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死了?
战冥赫死了?
战冥赫死了,战哥哥这么难过,看来战哥哥的心里,还是有这个父皇的。
察觉到席落落想错,战景寒缓缓摇头。
“不,是真正的父皇,他……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真正的父皇?
席落落下意识抓到这几个字。
随之惊讶的瞪大眼睛。
战哥哥的意思是说,现在他们所认识的战冥赫,并不是真正的父皇。而是别人冒充的!
真正的父皇,可能早就死了!
“那个密室中,有一扇门……父皇的遗体就在那里……”
许是回想起那一幕,战景寒的身体,竟然全身颤抖。
当他匆忙闪入那开启的密室,看到的,却是让他震惊的一幕……
让他……
心痛的一幕……
还记得。
那是一间充满血腥味的房间。
满地的都是已经干了的血液,不仅如此,在那密室的墙壁上,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被死死的钉在墙壁上。
双手手腕,双脚,全都被婴儿拳头那般粗的铁杵穿透,并钉在墙壁上。
不仅如此,就连男人的琵琶骨,也被两个铁钩子勾住。
铁钩子的另一头,则镶嵌在墙壁上。
身上的白衣,早已被血液浸透。
上面的血色,更是早已发黑。
男人的头,耷拉着。
可是,战景寒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缓缓走上前。
抬起那人的头,拨开那凌乱的发丝。
可借着长明灯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
“父皇……”
听到他喊对方为父皇,一旁的珂单还有些诧异。
他的父皇,今夜不是去宠幸什么妃子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还是这种样子。
战景寒颤抖的手,将凌乱的发丝全部弄开,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早已毫无生气的人。
没错。
是父皇!
是他!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脸!
战景寒想动手拔出那穿过四肢的铁杵,还有钩子。
可珂单却上前将他拦下。
“你再仔细看看,这怎么可能是你父皇。而且,看这样子怕是已经死了许久。可是,尸体却丝毫没有腐烂,更没有出现是尸臭,这不可能啊。”
战景寒看着眼前这个,一模一样的人,随后看到墙角的地上,掉落的一颗药丸。
走上前,就在他将药丸捡起的那一刹,耳尖的听到外面逐渐靠近的声音。
“跟我来!”
珂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拉着战景寒走到墙壁。
只见他在墙壁上敲打了几下,随后按下其中一块砖。
当砖按下的那一刻,墙壁瞬间出现一个漆黑的通道。
战景寒愣愣的看着那被钉在墙壁上的人,没有动。
还是珂单一把将人拉入那漆黑的通道。
当通道合上时,密室的门开了。
——
听着战景寒的讲述,席落落轻抚着男人的脸颊。
“所以,你们后来就从另一个密道逃出来了?”
战景寒点点头。
那个漆黑的密道,是当年墨家人偷偷弄的。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前朝皇帝过河拆桥,将他们墨家关在密室中。
可结果,前朝皇帝没在密室中解决他们,而是暗中派人灭门。
没想到今日却成了他们逃出生天的通道。
“你确定,密室中死了的那个,才是真正的父皇吗。”
战景寒摇摇头。
时间太短,再加上当时太过震惊,他根本就没仔细看。
但唯一能确认的是,密室中的那个,脸上并没有带什么人皮面具。
所以。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件事要好好查一下了。有可能,要从很多年前查起。还有一件事,珂单说的对。如果是死了多年的,尸骨怕早就变成一堆白骨。又怎么可能看起来像是刚死没多久。”
还有捡到的那个药丸,等明日让解汐沫好好查查。
见战景寒的神色恢复往日的冷静,席落落这才松了口气。
“放心,无论密室里的人是谁,是不是真正的父皇,我们肯定早晚会查出。”
有了席落落的安抚,战景寒这才彻底冷静。
抱着怀里的人,战景寒心中一叹。
幸好,他的生命中有席落落的陪伴……
——
翌日。
宫中传出陛下暴怒杀了当天值守书房的侍卫的消息。
这一消息,更让众人觉得,战冥赫当真是一个冷血的暴君。
甚至,有人开始暗地里在想,希望某个正义之人,推翻这位暴君的存在。
“你是说,查你一岁时宫中发生了什么?”
一大早,收到消息的闻北倾便来到王府。
可没想到是,战景寒居然让他查这种事。
“貌似不太好查,毕竟时间过了那么久,很多人,很多事,早就没了证据。想查,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本王知道。但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昨夜,他思来想去。
先假如,密室里的人是真正的父皇。
那唯一替换的时机,只有他一岁时。
根据当时照顾自己的管事嬷嬷所言,父皇母后本来是很相爱的。父皇更是弃后宫其他妃子不顾,专宠母后一人。
更是不顾太后的反驳,执意封母后为皇后。
可一切,都是在他出生后的那年变了。
正确说,是他一岁抓周宴后,父皇变得冷漠,每晚都去宠幸后宫其他妃子。
所以。
他能想到可疑的时间,只有这个。
“行吧,那我就让霜满阁的人,尽全力调查吧。”
“多谢。”
战景寒拱手一礼。
这一礼,看的闻北倾直呼稀罕。Χiυmъ.cοΜ
“得了。这么多年的好友了,谢什么。真要谢,把你家王妃借我几天。唉唉唉,别动手!不是你想的那样!”
闻北倾还没说完,就被战景寒给揍了。
他王妃,是物品吗!
居然说“借”!
还有,谁也别想惦记他的女人!
“啊——”
闻北倾一个不察,中了一拳。
“我是想让她帮我再喊那个池姑娘啊!”
自从那天后,他就一直在等池南月出现。
可是。
他盼星星,盼月亮,始终没有等到。
无奈,便想着接席落落去他家住上几天。
只要有席落落在,还怕她池南月不出现?!
“嗯?你找我?”
“池姑娘?”
听到声音,闻北倾猛然回头。
果然,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身后。
而他这突然一停,战景寒尽管立马收回掌力,但也只收回七成。
一掌过去。
战景寒将闻北倾给打入池南月的怀中。
不仅如此,闻北倾一个没站稳,更是直接朝池南月扑去。
池南月察觉到后,下意识的后退。
结果……
刺啦——
闻北倾一抬头,便看到一双白皙的腿,以及……手中那被撕扯破的衣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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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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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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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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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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