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抽搐了几下,往后倒去。
倒在地上的瞬间,骨架从皮囊里散开。
血液和肉泥,溅了一地。
大师傅瞪大眼睛,僵了一会突然伸出双手胡乱的摸索起来。
接着,若无其事的转身。
“喂!我才是瞎的!”
突然,二师父一把拽住了他。
“啊,好强的阳光!”大师傅哀嚎,“我的钛合金狗眼为什么突然看不见了?”
“等等我!”二师父急得直跺脚。
就在两位师傅相互搀扶着往大门摸索的时候,司螣瞬间闪到他们的面前。
一声不吭,只是居高临下的冷眼相望。
两位师傅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身。
“徒弟的回门宴没结束,我们怎么能走呢?”二师父一脸严肃道,“况且你还是主婚人!”
“对呀!对呀!”大师傅连连点头,“咱们回客房睡个回笼觉吧!”
“站住!”
就在两位师傅相互扶持,哆哆嗦嗦走到我的身旁尸,司螣突然开口。
就是这么两个字,让他们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大师傅哀嚎。
“我是真没看见!”二师父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眼窝,满脸的委屈。
“本君只是想要告诉你们,客房在那边!”
司螣蹙着眉,指向另外一个方向。
“多谢!”
“我们去睡了!”
“午饭记得叫我!”
等两位师傅走后,我这才反应过来。
望着满地的狼藉,心惊肉跳。
特别是墨暖那错愕的眼神,始终落在司螣的身上。
糟了!
司螣的身份被发现了!
“我们最好在爷爷发现之前将现场处理好!”
突然,墨暖开口。
我还没回过味来,墨暖已经撸起袖子开干了。
尽管她背对着我,我依旧看到了她强忍的瑟瑟发抖。
“年豆包,带你姐姐离开,别沾了脏东西!”
“好!”
听司螣这么说,我赶紧拽起墨暖。
等回到房间,墨暖赶紧反锁上门。
她拉开和我之间的距离,急促的上下打量着我。
随后,盯住我的眼睛。
“姐姐,你听我……”
“司螣是蛇?”墨暖打断我的话。
“准确的说是蛇王!”我压低声音,“姐,对不起!”
“拜托!对不起什么?我的妹夫是蛇王这种的事超酷的好吗?”
我,“……”
墨暖说到这,使劲的揉了揉头发来回踱步。
“司螣做了我们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岑家那些狗东西早就该死了!看不起墨家也就算了,还敢对我们极尽羞辱!不怕跟你实话实说,我杀手都雇好了,就准备等他们离开海城之后动手呢!等等,既然司螣是蛇,那么司老二哈也是?”
司二哈?
这外号真适合司老二!
见我轻轻点头,墨暖眼中的笑意绽开。
“我还以为我喝多了,没想到还真有蛇!”
“姐,你不怕吗?”
比起墨暖,我简直是怂货。
刚开始看的司螣的原形,差点吓尿。
可墨暖,淡定的令人害怕。
“实话实说,我不怕!”突然,墨暖压低声音。“因为,我早就见过了!在姑姑失踪之前,我曾很多次看到一条大蛇的影子钻进姑姑的房间!”xiumb.com
“蛇影?”
“嗯!”墨暖点头,“我曾告诉过爷爷,但爷爷总说我眼花了!真是有大蛇,早把我们吃了!”
墨暖轻叹一声,耸耸肩。
“后来姑姑失踪了,我再也没见过了!”
原来,早就有蛇曾接近过母亲。
那条蛇,到底什么目的?
……
回门宴,热热闹闹的进行着。
血流成河的大厅,早就被司螣收拾妥当。
被打碎的古董被重新摆好,甚至更多出了一些极品。
外公眯着眼时不时的扫视一眼,满眼的奇怪却又不知怪从何来。
“谁动我瓷器了?”突然,外公开口。
“爷爷,您的宝贝谁敢动?”墨暖打圆场。
“滚一边去,岁岁才是我的宝贝!”外公说到这,笑眯眯的望向司螣。“外孙女婿,喝一杯!这,可是岁岁最爱的雄黄酒!”
雄黄酒?
我和墨暖,同时大惊失色。
“爷爷,别喝醉了!”
墨暖急忙开口,生怕司螣现出原形把外公给直接送走。
“男子汉大丈夫,宁可流血绝不言醉!”外公不悦的板着脸,“真正的男人血液流的都是酒!”
“外公!”我急忙插口,“我替他喝!”
“你怀有身孕哪能喝酒?”外公说到这,意味深长的望向司螣。“更何况……是雄黄酒!”
糟了!
外公似乎话中有话!
他的一语双关,所为何来?
“外公说的对!”司螣轻轻拍了拍我的手,“不过是雄黄酒罢了!”
司螣起身,盯住外公的眼睛。
随后举起杯,一饮而尽。
外公瞪大眸子,死死的盯着司螣。
等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之后,僵硬的嘴角终于扯起一道弧度。
而桌对面的大师傅和二师父面对这惊险的一幕,埋着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好酒量!”外公对司螣竖起大拇指,“今天我们爷孙两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这是还要喝的节奏?
正欲开口,司螣突然在桌子下握住我的手。
随即,投来一记安抚的眼神。
外公和司螣喝得越嗨,墨暖和两位师傅便更加的瑟瑟发抖。
而我,也一直提心吊胆。
当初红苓只喝了一口雄黄酒,便变回原形。
司螣虽然是蛇王,但应该也有底线吧?
我可不想红事变白事!
就在我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舅舅的手机突然响起。
随即,他站起身。
“爸!搞定了!”
听舅舅这么说,外公突然面色凝重的放下酒杯。
“跟大家宣布一件沉痛的事,岑家那位老哥哥在知道自己的财产被全部没收后突发心肌梗……没抢救过来!”
大背头老东西死了?
之前不一直在墨家的医院治疗吗?
破产?
难道是外公和舅舅私下动的手脚?
外公说到这,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便拿着餐巾擦泪。
“既然我的妻兄已逝,咱们跟岑家就再也没关系了!”外公说到这,突然狠厉的望向墨寒。“以前爷爷一直让你忍,现在……不用忍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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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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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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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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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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