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你张叔,张叔,呜呜,找不到了,你说我咋办呀。”
“什么?张大头找不到了?这怎么可能呢?”
“婶儿,你别着急,慢慢说。”
苏强把自己杯子洗了洗,倒了点温水,递给了马翠兰。
“强子,我们对不起你呀,我…”
马翠兰端着水杯,眼泪汪汪地说道。
苏强勉强笑了笑。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张晓玉嫁过去之后,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但,无论过得怎么样,他又能如何呢?
“婶儿,别说那些了,你说张…张叔失踪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马翠兰喝了口水,情绪有些稳定,缓缓开了口。
张大头跟刘百万演了一出戏之后,又从刘百万得到了十万块,顿时洋洋得意起来。
张晓玉出嫁第二天,他就悄悄回了桃花村。
村里的言论比较多,张家办的事儿,大伙儿都看在眼里,自然没什么好话。
马翠兰要脸要面儿的,也不好意思出门,就天天闷在家里。
张大头回来后,她就商量着,是不是拿点钱出来做点小生意。
桃花村儿就这么屁大的地方,实在待不下去了。
还特意提了苏强,最近在收购药材,听说还要种植药材的事儿。
“甭跟我提那个瘪犊子,比我女婿差远了。”
“我女婿身价上千万,上千万呀!”
马翠兰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天,刘百万可是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这样一个骄横跋扈的女婿,真的好吗?
马翠兰心里还有个别扭事儿,就是张大头被张二奎暴打那事儿。
村儿里传得有鼻有眼儿的,说张大头正在跟李春花想好的时候,被张二奎给抓了包。
还说那时候张大头正在哼哧哼哧忙乎着。
两个人被张二奎吓得要死,差点把张大头拿东西锁在里面弄不出来。
要不是张二奎力气大,把张大头拽到了一边儿,估计两人就得一起送医院。
“张大头,我问你,你跟李春花怎么回事儿?”
“家里有个我还不够吗?你要去跟李春花搞瞎八。”
“我问你,我哪样没满足你?”
“你说咋干就咋干,你说用嘴就用嘴,你说撅着我都不带趴着的,还伺候不好你?”
“张大头,你他妈对得起我吗?”
“你说你还是个男人嘛?”
“这都多长时间了,老娘那勾子都快干得冒烟儿了,你都不带碰一下的。”
“你他娘的整天就知道用手指头,那玩儿意儿能管用吗?”
“还不如我去地里摘两根儿黄瓜、茄子。”
马翠兰确实很难受。
作为一个女人,她持家守业,孝敬公婆,伺候丈夫,做得很好了。
还要她怎样?
她今年四十来岁了。
正是最需要那啥的时候,恨不得每天晚上都能让张大头滋润自己。
可张大头呢?
放着自己家的不好好用,偏偏跟李春花那个騒货相好。
好就好吧,还被人家抓了包。
张大头本来挺高兴的,还没怎么着呢,就弄了六十多万。
他想着,等将来张晓玉把刘百万哄高兴了。
就让刘百万也给老张家开个公司,嗯,他也可以叫张百万。
到那时候,再找几个女人,今天去这家,明天去那家,这才叫过生活。
马翠兰的哭闹,顿时让他很不耐烦。
觉得在家没意思,抬腿就出了家门。
想来想去,觉得还挺想念李春花的。
李春花跟马翠兰不一样。
马翠兰虽然听话,但是没啥情趣,简直跟个死人一样。
甭管你多卖力气,她就是腿一张,哼都不哼一声。
李春花却…
张大头舔了舔嘴唇,拍了拍口袋,里面有刚取回来的五千块钱。
这要是扔给李春花,那騒娘们儿一定会更曲意逢迎吧?
耳边突然就响起了李春花那勾人的叫声,他顿时感觉身上热乎乎的。
张大头现在可以说极度膨胀,不但那里膨胀,心思也膨胀了。
走在路上,就跟螃蟹一样,都是横着的。
刘百万远近闻名,一个是有钱,另一个是心黑手辣。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烧了高香,这才摊上这么个好女婿。
至于张晓玉嫁过去幸不幸福?
嘿嘿,女人嘛,那还有啥幸不幸福的?
只要有吃有喝,晚上一关灯,好好伺候男人,就可以了。
他在李春华家门口张望了一下,见四处没人。
往院里瞅瞅,二奎的摩托车也不在,就知道肯定只有李春花在家。
敲了敲门,李春花问了声是谁,然后赶紧把他拽进了屋。
张大头把李春花那凹凸有致的身子抱在怀里,大嘴就拱了上去。
李春花赶紧挣扎起来,张大头也没多想,完全按照自己的程序来。
一只手搂着李春花的脖子,跟她亲得啧啧响。
另一只手,已经轻车熟路地顺着前襟摸了上去。
“张大头!”
一声大吼,把张大头吓得一哆嗦。
他抬头一看,眼前立刻发黑,差点没吓昏过去。
那手抓着李春花的胸脯,竟然忘了松开。
张二奎手里抓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杀气腾腾的看着他。
“噗通!”
张大头立马跪了。
他是被张二奎打怕了。
那天是拳头和棍子,可这会儿二奎拿着刀。
他更不敢乱来,除了求饶命,实在想不出怎么才能让张二奎消气。
李春花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张大头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怎么就这么贱?
前两天刚被抓了姦,他张二奎心再大,也不会立刻就出去打工呀。
他张大头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张大头,你又欺负我老婆,你说吧,怎么办?”
张二奎掂量着手里的刀子,恶狠狠地吼着。
“要不这样,我就把你那玩意割下来,给你泡酒喝,怎么样?”
张大头吓得赶紧磕头。
要真是把那个切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有钱,我赔你钱。”
说着,他掏出了口袋里的五千块钱,递给了张二奎。
张二奎接过来,数都没数,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老张,起来,快起来。”
“你看你,干嘛这样呢,女人是吧,不就是给男人玩儿的吗?”
张二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眉开眼笑的把张大头扶了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张哥扶到屋里去?”
李春华哆嗦了一下,赶紧过来扶着张大头。
这夫妻俩打的什么注意呀?
张大头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了。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难道张二奎因为他有钱,所以,不管他跟李春花相好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大有可能。
毕竟,他是刘百万的老丈人,那是家喻户晓。
一般人谁敢招惹刘百万?
刘百万是他张大头的女婿,谁又敢招惹他?
进了屋,张二奎让李春华去做饭,说要跟张大头喝两杯。
一会儿,李春花弄了几个菜过来,还开了瓶老白干儿。
几杯酒下肚,张大头的胆子大了起来。
趁着张二奎不注意,还偷偷的在酒桌底下摸李春花的腿。xǐυmь.℃òm
“张哥,听说你是刘百万的老丈人?那你以后可得好好关照关照我。”
张大头嘿嘿一笑,觉得自己有拿捏张二奎的法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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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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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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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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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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