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旁边的安抚奶嘴塞进自己的口中,便赶紧闭上眼睛。
就在我错愕之际,窗户开了。
随即,小乌梢翻窗而入。
“睡睡,生孩子呢?”
“嗯!”
“你有没有看见老萝卜?”
小乌梢说到这,背着手四处寻找起来。
“他不……”
正犹豫要不要撒谎的时候,小乌梢一声尖叫。
“哇!生出来啦?”
小乌梢冲到摇篮旁边,眨巴两只大眼睛。
“你儿子长得……好老!”
“谢谢你的夸奖!”我捂额不敢直视。
“睡睡,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都告诉你怀孕的时候不能吃泡面、闻尾气,你偏偏不听!现在可好,生了一个皱皱巴巴、坑坑洼洼的干瘪丑娃娃!”
“真的很丑吗?”
“丑到不忍直视!”小乌梢急忙点头。
“那送你了!”我摊开双手,“抱走吧!”
“真的吗?”小乌梢歪着脑袋。
“你不是一直想养娃吗?”我笑眯眯道,“我把他送你了!”
“那我拿走了你们的孩子,你和蛇君陛下怎么办呀?”
“没关系!我们赶几个大夜再生一个就是了!”说到这,我摆摆手。“抱走吧!”
“这娃看着是有些丑,但我想我会习惯的!”乐呵呵的说到这,小乌梢一把抱起人参精。“睡睡,我走啦!”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感觉嘴里没味,我继续吃巧克力。
吃着吃着,便感觉下腹坠痛。
刚掀被子想要看个仔细,便看到一个婴儿‘哧溜’一声滑出。
乖乖勒!
我这是……生了?
电影里撕心裂肺的喊叫呢?
产妇大出血保大还是保小的剧情呢?
到我这,比放个屁还要容易?
“那个,我生了!”
我环视一圈,小声开口。
结果,没有回应。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幸好我学过母猪的接生和产后护理,否则真得手忙脚乱。
先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才用生理盐水给婴儿擦拭。
擦拭干净后,剪脐带扎住。
拿出吸引器,吸掉婴儿口中的羊水。
晚上拎着脚,在屁股上轻轻拍了几下。
随即便‘哇’的一声,婴儿清脆的啼哭起来。
“生了?!”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外面瞬间哗然。
没等我反应过来,司螣现身。
掠过婴儿,疾步走到我的面前。
“岁岁……”
司螣弯腰轻抚我的脸,眼眶通红。
一颗泪悬在睫毛上,闪闪发亮。
“我不疼!”我赶紧安抚道。
“我心疼!”司螣的眼泪坠下。
刚准备说些什么,蛇后接过婴儿。
抱在怀里,眉眼笑开了花。
“思卿!思卿!”蛇后说着,望向我。“乖乖,疼死了吧?”
“不疼!”我摆手。
“怎么能不疼!”蛇后满脸心疼,“我当初下个蛋都能下成痔疮,你生这么大的娃岂不得肛瘘?”
“婆婆!那不是一个地方啦!”
“抱歉抱歉!我激动了!”蛇后抹泪,“我带思卿去洗洗,司螣你陪着乖乖!”
话毕,蛇后离开。
而司螣蹲下身,将脸埋进我的掌心。
感觉到湿润,我急忙抬起。
“你哭了?”
“不是我!”司螣别开脸,“是司螣三号!”
“老大!这个时候你能不能就别让我背锅?”就在我准备安慰的时候,蛇君司螣小声接口。“虽然我很心疼,但是哭得是你!”
“闭嘴!”
“闭不了!”蛇君司螣带着笑脸,“粘豆包,你给我生了一个小粘豆包哎,粉粉糯糯的跟你长得很像!”
“你只关心你的儿子,不像我只心疼吾妻!”螣蛇司螣不悦的提高音量,“吾妻,别担心!我们三个已经分工好了,一天倒三班来照顾你。”
“谢谢夫君!”
……
‘哇……’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婴儿的啼哭声从监控里传来。
我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被旁边的司螣按住。
“乖乖躺着,我来!”
司螣吻了吻我,这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
给我掖好后,这才走向婴儿房。
我托着脑袋,笑眯眯的望着监控。
只见司螣倒奶粉兑开水,动作一气呵成。
抱起婴儿后,给他熟路的喂奶。
蛇后说女人生孩子最伤元气,所以月子必须做好。
这时候我才知道,坐月子不止是人类的传统。
在司螣的坚持下,我的活动范围就只能在床上进行。
洗漱什么的,他会亲自抱我去。
原本我就没有奶水,蛇后便主动要求替我们带孩子。
可因为对思卿的愧疚,我便拒绝了。
孩子的童年,得由父母陪着。
这样,才能给他建立一个有爱的环境。
看着司螣喂奶,是一种享受。
他望着孩子,眼神不再冰冷。
喂完后给他擦了嘴,轻轻拍他的后背。
等拍出奶嗝后,小心翼翼的放回摇篮。
等调暗了灯,这才重新躺在我的身边将我搂住。
“粘豆包,我好爱你!”m.xiumb.com
“换班啦?”我转过头,对上司螣的眼。
“嗯!”司螣点头,“你有没有想我?”
“想!”
“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司螣轻叹一声,将我搂得更紧。
“相公,你会介意吗?”
终于,我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有关,他们三个共存的事情。
“一开始是介意,但是我们三个是同一体,缺少哪一个都不是司螣。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对你至死不渝!只凭这一点,就达成了默契。”
司螣说到这,灿烂的笑了。
不像之前,纵使欢乐却含蓄。
“呜呜,相公你真好!”
“嘤嘤嘤,我的粘豆包真可爱!”司螣捧着我的脸,使劲的揉了起来。“我好坏!”
“为什么这么说?”
“以前我自恃清心寡欲,可与你水乳交融之后,我便越发的欲求不满!”
说到这,司螣贴上我的耳垂。
温热的呼吸,扑在上面,顿时将汗毛战栗。
“要不是怕伤着你,我定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让我脸上一燥。
心跳,凌乱不堪。
“虽然说你们是三个,可是身体只有一具!”说到这,我伸出手指戳了戳司螣的胸口。“怕是早晚要累死!”
“你这是在质疑本君的体力!”
司螣握住我的腰,让两人贴得更紧。
伏在他的胸口,我听到了狂狼的节奏。
“算了!我还是去婴儿房和宝宝睡吧!免得一时把持不住犯错误!”
见司螣要走,我一把拽住他。
一个翻身,将他压住。
“其实……不是不可以!”
“不行!”听我这么说,司螣果断拒绝。
“相公……”我娇滴滴的贴过去,“书上说勤连‘手工’活,有助于产后恢复。”
“你看得到底是什么禁书?你……唔……”
没等司螣说完,我封住他的唇。
而纤纤玉手,蛇一般的溜上他的人鱼线。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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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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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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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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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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