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士语气森冷。
陈凡冷笑道:“孙德士,老子青云针法是不是真的,你一清二楚,说我骗人?你骗人还差不多。”
孙德士眼睛微眯:“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很好,来人啊,把这人给我抓起来,送到警局。”
程医生和王雨晴也赶来。
程医生直接道歉:“孙院长,对不起,他跑得太快了,所以我们没拦住他。”
王雨晴则是上去握住陈凡手,低声道:“陈凡,你冷静点,千万不要做些自毁前途的事情,马上道歉跟我走。”
陈凡不为所动,死死盯着孙德士:“孙院长,你污蔑我无所谓,我不在乎,可我妈她为我受尽委屈,现在她被你扔在医院门前,拖着病躯被人当猴一样围观,身为医者,你最起码,该亲自给我妈道句歉!”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看你母亲可怜,施针让她捡回一条命。”
“可你呢,竟然用卑劣化学药剂,模拟青云针法冒烟现象,给你羸弱母亲乱扎一通,企图营造你也会青云针法假象,对其他病人行骗。”
“我念在你可能是一时糊涂,所以只打算把你们母亲赶出去就算了,可没想到,你这人丧尽天良,竟然装作神医,给钱总只有四岁大的女儿胡乱扎针,多亏她命大,要不然死在你手里。”
孙院长话语铿锵有力,极具感染力。
“给四岁女孩扎针?”
王雨晴楞了一下,神色复杂的望陈凡:“陈凡,孙院长说的是真的吗?”
陈凡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解释什么。
在走廊时,王雨晴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在孙德士这个权威面前,他任何话都会被定义成谎言。
王雨晴见陈凡不说话,便以为对方默认了,痛心疾首道:“陈凡,你利用自己母亲就算了,连小孩都放不过,你太让我失望了,马上离开这里,别让我在见到你。”琇書網
“我数到三,你马上滚,要不然我就报警抓你!”
秦挽歌寒声警告。
“还不快滚,想吃牢饭吗?”
程医生躲在王雨晴后面叫嚣。
他可见识过陈凡战斗力,所以不敢上前挑衅。
“好,你们记住今天的话,千万别求我!”
陈凡眼睛扫过所有人,最终落在小女孩身上,屈指一弹,一根银针神不知鬼不觉,没入女孩胸口处,转身愤然离去。
孙德士见状露出阴谋得逞般的笑容。
只要王雨晴不信陈凡,那么他永远是王老御用医生,享受王家庞大的人脉网。
“大家不要为了一个跳梁小丑气坏身子。”
他假惺惺的说了一句,随后遣退王雨晴和程医生,开始治疗。
因为他只会青云三针。
所以先用平常针法,按部就班的扎向女童各大穴位,最后剩下三个关键穴位时,再施展青云针。
青云三针过后,女孩三个关键穴位冒出袅袅青烟。
孙德士也瘫在椅子上,这青云针法对他来说消耗太大了。
秦挽歌抱起钱嫣嫣,关切的询问:“嫣嫣,有没有什么不适?”
钱嫣嫣摇头。
秦挽歌松了一口气。
“我早说了那个陈凡就是骗子,什么施针必死,可笑至极,我行医三十多年,难道是白干的?”
孙德士面露讥讽。
“没错,那个骗子属实可恨,还敢上门找茬,再让我见到他,非要他好看。”
秦挽歌一脸愤恨,随后抱起钱嫣嫣笑道:“今天劳烦孙院长了,下周再来找您。”
“我送秦总。”
孙德士率先向外走去。
秦挽歌正欲跟上。
这时怀里钱嫣嫣闷哼一声。
噗。
一口黑血喷出直接染黑了孙德士白大褂。
“小姨,我好难受。”
钱嫣嫣说着,又开始大口大口吐血,吐到最后,血里竟然掺杂着蠕动的虫子,整个人也开始翻白眼。
“嫣嫣!你别吓小姨!孙院长,嫣嫣这是怎么了。”
秦挽歌急的快要哭出来。
孙德士也傻眼了,赶忙搭上钱嫣嫣手腕,这一搭不要紧,他脸唰的一下白了。
“没..没脉搏了!”
“什么意思!”
秦挽歌愣了一下。
“就可能死了!”
孙德士额头已经浸出汗水。
“死了?怎么可能,她刚才还好好的!你不是神医吗?快点给我想办法!”
秦挽歌歇斯底里的吼道。
“秦总别急,小姐心脏刚停,我们先送去抢救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孙德士颤声道。
随后。
钱嫣嫣送进抢救室。
秦挽歌哭着给钱万斋夫妻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钱万斋夫妻就赶来了,并且还带来一位身穿莲花白袍的老者。
孙院长见到老者,赶忙上前行礼:“参见国医大人。”
他万没想到,钱万斋竟然请来一位国医。
要知道,每一位国医可都是位于华夏医术顶点的存在。
“病人呢。”
国医沉声询问。
秦挽歌赶忙把人领到icu病房。
此刻钱嫣嫣躺在里面,身上插满仪器。
钱夫人见女儿模样,直掉眼泪。
钱万斋更是抓住国医的手,声泪俱下:“还请李老尽力救治小女。”
“尽力而为。”
李国医踏步而入,坐在病床前为钱嫣嫣诊脉,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
钱万斋等人心也跟随上下起伏。
许久后。
李国医收回手,欲言又止。
“李国医,有话请讲。”
钱万斋急声道。
“令千金,并非生病,而是中蛊,俗话说术业有专攻,虽然有些大医也可用行针拔除蛊虫,但老夫并非如此能耐的大医,爱莫能助。”
李国医摇头道。
“嫣嫣真是中蛊?”
秦挽歌失声问道。
李国医点头:“确实是中蛊,此前医师治疗方式牛唇不对马嘴,女孩蛊毒提前发作,也是拜此庸医胡乱下针所故,不过,女孩好像遇到一位高人,此前行针镇住体内蛊虫,又怕他人胡乱下针,用极其高超的手段,封住女孩心脉,如果不然,女孩现在回天乏力,老夫很是奇怪,竟然有如此高人坐镇,为何不让他出手治疗,反而舍近求远,从京城叫来老夫。”
“高人?”
钱万斋瞥了眼在一旁脸色煞白的孙院长。
对方恐怕不是高人,而是国医口中胡乱下针的庸医。
他女儿如今境况全拜这混账所赐,这笔账,等他救回女儿再慢慢和孙德士算。
“是陈凡。”
秦挽歌面露苦涩。
原来人家真的是医者仁心的神医。
而她却听信小人,对这位神医恶语相向。
想起中午,她恨不得吃了陈凡的模样,真想扇自己俩耳光。
“挽歌,你知道高人是谁?”
钱万斋面露激动之色。
“知道,可人家未必回救嫣嫣。”
秦挽歌苦笑着把中午事情说了一遍。
“秦挽歌,你个猪脑子,孙德士说啥就都信啊,青云针用化学品伪造,你伪造一个我看看!你个混账,如果那位高人不救嫣嫣,我绝饶不了你。”
钱万斋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扬起手就要打。
可举了半天,最终转身,啪的一下,打开孙德士脸上:“你个王八蛋,不是你为了一己私利,妖言惑众,我女儿早就被那位高人治好,哪会受这些罪,孙德士,你最好烧香拜佛,保佑那位高人治好我女儿,要不然,你去给我女儿陪葬,别以为你是三甲医院院长我就不敢动你,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钱,一千万买不下你的命,那就花一亿,十亿!”
孙德士吓得不敢说话。
秦挽歌也擦掉眼泪,抽噎道:“陈凡母亲好像在这里住过院,应该有他家地址,或者联系方式。”
“赶紧查。”
钱万斋再次命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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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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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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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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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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