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说的每一句侮辱风清雅的话,都让苏强对迟家的好感下降三分。
如果不是因为迟天翔是风清雅的姥爷,他早就抬腿走人了。
现在的苏强,未必能扶持起一个百亿家族,但是把一个百亿家族弄得家破人亡、家道中落、事业溃败,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然,他肯定不会那么做,但却不代表他做不到。
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所谓的富二代们,狗仗人势,仗势欺人。
看看吧,一个个的,有多少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甚至把眼睛长在脑门儿上?
如果没有家人的保护、扶持,他们肯定是混的最凄惨的那些人。
说别人是土鳖,这些躺在蜜罐子里的才是真正的蛀虫。
其实,这些东西,根本不配称为“富二代”,他们根本就是一群“蛀二代”。
苏强不是没见过真正的富二代。
风清雅是最典型的代表,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长大了,更是优秀到没朋友。
可看看迟家那些人,连最基本的尊老爱幼都不懂,连最起码的脸面都不要。
一个个的,都是神马南北?
迟家这些个孙子辈,既然不给迟天翔面子,他一个外人,凭什么要给迟家面子?
由此可见,迟家的教育确实差劲,这也是苏强干脆搬出军部的原因。
你迟家不是牛比吗?
来,跟军部对抗一下试试看?
迟家内,透过监控设备,大门口的情况一清二楚的呈现在迟家几个人眼前。
这几个人,带头的就是老三迟钟牍,还有老五和老七。
今天这事儿,是迟钟牍搞事情,其他几个兄弟姐妹起哄架秧子。
现在,门口竟然出现了一批军队,这让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总不能报警吧?
“那个,三哥,怎,怎么办?”
“就是呀,难道是谁叫来的?”
迟钟牍皱着眉头,他又不瞎,那军官向苏强敬礼,看得清清楚楚。
这苏强不就是个泥腿子吗?
难道还真有什么背景?
这会儿,迟钟牍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犯错误了。
不过,他是三哥,除了二姐,他就是最大的,自然不会在弟弟们的面前认怂。
“切,你们是不是小心过头了?”
“哪怕他正在军方有什么背景,还敢对我们迟家做什么不成?”
迟钟牍很豪气的挥挥手,说:“不用管他们。”
兄弟几个看着满嘴是血的二姐,还真做不到像迟钟牍那样视而不见。
迟钟牍当然也看见了,但是他能怎么办?
自己出去跟这些大头兵讲理?
恐怕他们不给自己面子。
找自己老子?
父母现在都在国外出差,根本回不来。
找叔叔大爷?
这个恐怕有点难,恐怕没人会管他。
大家族就是这样,表面行和和气气,但背地里,还不知道扎烂了多少小人儿。
可就在他们继续观望的时候,又有了变化。
几辆装甲车和几辆军用卡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不少士兵。琇書網
士兵们手里拎着大棍子,二话不说,冲着那些地痞混混就是一顿狠砸。
迟雅音吓得呜呜哭,可就是不敢叫疼,更不敢嚷嚷,完全没了刚才那个嚣张劲儿。
这些军人跟那些街头打架的痞子不一样,那是不管不顾,只有一个目的,让对方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于是乎,包围圈内惨嚎声响彻天际,血液口水连带牙齿漫天飞舞。
不到三分钟,迟家大院门口没有一个还能站着,除了风清雅和苏强。
“苏强,我去看看二姐吧,她流了不少血。”
“心疼她了?她刚才那么侮辱你,心疼你了吗?体谅你是她妹妹吗?别说你没错,就是你有错,能当着外人的面儿,那么辱骂你吗?”
“清雅,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你善良,心软,重感情,但如果毫无底线的去善待别人,只能是自己吃苦。”
风清雅闻言,转头看向迟雅音。
正好,跟迟雅音恶毒、凶狠的目光撞在一起。
迟雅音赶紧低下头,再抬起头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唉!”
风清雅叹了口气,今天这个事情,已经埋下了祸根,迟家到底会这笔账算到谁头上?
她不清楚,也不想猜。
但真心不希望把账算在苏强头上。
算爱她头上,最多不认这家亲戚。
但压实算在苏强头上,把男人惹急了,真的会爆发雷霆震怒,迟家承担不起。
那些痞子失去反抗能力后,军人们立刻把他们押上了汽车。
连带着,他们还要押走迟雅音。
迟雅音吓得哇哇乱加,死活就是不走。
苏强其实早有暗示,装装样子就行,不要真把这女人拉走。
至于迟雅音会不会恨他,他从没考虑过,他考虑的,是里面的人,到底会人道什么时候。
迟家,是大家族,每天来拜访迟家的,可以用车水马龙来形容。
就这不到一小时的时间,迟家门口已经堆积了好多人。
大家都在观望,惊疑不定,不知道迟家到底什么情况。
他们也同样在猜测,迟家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来人解决这个问题。
“唉…”
迟家大院,最深处一栋古色古香的小楼,迟天翔看着屏幕上那些荷枪实弹的大兵,感觉头疼欲裂。
其实,昨晚他跟风行烈通过电话。
风行烈告诉他,苏强今天来迟家拜访,一定不要单纯的把他当成一个晚辈。
另外,迟家那些小孩子,一定要足够尊重苏强,否则,恐怕会惹出难以收场的麻烦。
迟天翔嘴上答应的很好,但心里却不以为然。
苏强是个农民,又是一位医术精湛的大夫,号称妙手小村医。
曾经治疗好硕果仅存的那位,后来,更是拿到了军方的订单。
那个紫裳药业一飞冲天,如今已经成为令人不能小觑的制药企业,未来可谓一片光明。
可以说,只要不出什么昏招,不破坏跟军方的关系,迟早会成为一个巨无霸企业。
苏强跟风清雅关系不错,据说已经同居。
他从来没有门当户对的观念,对于风清雅倾心苏强的事儿,乐观其成。
但,他是迟家家主,持家的荣誉和面子,是第一位的。
迟钟牍确实不让人待见,但是,被苏强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儿打脸,有些说不过去。
因此,一大早就有人告诉他,说迟钟牍联络了几个兄弟姐妹,想要给苏强一个下马威,他不置可否,装作不知道。
一方面,是想让迟钟牍出口气,另一方面,也想看看苏强到底有没有把迟家放在眼里。
如果苏强能够低头,说几句好话,他会立刻安排人带他们进来。
而且,他还会把迟钟牍叫过来,狠狠训斥一顿,让他们言归于好。
但是,事情的走向让他始料未及。
迟雅音对风清雅的侮辱,是他根本没想到的。
迟雅音要门口护卫对付苏强,是他第二个没想到。
那些护卫被打倒,迟钟牍那些人还不出声,不露头,是他第三个没想到。
后来,事情已经发展到他无法解决的程度。
当那些军人出现,他第一时间就联络了省卫戍区的领导。
没想到,那边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有人意图刺杀军部要员,必须严办。”
那些大头兵几枪撂倒那个黑大个,一枪托打掉了迟雅音满口牙,迟天翔就是想出去,也不能出去了。
事情到了这种程度,就要比拼谁更有耐心,谁的手腕更高。
他认为自己以不变应万变,是上上之策,全没想到,差点直接让迟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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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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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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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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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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