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哭?娘们唧唧的!”
白了春暖一眼,我一把夺过兔子。
“傻子,你是不是找死!”
春暖抬手要打,却在看到我将一把草塞进嘴里咀嚼之后硬生生的停住。
“你干什么?”
“治病!”我没好气道,“这么好的兔子,怎么说埋就埋?煎炸炖煮,怎么做都好吃!”
“死傻子你……”
“这兔子一看就是得了球虫病,只要把虫打掉它就能痊愈了!”
说着,我将嚼碎的草药塞进兔子嘴里。
捏住它的嘴,直到它吞咽下去这才松手。
“你会……治病?”
“只会治畜生的!”我撇向春暖,“下回不舒服找我!”
“你……”
“你是不是给兔子吃生肉?”
“是!”正欲发火的春暖立马蹲下身子,“我都是把自己喜欢吃的都分给它吃!”
“兔子是素食动物,消化不了生肉的!”
“我以为吃肉能强壮呢!”
春暖说着,伸手挠起了屁股。
“这个情况多久了?”
“什么情况?”
“挠腚!”
“成年后就这样,特别是半夜最痒!好像有什么东西,使劲的往外面钻!”
“你打过虫没有?”我问。
“什么打虫?”春暖皱眉,“我只打过你!”
“得嘞!”
我转身,再次扎进草丛。
抓着一堆草药,递给了春暖。
“这些先高火后文火,三碗水煮成一碗。喝下之后,药到虫除。”
“死傻子,我凭什么信你?”
春暖正说到这,地上的兔子突然痉挛起来。
上吐下泻了一番之后,它竟然站了起来。
并且,开始啃地上的青草。
“兔兔!”
春暖一把抱起兔子,使劲的亲了起来。
“赶紧回去把药煮了吃掉,第二天排便的时候有惊喜!”
“哼!”春暖抱着兔子对我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会放过你这傻子!”
话毕,春暖消失不见。
哎!
幻想中的春暖就是比现实中的多了一份人性!
……
吃了草药,又吐出了没有消化的蘑菇。
看到螣九不再扭曲的脸,我明白毒终于解掉了。
这一夜,好一顿折腾。
“对不起岁岁,下回我注意!”螣九歉意的端来一碗清粥,“喝点粥养养胃,这回没放蘑菇!”
“谢谢阿九!”
端起来一饮而尽,我随便洗漱一番便去上课了。
一如往常,所有同学对我都很热情。
除了,春花秋月。
不过,春暖除外。
她乘着下课其他三姐妹下课空隙,悄悄将我拉到一边。
“干嘛?”我顿时警惕起来。
“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春暖拿出一个木匣子。
打开以后,我大惊失色。
哇!好粗好长的一条白蛇!
“这是今早我拉出来的!”春暖压低声音。
我去!
这蛔虫快要成精了?
等等!
昨晚遇到的不是女鬼,而真的是春暖?
“兔子怎么样?”
“好了!”春暖抑制不住的扬起嘴角,“能蹦能跳,胃口极好!”
“刚好可不能多吃!”
“好好好!”
糟了!
既然春暖不是幻觉!
那么司螣也……
刚想到这,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隐约间,我似乎嗅到了粉红泡泡的味道。
抬头望去,惊见司螣。
“下节课,我来上!”
就是简简单单的这么一句话,让女生们全部沸腾起来。
那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可等上课的时候,所有人都聚精会神。
唯独我,心猿意马。
我一直在思考,昨晚司螣胸肌跳舞腹肌打架的那一幕到底是不是幻觉。
看司螣云淡风轻的表情,应该是幻觉吧?
没错!
是幻觉!
否则我得羞死了!
要知道我可是把司螣掉在裆部的腹肌给硬生生拽上去了!
呜呜呜,老天保佑是幻觉!
“墨岁岁!”
就在我魂不守舍的时候,突然有人叫我。
下意识的站起身,发现所有的人都死死的盯着我。
“今天教的咒术你可记得?”司螣面无表情的开口。
“记得!”我果断点头。
“背!”
背?
丫的!
我脑海里一直在恶补司螣被我捆绑的画面!
哪有位置装这些内容?
“不会?”司螣蹙眉。
我没有做声,而是低下了头。
“放学后去我那里抄一万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走!”
话毕,司螣离开。
可其他人,却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
司螣依旧对着空地浇花,而我在屋内拼命抄咒术。
为了加快效率,我将五只笔绑在一起。
而后,奋笔疾书。
好不容易写好一万遍,已是一个时辰后。
饥肠辘辘的我,赶紧将写好的递到司螣的面前。
“字迹潦草,重写!”
司螣连看都没有看一下,便冷声道。
“可我会背了!”我急忙道,“你让我抄得目的不就是为了倒背如流吗?”
“那你倒背!”司螣缓缓抬起头。
我,“……”
算你狠!
转身进屋,继续书写。
这回,认认真真。
等到了半夜,终于写好。
“投机取巧,重写!”
没等我开口,司螣淡淡道。
“你……”
“别以为本君不知道你将笔绑在一起!”
“那你怎么不早说!”
“本君没有提醒你的义务!”
“司螣!”我火了。
“叫老师!”
“我不写了!”
我直接呈现大字,将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
“打死我也不写!你不让我走,我就睡在这!”
话毕,我一把扯过被子。
可是,却拽来一堆布条。
仔细一看,顿时脑袋发胀。
“你捆绑的技术……甚好!”
突然,司螣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听我解释……”
“本君不听!”司螣蹙紧眉梢,“你还记得昨晚做过什么吗?”
做过什么?
不就是捏脸,摸胸肌,揉腹肌然后……
妈呀!
丢死个人!
“本君的胯……现在还痛!”
“司螣老师,我中毒了!”我赶紧道,“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突然,司螣逼近。“那本君就让你回忆起来!”
话毕,司螣一把抓住我的手。
毫不客气的,按在自己的胸口。
那弹性,那质感……
嘤嘤嘤,好好摸!
“摸这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司螣按住我的手,不让我挣脱。琇書蛧
“我……我看到你的胸肌在勾引我!”我可怜巴巴道。
“什么烂借口?”
“真的!”
“那为什么掐本君腹肌?”司螣将我的手挪到腹部。
“那是在拉架!”我急忙道,“它和胸肌干起来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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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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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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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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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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