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螣居然剥下自己的蛇鳞,就是为了给我做件嫁衣!
那得多疼?!
一开始我不知道衣服是蛇鳞做的时候,没发现什么特别。
可知道之后,这才留意到了神奇之处。
在烈日之下,衣服会自动生出帽子。
戴上之后,便可遮挡阳光。
并且随着温度的变化,变薄或者增厚。
变化于无形,让人不易察觉。
总之,一件衣服可穿四季。
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赤蛇化身的女孩便奔了过来。
见此,我吓得心里七上八下。
糟了,还是被发现了。
不过看众人的反应,她该没有现出原形才是。
“岁宝宝,你找的这个伴娘可真是心灵手巧!”
戴着老花镜正埋头写着喜帖的外公,突然抬起头笑眯眯道。
“是呀!”墨暖接口,“什么窗花喜字、绣球、中国结什么的工艺品,她都是信手拈来!”
说到这,墨暖努嘴。“姑姑也喜欢跟她玩!”
看到母亲拿着一个剪刀正认认真真的剪着一张红纸,我急忙拉着女孩往楼上跑。
等进了房间把门关上,我望向女孩。
“你……”
“小……小乌梢!”
女孩指了指自己,含糊不清的开口。
我先是一愣,而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会说话了?”
女孩使劲点头,伸出舌头。
只见她舌头上的薄膜已经完全消退,而舌尖也比之前圆润了一些。
“小乌梢是你的名字?”
“恩恩!小……小乌梢!”
小乌梢?
乌梢蛇!
“你是乌梢蛇?”我上下打量小乌梢,“乌梢蛇可不是你这个颜色!”
“变……变异!”小乌梢说到这,用脑袋蹭我。琇書蛧
乖巧的模样,甚是让人喜欢。
“你认识我对吗?”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
见小乌梢点头,我心头沉了一下。
“所以,你是女王蛇的……”
没等我问完,小乌梢使劲的摇头。
“蛇……蛇君……”
小乌梢说到这,急的直跳脚。
“我……蛇君……保护……”
“你是司螣大人的手下?”见小乌梢急了,我急忙道。
小乌梢使劲的点头,眼睛笑成了月牙。
“小乌梢保护……”
小乌梢说到这,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
这句话,让我放下了心。
其实一开始我很担心这个小乌梢是女王蛇的追随者,如果这样我得防备着些。
可仔细想想,觉得自己是有些太过警觉了。
一定是司螣足够信任的人,才放心将她留在我的身边。
更何况,小乌梢还冒险取蛇胆给我治脸。
“小乌梢,你认识红苓吗?”
提到红苓,小乌梢灿烂的小脸瞬间变色。
她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而后,不停的摇头。
“怎么了?”
“红……红……”
小乌梢说到这,瞬间化身成蛇。
而后张开嘴,不停的顶着着尾巴以上的某处。
我仔细翻开鳞片,看到了一个陈旧的伤疤。
见小乌梢瑟瑟发抖并且已经开始僵直,我赶紧抱起它便往外面跑。
……
从兽医院回来之后,我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经过医生的检查和超声的辅助,竟然发现小乌梢的孵化腔也就是宫体是没有的!
甚至连和雄蛇交配的器官,都消失了。
当时兽医还给我开玩笑,说只见过给小猫小狗绝育的,还没见过给蛇做结扎的。
整个检查的过程,小乌梢都很乖没有露出毒牙。
否则,医生怕是会被吓死。
“红苓干的?”
沉默许久,我望向小乌梢。
小乌梢怯生生的点了点头,而后依偎在我的腿边。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奶狗。
所以,红苓也是司螣的手下。
在朝家的实验室之所以救我,是因为司螣。
但后来借机害我,也是因为司螣。
因为,她爱慕司螣。
如果不是爱慕司螣,怎么会将司螣身边的雌蛇残忍结扎以除后患?
……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的时候。
一群车队,浩浩荡荡的朝着墨家驶来。
当一张巨大的墨玉床被抬下来的时候,外公差点又抽了过去。
墨玉床质地沁凉,甚至隐约渗着寒气。
外公摸着摸着,便索性躺上去。
舅舅墨仓山,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因为除了墨玉床,还有各种古董瓷器。
“不亏是我男神!”
墨寒喃喃自语到这,而后望向我。“怪不得你死活不要爷爷的财产,原来你是根本看不上这些小钱!”
“哥,我妈呢?”
“姑姑和小乌梢在楼上呢!别说,自从小乌梢来了之后,姑姑的病情好了许多!”
我摆了摆手,往母亲的房间走去。
刚打开门,正好看到一条赤色乌梢蛇正狠狠的咬住了母亲的胳膊。
两颗尖锐的毒牙,已经深深的扎进了肉中。
心头一紧,我急忙冲过去。
顺手拔掉头上的发钗,狠狠的扎向乌梢蛇。
乌梢蛇痛苦的松开嘴,便扭动着滚到一边。
就在我将发钗举起对准七寸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顺势望去,对上了母亲的脸。
“好蛇蛇……吃!吃!”
母亲含糊不清的说到这,从桌上拿起一个碗。
那碗里,是一些带着腥气的肉泥。
与此同时我才惊愕的发现,乌梢蛇尾部的一个鳞片被掀开了。
里面,露着一个鲜红的大洞。
就在我错愕之际,乌梢蛇扭动了一番。
随即,化成人型的小乌梢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来。
她凑到我的腿边,轻轻的蹭了蹭。
“睡睡,我……治病!”小乌梢怯生生的指了指母亲,“治病!”
治病?
我的心尖,猛然一阵紧缩。
打开手机,快速的搜索起来。
随即,一行信息赫然入目:
食乌梢蛇肉,驱风通络、去腐生肌,清心明目、养血补阴。
“没……没有!”小乌梢使劲的摆手,“小乌梢没……没有伤害……”
该死!
原来小乌梢是在给母亲治病!
关心则乱,我舞会小乌梢了!
就连墨寒都说了,自从小乌梢出现后母亲有了明显的好转。
甚至连我也发现,母亲没那么怕生了。
尽管说话的时候还是左顾右盼,可脸上多了笑容气色也好了。
原来,这些都是小乌梢的功劳!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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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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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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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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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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