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直接脱衣裳。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大概就是专门形容他的。
但是当亵衣下的胸肌若隐若现时,我便急忙硬生生的拽开视线。
“你想干嘛?”我裹紧被子,往里面缩了缩。
“身体又不是你的,本君还能干嘛?”司螣蹙眉,“本君堂堂蛇君,绝不会睡地铺。”
“可是……”
“往里面让让!”
不由分说,司螣打断我。
“哎呀!我……”
“难道让本君亲自动手?”
司螣说到这,将手套往上扯了扯。
真是怕了他了!
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无赖!
悻悻的让开位置,司螣便顺势睡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垮了软垫,让我哧溜一下滑到他的身侧。
我缩着脖子,往旁边挪了挪。
尽管同床共枕,中间却保持了一尺宽的距离。
原本,我还有困意。
现在,完全睡不着了。
不敢看司螣的脸,又不想他看着我。
于是,翻来覆去的。
可没多久,一条蛇尾突然圈住我的双脚。
用蛮力,压制我平躺。
“你是蛇不是蛆,别蠕来蠕去的。”
“司螣大人,我……”
“叫我夫君!”
夫君?
这个称呼……好暧昧。
不过,我喜欢。
“快点!”
“夫……夫君!”
叫完,我一把捂住滚烫的脸。
而旁边司螣的嘴角,以一种几乎捕捉不到的弧度上扬。
“本君活了数万余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突然,司螣转脸望我。
“你也喜欢本君,对吗?”
“嗯!”我使劲点头,“我是为你而来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你永永远远在一起!”
“把手给我!”
“不要!”
“戴着手套呢!”
听司螣这么说,我这才将手递了过去。
司螣握住的瞬间,缓缓闭上眼睛。
随后,嘴角慢慢的上扬。
“原来真正的你长着一副让人一看就会心动的样子!”
司螣的这句话,让我的心砰砰乱跳起来。
正想握紧点,司螣突然松开手。
“我们还有多久能见面?”
“大概一千年!”
“没关系!多久我都等!”
司螣说到这,闭上眼睛。
“年豆包,乖乖睡觉!以后你的每一次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一定是本君!还有……嘶!”
嘶?
我爱你!
司螣大人,我也爱你。
至死,不渝。
……
“圣旨到……”
刚洗漱完毕,便听到太监的高喊。
等我跟司螣出去之后,看到了德子喜笑颜开的疾步走来。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皇上的此封圣旨来了,您赶紧接旨吧!”
圣旨?
完了!
我这是要侍寝了?
等我跪地,德子展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琴瑟宫宫女司司,相貌脱俗,温柔娴静,特册封为……柔嫔?”
德子读到这,将圣旨翻来覆去的找了一遍。
随后,茫然无措的叫了一声‘钦此’。
乖乖!
司螣被册封为嫔了?
我的天哪?
“皇上这圣旨该不会拿错了吧?”德子自言自语,“不成啊!这是皇上亲手给奴才的!”
“司司,恭喜!”
我望向司螣,憋出这么一句。
而司螣像是石化了一般,动也不动。
“瞧主子您高兴到发呆了!这可是多少女子十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皇上可说了,让您就能住在琴瑟宫,做这琴瑟宫的主位!柔嫔娘娘,快接旨吧!”
“我替她接吧!”我低着头,不让司螣看到我涨红的脸。“柔嫔娘娘他……害羞!”
“好嘞!好嘞!柔嫔娘娘,请您沐浴更衣,随时准备侍寝。”
德子走后,我狠狠咬住下唇。
让疼痛,分散笑意。
我怕笑出来,司螣掐死我。
“年豆包?”司螣眯着眼,望向我。
“在!”我赶紧站起来。
“你害得本君晚节不保了!”
“哈哈哈!皇上的口味也……也太重了吧!”
司螣正欲发火,一个急匆匆的身影窜入。
等我看清那人是红苓的时候,红苓已经奔到司螣的跟前。
而后仰着头,一路往上望。
“我的妈!我还以为是头熊!”红苓说到这,狠狠瞪着我。“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居然先扶持别人上位?”
“姐姐,皇上完全是被司司的美貌吸引的,和我无关!我都没侍过寝!”
“狐狸精!”红苓瞪着司螣,“不要脸!”
“哼!”
司螣懒得理红苓,从鼻子里喷出一声不屑。
“喂你……”
“红苓别置气!我们已经说好了,不管是谁侍寝,皇上都给你睡!”
“当真?”
“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司螣翻眼。
“咦……”红苓打了一个冷颤,“真是羡慕你!被册封的嫔妃是有出宫三日的省亲机会,不像我想出去都没法出去!”
三日省亲?
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有机会出去寻找墨家人了吗?
……
宫外,马车已经备好。
出宫的令牌,德子也已经交给了司螣。
我在珍太妃的房间,跟她做交接的工作。
“拿着!”Χiυmъ.cοΜ
珍太妃将一个小瓷瓶,递到我的手里。
“这是什么?”
我打开一看,是一块褐色的膏状物。
“我的血!”珍太妃道,“只要玉靠近,血就会恢复。还有,这是墨家曾经的宅院,这么多年不知道是否搬迁,但去附近打听应该有所收获。”
“知道了老祖宗!”
“那样重要的东西,他们不一定会给你!不给,你就偷!反正,你是墨家的子孙!我的血,正是辨别真假的唯一途径。”
“嗯!”
“孩子,小心那个东方!”
“好!老祖宗我走了!”
理了理宫女的衣裳,我搀扶着司螣上了马车。
一路,畅通无阻。
等出了城,司螣大手一挥。
瞬间从虎背熊腰的壮丫头,变回了气宇轩昂的美男子。
按照珍太妃给我的地址,我们却找到了一片废宅。
打听以后才知道,墨家搬迁去了漠北。
那里是边境要塞,也是两国商贸的必经之路。
司螣带着我,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漠北看起来很繁华,堪比京都。
一路打听,我们找到了墨家。
墨家,正是漠北是首富。
敲了敲门,一个下人出现。
“你们找谁?”
“我们和墨心约好的!”司螣率先开口。
“原来是找老爷的?请进请进!”
下人将我们引到大厅后,便离开了。
不一会,一个穿着异域服饰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出来。
眉眼,倒是有几份像外公。
“你们是谁?”男子上下大量一番这才开口。
“在下姓司!”司螣抱拳,“受人之托从京都赶来!”
“京都?”男子眯起眼睛,“何人之拖?”
“墨含玉!”
此言一出,男子顿时皱紧浓眉。
“笑话!我太奶奶是太祖皇帝的珍妃,早在太祖皇帝驾崩之后没多久薨逝,是如何托你们过来的?”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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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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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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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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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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