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遗忘我后,他真的一点也不爱我了。
否则,下手也不会那样的狠。
直接夺去东方的龙骨,也是因为生死契。
我的疼痛反馈给他,他恼羞成怒施以重手。
‘砰’
等到了洞穴,司螣直接松开手。
而我,重重的摔在地上。
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司螣便独自坐在角落。
拿出针线,粗手粗脚的穿了起来。
可眯着眼穿了半天,也没有穿上。
见此,我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
司螣穿针引线是想给我缝住头上的伤口吧?
看来,他不是毫无人性!
想到这,我忍着痛走过去。
夺过针线,一穿即中。
之后我乖巧的坐下,仰着头等待司螣给我缝合。
可司螣却连瞥都没瞥一眼,抬起手将针插进自己的头皮。
果然,我还是太天真了!
针线活,一向不是男人擅长的领域。
司螣在将头皮戳的鲜血直流,伤口却依旧没有缝上。
“我来!”终于,我忍不住开口。“再戳怕是要戳到脑子了!”
“滚!”司螣厉喝,“离本君远点!”
依照以往的性子,我该抽他才是。
可是,我怕千年前的司螣受罪。
所以,只能忍着。
“闭嘴!”
一把夺过司螣手中的针线,重新打结。
司螣像是浑身长满了反骨,扭动着不让我碰。
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
一个飞身,跨坐在司螣的脖子上。
夹紧后,快速的缝合。
“从本君身上下来!”
司螣起身使劲的摇晃,试图将我甩下来。
看样子,司螣自断两个肋骨也让他受了重挫。xǐυmь.℃òm
否则依照他的实力,早就该将我打死了。
很显然,他现在却只有挣扎的余力。
“再不下来本君杀了你!”
“能不能闭嘴?”我低喝,“我是在帮你!”
“帮本君还是害本君你最为心知肚明!跟本君绑定生死契分明是狼子野心!”
司螣说到这,突然一跃而起。
糟糕!
这是想要摔死我?
不成!
眼看着快要着地,我顺势调转方向。
便听一声闷响,司螣仰头摔在地上。
乘着这个机会,我直接压在他的身上。
抱着他的脑袋,用最快的速度缝合。
“从本君的身上下来,你这个卑鄙的半龙!”
“闭嘴!”
“居然敢叫本君闭嘴!本君看你是活腻了!”
这个男人,好呱噪!
“再问一遍,闭不闭嘴?”
“不……”
没等司螣说完,我径直低下头堵住他的嘴。
而后抬起眼睑,快速的缝合。
等缝好,我折线收针。
这才发现,司螣正瞪着眼睛望着我。
身体,僵硬到紧绷绷的。
正准备挪开,下唇突然被狠狠的咬住。
等嗅到腥味后,司螣一把将我推开。
“好疼!”我捂着嘴,“你干嘛咬我?”
“是你这个半龙先啃本君的!”
司螣抬起袖子,使劲的擦嘴。
这是有多嫌弃我?
来前我可是刷了牙的!
“这不是啃这是亲!”我赶紧解释。
“什么是亲?”司螣反问。
“亲……亲就是情不自禁的表达!”
“就像本君情不自禁想要杀了你一样?”
我,“……”
该死的男人!
为什么偏偏长了一张欠抽的俊脸!
“该你了!”我将针线交给司螣,“帮我缝!”
“你敢指使本君?”司螣寒下腔调。
“是请求!”我软下声音,“龙君,麻烦你帮我缝合一下!”
“休想!”
“我伤口不好,你也会疼的!”
“本君最后一次帮你!”司螣咬牙切齿,“没有下回了!”
“好好好!”
司螣瞥了我一眼,一把将我的脑袋按在地上。
我反射性的想要翘起,却被他用双膝夹住。
“干嘛?”
“本君的脑袋可不能让你白夹!”
哼了这么一声,司螣便扒开我的头发笨拙的缝了起来。
每一针不仅下得深,还故意挑起头皮。
很明显,这是故意在报复我。
我痛得龇牙咧嘴刚想开骂,却听到了司螣倒吸冷气的声音。
然后,下针便轻了许多。
自作自受!
我疼你也得受着!
终于,缝好了。
司螣扯了半天扯不开,索性低头用牙咬断。
而后,一把将我推开。
“赶紧去解开生死契,别逼本君滥杀无辜!”司螣说到这,将目光移到别处。“滚!”
呸!
这个司螣不仅睚眦必报还粗鲁!
和以前的司螣,简直没得比。
早想让我滚,为什么将我带上山?
故意折腾我?
转身,悻悻的离开。
洞外寒凉,雾气极重。
没有太阳也没有带手机,我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啊!
摸索半天,也没找到一条下山的路。
就在我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四处乱窜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痛苦的龙啸。
惊起飞鸟扑扇,走兽狂奔。
这声音……
司螣!
顾不得那么多,我赶紧顺着原路折返。
远远的望向洞口,看到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正拉着一张金属大网。
而化身白龙的司螣,被紧紧的缠住。
拉扯间,他们不断的用电棍抽打。
和龙鳞碰撞间,火花四溅。
“拽紧!捉住这条龙,我们就发了!”
“它力气太大了!”
“发射麻醉针!”
“千万别让它跑了!”
……
那些人叫嚣间,无数的针管射向白龙。
白龙先是低吼扭动着,可扭着扭着脑袋便重重的垂在地上。
这么多人,我没敢现身。
而是悄咪咪去到远处的一个大型拖车前,上去之后打开手刹。
车子先是缓慢滑动,滑着滑着直接冲向陡坡。
“哪个浑蛋没拉手刹?”
“废什么话?赶紧追车!”
一群人丢下白龙,朝着车子追去。
而我乘着这个机会,解开大网。
可奈何白龙太大只,根本拽不动。
于是,我硬生生抠下一片龙鳞。
折成趁手的形状,躲在树后。
见一个持着akm的男人狂奔而来,我握住龙鳞直接割开了他的喉咙。
男人张着嘴,瞪大眼睛。
鲜血,顺着他的喉咙喷出。
在他快要倒下之际,我直接踩住他的双脚。
而后撑起他快要倒下的身体,挡住自己。
“车子冲下悬崖了,咱们得叫直升机!”
远处,一个男人对着这边招手。
“快点联络啊!”
见没有回应,对面的那人急了。
“老子在跟你说话听不见吗?”
一连串的国粹后,男人怒气冲冲的冲过来。
而我直接将akm从死者的腋窝下伸出,按下扳机一顿疯狂输出。
一阵惨叫和哀嚎后,除了那个叫骂的男人。
其他的入侵者,全部中枪毙命。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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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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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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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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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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