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是真被陆洵这副模样给恶心到了。
她当然不可能向他妥协,“陆洵,若你敢毁了颜颜,你信不信我立马将吴欣兰破坏别人家庭的证据曝出来?”
“酒酒,你又威胁我?”
陆洵邪佞地又往前贴了一分,“我之前,的确想让我妈嫁进陆家,我的身份好更名正言顺。”
“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身上流着陆家的血,哪怕我妈永远进不了陆家大门,我陆家长孙的身份,谁都抢不走!”
“倒是你酒酒,你已经害死了林菀颜的父母,难道,你还要害得她身陷囹圄?”
“孙钊受的伤不轻!头皮大片划伤,脑震荡,哪怕走司法鉴定,也得被鉴定成轻伤,他若不同意私了,林菀颜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今晚好好取悦我,给我生个孩子,我考虑放林菀颜一马!”
“做梦!”
见陆洵要亲她,林酒扬手就甩过去一巴掌。
他反应很快,他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又想打我?酒酒,你真不乖!我说过,不乖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说着,他更狠地将她禁锢,他手上用力,就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疯子!”
林酒怎么都没有想到陆洵竟然敢在街上便对她动手动脚,她直接一脚踹过去,“你再动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警察喊过来!”
“我倒要看看,陆家长孙因为对女人用强被送进监狱,你会不会成为陆家的耻辱!”
听了林酒这话,陆洵也才意识到,现在还在外面。
虽然这条街很空旷,没有行人,但这里距离警察局很近,她若大叫,的确会把警察引过来。
他没再继续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可他禁锢在她身上的力道却没有减轻分毫。
“酒酒,能耐了啊!”
陆洵那张清俊的脸渐渐扭曲成魔,“你知道,我向来没什么耐心,我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
“我已经准备好了排卵针,你今晚好好讨好我,我们像以前一样好,我帮着孙钊和林菀颜和解。”xǐυmь.℃òm
“若你继续执迷不悟……酒酒,你会后悔!”
“颜颜她是正当防卫,我会证明她的清白,她不会坐牢!”
听林酒这么说,陆洵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笑话。
他夸张又邪恶地笑,“对,林菀颜会往孙钊头上砸酒瓶,是他对她用强,她正当防卫,但酒酒你有证据么?”
“而今晚我们包厢除了林菀颜和孙钊,还有十一个人!我们十一人,都是孙钊的证人!只要我们一口咬定,是林菀颜勒索不成反而动手伤人,她就得坐牢!”
“卑鄙!”
林酒骂他,陆洵却是笑得越发恣意,“是啊,我卑鄙。可我卑鄙,也是你逼的!”
“酒酒,别再离开我,你跟我分手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深深爱上你,这辈子,我非你不可!”
说着,陆洵俯身,他又试图亲林酒。
林酒厌恶地推了他一把,随即她快速将她的手机从身后拿出来,按下录音播放键。
“陆洵,你说我没有证据证明颜颜是正当防卫……这证据,我现在不是有了?”
随着林酒话音落下,陆洵也听到了录音中的声音。
显然,林酒录下了他方才说的话。
而他方才的话中,明明白白承认,是他和孙钊等人,要一起诬陷林菀颜!
陆洵俊脸急遽变黑,如同一座乌压压的炼狱压在了他脸上。
他死死地按住林酒的肩膀,“酒酒,你算计我!很好!”
忽地,他手上用力,又想抢夺林酒的手机。
林酒面上没有分毫的慌乱,她那张绝丽的小脸,如同一幅瑰丽又清冷至极的水墨画,“陆洵,这段录音我已经传到别的地方,就算是你毁了我手机,也无法销毁证据!”
“很好!”
陆洵冷笑着不停地感叹,他那双曾温润的眸,阴冷得仿佛要沁出毒蛇的汁液。
“我又低估了你!但酒酒,就算是你有这段录音又如何?只要我一口咬定这录音是假的,它便成不了证据!”
面对陆洵的无耻,林酒没有丝毫的慌乱,她从容地将手机收回到手包里,“那我们就法庭上见!看看法官究竟是相信切实的证据,还是纵容你的卑鄙无耻!”
林酒愿意跟陆洵浪费时间,就是想诈出他这一番话。
她现在已经拿到录音,目的达到,她一秒钟都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
当然,她心里其实依旧有些忐忑。
她忐忑陆洵会动用陆家的关系,让法庭的审判没那么公正,不过,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人间有正义。
厌恶地扫了他一眼,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踩了他一脚,趁他吃痛,她快速又推了他一把,就快速往一旁走去。
陆洵一心想要用孩子绑住她,他当然不愿意就这么让她离开。
他疾步上前,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他那双红血丝遍布的眸中,带着困兽的癫狂,“酒酒,给我生个孩子!”
“你都能给野男人生孩子,为什么就不能给我陆洵生孩子?!”
“对,我现在就要你怀上我的孩子!我倒要看看,等你生下了我陆洵的种,你还敢不敢把我一脚踹开!”
陆洵说着,他就强行把她往他车上拖。
林酒脸色微变,她正想对着一旁的警察局呼救,一脸银灰色的兰博基尼,就停在了她脚边。
易璟快速下车,他为坐在后车座上的陆今朝拉开车门。
陆今朝没有起身,他就那么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塑一般坐在后车座上。
立在外面的陆洵,比坐着的他高了一大截,但他的气势,就是能生生地压他一头。
陆洵身子僵了下,他下意识从林酒身上收回手,他声音中也不自觉染上恭顺,“七叔……”
陆今朝却是看都没看陆洵一眼,他面无表情地对着林酒点了下他身旁,“上车!”
林酒当然不会拒绝陆今朝。
她快步走过去,就坐到了他身旁。
见她竟然真敢上陆今朝的车,陆洵心中努力压下的阴暗面,再一次血流成河。
他暴戾嘶吼,“林酒,你给我滚下来!林菀颜的事,只有我能帮你!七叔他不可能帮你!”
“你以为你爬上七叔的床,你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七叔心中只有慕卿卿,你不过是他用来解闷的玩意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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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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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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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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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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