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罚你,以后都不能穿衣服了!”
林酒瞳孔骤然紧缩。
陆洵他显然是想要用这把剪刀剪掉她身上的衣服!
他简直变态得无可救药!
见他手中的剪刀几乎贴到了她身上,哪怕她竭力维持平静,她呼吸依旧变乱。
“铃……”
陆洵手机铃声忽而催命一般响起。
他想做的事被打断,他眉头瞬间暴戾拧紧。
但他被吴欣兰一手带大,他们母子感情特别深,看到来电显示是吴欣兰,他还是将金剪刀放在一旁,接起了电话。
“妈,什么事?”
给她打电话的,不是吴欣兰,而是照顾她的保姆。
“陆少爷,太太忽然昏倒了。她现在情况特别不好,你过来看她一下。”
“什么?”
陆洵那双阴翳遍布的眸中瞬间写满了紧张,“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陆洵又伸出手,轻轻摩挲了下林酒的小脸。
“酒酒,你婆婆不舒服,我过去看看她。”
“你别着急,我很快就会过来陪你……陪你生孩子!”
变态可赶快滚吧!
林酒懒得激怒陆洵,她只是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她对他依旧排斥,陆洵心中不爽至极。
不过想到以后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私属物品,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倚靠,他唇角又邪恶上扬。
刚被关进笼子里的时候,金丝雀都会有脾气。
但最后,哪一只金丝雀,不是乖乖待在笼子里面,讨主人欢喜?
“酒酒,等我回家!”
摔下这话,陆洵再没有停留,他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就快步往房间外面走去。xǐυmь.℃òm
房门关死后,林酒立马睁开了眼睛。
她试图挣开手腕上的手铐,但这手铐材质太好了,她用力挣了好几下,完全挣不开。
她也想抓过手机,打电话报警。
但她跟奶奶通完电话后,陆洵已经把她的手机扔到了远处的茶几上,她根本就不可能抓到手机。
要是能拿到钥匙就好了。
可她心里清楚,陆洵不会把开手铐的钥匙,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林酒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解除困境。
她还没有想出好的法子,卧室的大门忽然被推开。
她以为是陆洵回来了,令她意外的是,进来的,竟然是一脸怨毒的韩贞贞。
韩贞贞打量了一圈这座金碧辉煌的金屋,她的视线,才阴恻恻地落到了林酒身上。
“林酒,你可真不要脸,竟然又爬到了阿洵床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廉价、无耻的贱人!”
韩贞贞这话说的是真难听。
林酒特别想帮她洗洗嘴。
但她向来识时务,她没跟她吵,而是冷静又疏离地对她说道,“韩贞贞,你看看手铐的钥匙,是不是在对面架子上!”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我和陆洵旧情复燃,放我离开这里!”
韩贞贞笑。
她那张脸本就生得刻薄又俗气,她笑得这般满怀恶意,让她看上去,像极了心理扭曲的老巫婆。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止住了笑。
“林酒,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阿洵会把你抓到这里?”
不等林酒开口,她便贴心地为她解惑,“是我告诉他,你生的那个野种,是他亲七叔的种!”
“我啊,就是想阿洵折磨你,毁了你,你说,我怎么会放你离开?”
“对,我低估了阿洵对你的感情,我没想到他没舍得弄死你,倒是想让你给他生孩子。”
“阿洵舍不得做的事,我来帮他做!”
想到了些什么,她又瓮声瓮气地对着林酒说道,“哦,你一定不知道吧,方才的电话,是我让吴阿姨身边的保姆给阿洵打的!”
“阿洵这边别墅的钥匙,是吴阿姨给我的!我过来啊,就是帮着阿姨好好教训你!”
“这张脸,长得可真美啊!”
韩贞贞坐在床边,她那长长的指甲,狠狠地从林酒脸颊上滑过,“我一个女人看了这张脸,都觉得心神不宁。”
“阿洵会这么喜欢你,也是因为你长了这张勾人的脸吧?”
“我倒要看看,若是你这张狐媚子的脸毁了,阿洵还愿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说着,韩贞贞手上骤然用力,直接在林酒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啊!”
韩贞贞正想更狠地抓林酒几把,她手忽而狠狠一疼。
竟是她手从林酒唇角擦过的时候,她一偏脸,狠狠地咬住了她手一侧的肉!
“林酒,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咬我!你快给我松开!”
林酒咬到的是韩贞贞的右手,她扬起左手,一巴掌就狠狠地往她脸上甩去!
“松口!你快松口!”
林酒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她算是看明白了,韩贞贞不可能解开她身上的手铐,她过来是想要弄掉她半条命的。
她不喜欢吃亏。
韩贞贞不让她好过,她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林酒牙上暗暗用力,她更狠地咬住韩贞贞的手,疼得她额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啊!”
韩贞贞尖叫得越来越痛苦。
她挥舞着左手,疯狂地甩林酒耳光。
林酒唇角都渗出了血,她那张小脸却不见分毫的狼狈,依旧如同傲雪寒梅一般孤高冷艳。
她现在咬着韩贞贞的手,她一开口就会松开她的手,她当然不会开口说话。
她只是冷冷地盯着韩贞贞。
用眼神告诉她,她继续打她便好!她打她打得越狠,她咬她也越狠!
韩贞贞是真咽不下这口气。
她恨不能撕烂林酒这张绝色又气人的脸。
但林酒咬她咬得真的是太疼了,她也受不了这个疼。
她读懂了林酒眼神中的威胁,她那扬起的左手,终究还是颓然滑落。
她的声音,也软了好几分,“林酒,你快松口!只要你松口,我就会帮你打开身上的手铐!我不骗你,我真的会帮你!”
林酒无动于衷。
她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都不可能相信韩贞贞这张臭嘴!
她现在咬着韩贞贞的手,她还不敢轻举妄动。
若她松开,韩贞贞不仅会立马毁掉她的脸,她可能还会在她身上留下一生都无法治愈的残疾!
“好疼……”
韩贞贞疼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她试图掰开林酒的嘴,好让她放开她的手。
谁知,她这么去掰她的嘴,她牙上骤然用力,她手上的那块肉几乎被咬了下来!
她的手,也总算是得到了自由!
看到她的右手瞬间被鲜红覆盖,韩贞贞恨得一双眸也染上了弑杀的猩红。
“林酒,我杀了你!”
说着,她一把抓过架子上那把金色的剪子,就狠狠地往林酒脸上扎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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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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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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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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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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