点的项目,都还在后头排队,他这种小事儿,实在是不值一提。
向恒今天一看,贺总这不同寻常的愉悦心情,就百分之百确定,一定是与席影后有关。
在心里默默将席影后来回感谢了几遍,更恨不得插几柱香,把这二位给供起来,天天拜一拜,保佑贺总天天那么好心情,那么好说话。
贺琛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不知怎的,此刻他脑海中,全是自己刚刚出来时,小女人说,要给他一个离别吻,还主动的上前,帮他系好了领带。
不是没亲过,但她那么主动的表现出不舍得,倒是第一次,他当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要不然不来上班了。
但那个小丫头却轻轻给他推了出去,让他去上班,有事晚上再说。
想到这,贺琛不自觉地笑了笑,声音也变得沉哑,“好了,你回去好好歇歇吧。”
而另一边,被贺琛挂念着的席影后,才悠悠转醒。
她准备收拾收拾,去安氏集团找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想着顺便看看昨天贺琛收拾的衣服,有没有被梅姨拿去洗,起身蹲在那开始翻箱倒柜。
她一股脑的把里面的东西都给翻了出来,放在了洗衣服的篮子中,但突然发现了贺琛整理的东西……
怎么突然多了一封信。
席清姿满脸疑惑,记得她当时就是只有一封信,和一个结婚证啊?
难道是她记错了?
不会的啊,她的记忆力还是挺好的。
席清姿有点疑惑,也不管贺琛是不是在忙,直接给他打了过去。
正在批准文件的贺琛,突然被响起来的铃声吓了一跳,他向来不喜欢在自己认真工作的时候被打扰到。
他刚想生气的接起来怒斥,就看见了席清姿三个大字在屏幕上不断闪烁。
他这才出来还没有一段时间,怎么就突然打过来电话,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想着,就直接接起了电话。
“喂—阿琛,你看见关于我妈妈的那些东西了没?”
席清姿的声音有一点懵懂跟疑惑。
“收拾了,怎么了?是漏掉了什么东西了吗?”
“不是啊……就是为什么会多出来一封信啊?”
“多出来一封信?当时不是就只有一封信吗?”贺琛语气中也充满了疑惑。
贺琛记得自己当时收拾席清姿母亲的遗物时,好像是不经意间翻到了一个抽屉里面有封信,他以为就是这个。
没想到这是另外一封信。
“等我回去,我们再看吧。”
想了想,贺琛还是决定跟席清姿从长计议,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好吧,你别急,等你处理好工作再说。”
虽然席清姿的心里是挺急的,但她还是明白工作是最要紧的。
而且母亲的事急不得,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她不想让贺琛为了她,连工作都不顾,她明白,这个男人对她的付出,同样她也愿意对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付出相应的,甚至更多。
挂断了电话之后,她自己也没有勇气去打开那封信,她总觉得,一个人看总是畏手畏脚的,也不敢看这封信的内容。
贺琛挂断电话之后,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了,不知道自己这位丈母娘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连信都要写分开写两封?
是受到了什么威胁吗?还是说,她妈妈知道了些什么,说出口太危险,只能写下来?然后藏起来?
但不论从哪方面来看,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比较危险的。
他不能让深爱的小女人趟这趟浑水,就算要趟这趟浑水,他也会保护好这个要与他携手共度一生的女人。
不得不说,向恒虽然有时候思维跳脱了一点,但不论从哪方面来说,他的办事效率都是十分的高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放心把一些机密文件放手给他。
这几天他的处理工作结果,确实是一等一的好。
就算心里很着急,贺琛还是详细又认真的翻阅了最近的文件,也看了看向恒的汇报,发现没有什么要补充或者纰漏,他想了想,可能最近要给这个小助理涨工资了。
贺大总裁向来不是个会对人才抠抠搜搜的人。
贺琛办完了工作,也没有心思继续待在公司,直接就驱车回去了。
而他的提前下班,让前来借着工作名义,来找他的凌卉卿扑了一个空。
凌卉卿在贺琛办公室门口咬牙切齿,而这个时候,贺琛都快要到家了。
今天的天黑的仿佛都比前段时间要早,也没有了前几天的寒冷。
席清姿看着窗外呼啸的冷风和暗沉的天空,抱着手臂呆呆地想着,今年的初雪会是什么时候呢?
她那个时候,是不是还跟她的贺琛在一起?
孤单消瘦的身影,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显得格外的渺小。琇書蛧
贺琛推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你怎么在这,冷不冷?”
他觉得这个房间有点冷,明明是开了暖气,怎么还跟外面的温度一样。
男人进去才发现,落地窗开了一条缝隙,寒风呼呼的往屋里吹过来。
席清姿懂得双手指骨通红,鼻尖也有点泛红,整个人抱住自己,带着浓厚的鼻音。
“不冷,让冷风吹吹,能想明白好多事。”
“你冻感冒了怎么办?吃饭了吗?冷不冷?”
面对面前这个男人的关心三连,席清姿罕见的没出声,有点心虚,她好像都触及到了面前这个贺总管的雷区。
她右顾而言他,“你吃饭了吗?”
贺琛却冷着脸,低沉着声音,“我在问你!”
“你好像个管家啊,贺总管。”
听着这个声音,男人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测跟预警,这个女人估计是没吃饭,也有点冻感冒,估计身体不舒服。
他突然觉得有点无力跟气闷,这怎么像是在养女儿一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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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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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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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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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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