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了吧?”我蹲下身,对上光头的视线。
“一点也不夸张!我是真心想要做您的好大儿!”光头说到这,突然压低声音。“当年要不是因为我刚出壳,想必也被他一起屠杀灭族了!求求你,救救我!”
灭族?
司螣似乎远比我看到的更加令蛇闻风丧胆!
“你以为叫了一声妈本君就不会杀你?”
司螣刚想动手,光头却突然一把抱住我的腿。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挡住你爹的去路!不该当他的面交配!不该吃你家的牲口!更不该让他染上蛇缠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呜呜呜,放过我吧!”
“等等!”我眯起眼睛,“蛇缠腰是你让他得的?”
“我……我……”
“司螣大人,放了他吧!”我转向司螣。
司螣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随即厉目望向光头。
“滚!”
“等等,我等会再滚!”光头说着,乐乐呵呵的跑到安盛的跟前。“我要应聘!”
“啊?”安盛惊恐的瞪大眼睛,不停的抹汗。
“你也看到了,我刚刚破产了!”光头撇嘴,“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工作?工资不需要很多,够我买饲料就行!别看我样子凶,其实我胆子小。因为牙齿问题,我都吃了几十年饲料了!”
“这……”安盛求救一般的望向我。
“我有的是力气,干什么都可以!”光头伸出两根指头,捏住安盛的衣角轻轻摇晃起来。“好不好嘛?求求你了!拜托拜托!你最好了……”
“明天来保安部上班!”
就在我被光头的撒娇八连弄得直打冷颤的时候,安盛终于忍不住怒吼。
“安经理,我叫大老黑,明天见!”
大老黑一个接一个给我们鞠了躬之后,开开心心的滚出了办公室。
……
“宝贝媳妇!”
一进蛇堡的门,蛇后便喜笑颜开的冲过来。
一把打开司螣的手,亲热的挽住我。
“母亲,那是吾妻!”
司螣蹙眉,面露不悦。
“你的你的!不跟你抢!”蛇后说到这,突然神秘兮兮的掏出一个锦盒。“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我不能要了!”我赶紧摆手。
这个蛇后简直是送礼狂魔!
什么结石、增生、蛇鳞,蛇蜕都当成礼物送我。
要不是我极力阻止,她能把自己的蛇胆都给挖出来。
“这个必须要!”
蛇后说着,打开锦盒。
“这可是司螣换下的第一颗乳牙!”
司螣的乳牙?
哇!
好可爱!
我刚想伸手,却被司螣抢先一步下手。
可抢走的不是乳牙,而是垫在下面的一块粉布。
“那是什么?”
“没什么!”司螣背着手,一脸的严肃。
“没什么?”我眯起眼睛。
“哎呀!害什么羞!”
蛇后将布一把夺过,‘砰’的一声敞开。
“这是司螣小时候穿过的开裆裤!”
“母亲!”
司螣的脸,瞬间通红。
“开……开裆裤?”
我差点笑出来的时候,司螣一记冷目瞪了过来。
“敢笑试试!”
“我……我没笑!”
我硬生生的憋住,随即接过开裆裤。
“这裤子可真……啊哈哈哈!粉色开裆裤!”
司螣,“……”
对不起!
我实在憋不住!
特别是司螣又羞又恼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又委屈。
“年豆包!”
“我……我不笑!我……”
说到这,我一把捂住肚子。
用尽全力收缩肌肉,努力克制情绪。
可憋着憋着,肚子便痉挛起来。
“想笑就笑吧!”突然司螣忍不住开口,“别憋坏了!”
“噗……哈哈哈!”
我举起开裆裤,笑得眼泪汪汪。
“粉色开裆裤,还有四个洞!如果后面那个是放尾巴的,那前面那三个是干嘛的?”
正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蛇后突然附身过来耳语几句。
随即我身子一僵,笑声硬生生的扼住。
因为她刚刚只跟我说了四个字:‘蛇有双丁’。
脑补的画面一出来,我整个人都懵了。
“下回还问本君‘累不累’这样的蠢话了吗?”
就在我脑袋嗡嗡作响之际,司螣一把揽住我,将唇贴上我的耳畔低语。
“本君若不是怕累着我的年豆包,一定会‘物尽其用’、‘尽力而为’!”
“司螣大人你……”
“哈哈哈!母亲,你看年豆包脸红的样子是不是很可爱!”
“对呀!跟猴屁股一样!”
……
羞死了!
我满脑子都是蛇后的那句‘蛇有双丁’。wWW.ΧìǔΜЬ.CǒΜ
呜呜,我被带坏了!
不行!
我得在这母子面前扳回一局!
想到这,我假装呕了一下。
也是奇了怪了!
人家怀孕恶心呕吐,我吃嘛嘛香。
这症状好奇怪!
想到这,我将手指伸进嘴里。
刚抠到嗓子眼,司老二的脸便突然伸进我的视线。
于是,我‘哇’的一声干呕起来。
“年豆包!”
司螣闪现到我的面前,一把将我扶住。
蛇后后脚奔过来,帮我不停的拍背。
“乖乖,怎么了?”
我想要开口,却再次干呕。
这个时候,司老二的嘴角抽了抽。
“大嫂居然一看到我就吐了!”
“那你还不转过去!”司螣怒喝。
话音刚落,蛇后一脚踹了过去。
“长得丑你就不要露脸,吓坏我媳妇为你是问!”
“妈!我可是你生的!”司老二一脸的委屈,“大嫂吐成这个鸟样,分明像是怀孕了啊!”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寂静。
“不可能!不可能!”蛇后率先反应过来,使劲的摇头。“哪有那么……”
说到这,蛇后突然望向司螣。
而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手指在脉搏上搭了几秒钟,便剧烈的颤抖起来。
“啊……”
蛇后翻着白眼,往回一仰。
倒下的瞬间,一把掐住自己的人中。
随后硬生生的撑起身体,对司螣缓缓竖起大拇指。
司螣楞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笑着抓住他的手,轻轻放在我的小腹。
“司螣大人,这回里面才真的是有蛇宝宝了吧?”
司螣恍惚了一下,而后触电般的缩回手。
“嗯!注意休息!”
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么一句,司螣神色淡漠的转身上楼。
司螣为什么这个反应?
我以为他会开心的!
没想到……
“呸,男人!”
蛇后突然唾了这么一句,便拉着心乱如麻的我悄悄上楼。
等到了走廊的拐弯处,我看到了正咧着嘴上蹿下跳的司腾。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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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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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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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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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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