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受控地对訾玉树出了手。
但她的红线铃铛攻击出去的时候,訾玉树身上再次显现出一道明黄色的防护罩。将唐沐的攻击,再一次成功地阻拦在了外面。
一次不行,就十次。
十次不行就二十次。
几乎每个方位唐沐都试过了。
但訾玉树身上的防护罩几乎没有任何薄弱的地方,完美地避过了唐沐的所有攻击。
至于訾玉树本人。
他就像是逗一只小宠物,看着唐沐拼命挣扎后化为迷惘后的失落绝望。
等到他终于逗弄累了,觉得唐沐这样漫步目的的攻击十分无趣,他才大发慈悲地挥了挥手,将唐沐掀翻在地。
“你这样是没法伤害到我的。我这是s级防护道具,金梅遁甲。除了防护,还能开启迷幻阵,将对方的攻击反弹给对方。”
“不过我喜欢看你挣扎的样子。”
“很有趣。”
说着,他又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啊。十分钟到了,他没回。我得兑现我的承诺,再给你一刀。”琇書蛧
“这次刀你哪里呢?”
“要不手腕吧?你的手腕这么纤细漂亮……若是被割出一刀血痕来,肯定非常的漂亮。”
……
桑乌回来到他离开去悬崖,有半个小时。
唐沐身上也被訾玉树刀了三条血痕。
但血痕都很快愈合了。
除了地面上的几滴血渍能证明唐沐确实被刀割过以外,证明不了别的任何东西。
訾玉树的刀抵在唐沐的咽喉处,示意人鱼快些将他看到的说出来。不然他就一刀结果了唐沐,让人鱼永失鲛珠。
“海面上什么都没有。”桑乌回复。
“我看了一圈,确实什么人都没看见。”
如果是普通人,他会选择将信将疑。
但如果是訾玉树,桑乌的话他一定不信。
“你确定吗?”訾玉树眯着眼睛,把持着刀柄的力道也逐渐加深。
“当然确定。”桑乌道,“你如果不信,可以跟我们一起下山去海边,亲自看。”
“人鱼从不说谎。”
人鱼确实从不说谎。但他们可以选择性的说。
比如,桑乌说的是“确实什么人都没有看见”,但可以=人的确没有,但未必不存在其他生物。
訾玉树自负,狂妄,多疑,敏锐。
他不相信别人,他只会信自己。
“既然如此……那你留在这里。唐沐,你跟我走。”
“去哪儿?”唐沐装作一副非常紧张的模样。
“不要问。问就杀了你。”
他看着自己臂弯中,被自己掌控的女人,心中很是轻蔑。
女人这种东西,她们懦弱,无能,愚蠢,没脑。世界中也就只有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不理智,不理性,见识少,眼见又低。除了美貌和身材,她们什么都没有。她们只配做成功人士手中的玩物,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除此以外,她们不需要其他任何人格与尊严。只要随便施舍点她们什么,她们就会屁颠屁颠过来,将你奉为天。
眼前这个女人也是一样。
虽然危险,但她的性别已经决定了,她跟他自己比,就是个loser。
訾玉树拿着刀架在唐沐的脖子上,逼迫唐沐跟他走。
至于人鱼……
人鱼要是敢跟上,訾玉树就立即杀了唐沐,碾碎鲛珠。
他不会放任任何一个能给自己造成威胁的人。
他的人生信条就是:把所有的危险都扼杀在萌芽里。不给任何危险反噬到自己的机会!
……
是悬崖。
訾玉树将唐沐胁迫到了悬崖。
这里是岛屿上,唯一一个可以登高望远的位置。视线清楚,能将海面上很大一块地方,都尽收眼底。
海面上确实什么都没有。
没有浮漂,没有人类。没有任何挣扎的活物。一眼望过去,四海皆平。
没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訾玉树便要走。
但他惊悚的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无法挪动?!
自己的手,也动不了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除了自己亲自烤炙的鱼肉,他没有再吃过任何别的东西!
“是不是很诧异,明明已经防范的很到位了,却仍然中了招?”
唐沐微笑着,从訾玉树的臂弯处,蹲身,分离。
“你知道你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缺陷,是什么吗?是自负和多疑啊。你不相信任何人,你只相信你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所以你一定会亲自来悬崖观察海面。我故意示弱,故意怂恿你去海边,而你就一定不会去。我便这么让你以为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使你在我的操控下一步步深陷,最终作茧自缚。”
“你瞧,这座山峰是不是你最好的埋骨之地?山崖下面可没有海浪。你要是从这里掉下去,只会摔得粉身碎骨,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呢。”
唐沐嘴角勾起的,是极尽邪魅和残忍的微笑。她如今看訾玉树,就像是看一只被蜘蛛网缠绕的小虫,不管他如何挣扎,他也逃不脱自己的手掌心。
訾玉树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他从未看得起的女人算计到。
一双阴冷的眸子,密布着滔天的怒火。
“你想死吗?你竟然敢对我出手?”有一种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
訾玉树自认为他够虐待唐沐了。
可唐沐为什么没有受到自己的精神操控?
被訾玉树一双充满了怒火的眸子紧盯。
唐沐瞬间蹲下神,捂着嘴,浑身颤抖害怕恐惧的样子。可她嘴巴里说出来的东西,却与她的“恐惧害怕颤抖”毫无关系。
“啊,我好害怕呀。你为什么要这么凶我?你别凶我好不好?只要你对我好一点,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就算是想拿我的命走,我也会眼睛都不眨,任你拿去……”
可当她再站起来时,一双“畏怯哆嗦”的眸子,便被“深邃与狠辣”完全覆盖。再无一丝一毫的畏缩害怕。
“你是这么想的吧?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让被你虐待的人爱上你,她们就会变成你的傀儡,任你支配。”
“但很可惜啊。”
“你永远也不愿也不想承认,他人的精神操控力,已经超过了你。”
“而你,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是个废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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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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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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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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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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