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什么蛋,比鸟蛋还要小,捧在他手心里就一小团。
刚才见雌性拿着它时虽然态度很随意,但是放到他手里时的动作却很小心,这颗蛋对她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大蛇~”
看见蛇青上岸,巫幼几个跳跃猛扑到他怀里,双腿夹住他的腰,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往后瞧。
蛇青动作熟练的接住她,托着她的小屁股往上抬了抬,见她往后看,把还在水里的蛇尾抬起来露出尾巴上卷着的猎物,眼带笑意地看着她问道,
“是这个吗?”
“行吧,放过你了。”
看着品种大小连断了半截的须子都一样的巨型龙虾,巫幼好笑地扯了扯他的头发。
咱就是说,真没必要为了满足她的要求把人家好好的须子给掐断!
蛇青勾唇笑了笑,随即想到刚出水面时看到她的小动作,带着凉意的指尖捏了捏她的猫耳,眼神幽怨的看她一眼,问道,
“你刚刚给了那只狼什么东西?”
“父母留给我的一颗蛋。”
听见蛇青的问话,巫幼半点儿没有隐瞒的回道。
父母?是小雌性的父兽母兽?
“为什么给他?”
蛇青语气有些不满地问。
他都还没收到过小雌性给的东西呢!
“给你,你能孵出来?”
听见他略带委屈的声音,巫幼扬起嘴角,挑眉看向他问。
那两个人也真是的,送什么不好,送个蛋!
她又不会孵,不得给它找个奶爸?
虎野太糙,豹夜不熟,狮阳太小,想来想去还是狼弃比较靠谱。
听到小雌性这会心一问,
蛇青:……
不能!
给他,他能给冻死。
随即,在心里自我安慰,反正小雌性是他的,一颗蛋而已,给就给了。
这么想完心情果然好多了,他识趣地转开话题,扬了扬蛇尾上的虾,问她,
“这次想怎么做?”
见他不在纠结蛋的问题,巫幼眨了眨猫瞳,是不是她感觉错了?为什么这条蛇突然变得大度了?
随后听到蛇青的问话,巫幼立马把其它想法抛开,转而想怎么吃这个问题。
想了半天,巫幼决定,
“听你的!”
反正这条蛇每次做的都不会让她失望。
“好,”
把她放到灶台旁边的兽皮上,蛇青勾唇捏了捏她的猫耳,
“等着。”
说完心情愉悦地起身去给全身心信赖他的小雌性做饭了。
上次是蒸的,这次就试试在骨板上烧一下吧,刚好他发现了新的调味用的小草果。
看见蛇青去忙了,巫幼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正在做饭的虎野,伸手拉了拉旁边的黎恣,递给她一个眼神:旁边说话。
黎恣递回给她一个眼神表示明白。
扭头看向烫肉排还要时不时抬头注意她情况的虎野,对上他含情的眼神,黎恣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说道,
“阿野,我去海滩上走走。”
听见黎恣的话,虎野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几步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起身,不放心的说道,
“我陪你。”
“不用,我跟幼幼一起。”
见他这副紧张兮兮地样子,黎恣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柔声安慰道。
说完转身跟上已经提前往那边走过去的巫幼。
虎野:跟蛇青那个不安分的雌性一起他更不放心!
但是见小雌性坚持,虎野也无可奈何,谁让他自己承诺的要听话?
只能眼睁睁地目送两个雌性一起离他越来越远,还好她们只是在最近的海边并没有走远,虎野稍微放松了一下心情。
但也只是稍微,心不在焉的一边烤肉排,一边注意着那边的动静,就连肉排糊了都没发现,一心只想着他要随时准备过去护驾。
海边等着的巫幼听到黎恣跟过来的动静,直截了当的告诉她,
“你父母病了。”
巫幼从来不是个犹犹豫豫的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懂得如何取舍,不需要别人自作多情的替她做出选择。
许久不见黎恣出声,巫幼也能理解,都不是没有心的人,换作是谁都左右为难。
从智脑背包取出胡玉交给她的东西放到黎恣手里,转身悄悄退开,把空间留给她。
传感器和基因强化剂的事实她会让智脑传讯给她,但是黎恣父母的事,巫幼觉得还是亲口告诉她比较好。
巫幼刚回来坐下没一会儿,就发现黎恣面色如常的走过来坐到她旁边。
从面色和情绪上来看,巫幼并没有发现丝毫异常,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向心大的虎野见黎恣回来,突然跑过来拉住黎恣的手,放轻声音问道,
“恣恣,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了?”
感受到和小雌性的伴侣契约传来压抑的情绪,虎野心里一慌,忙跑过来焦急的询问。
不等黎恣说话,虎野又指了指巫幼说道,
“是不是她跟你说什么了?”
巫幼:还确实是。
端着做好的吃食走过来的蛇青就见虎野对他的小雌性怒目而视,阴冷的扫了他一眼,警告出声,
“别指她,小心你的手!”
“就指怎么了,你来啊,手不要了!她都把我的雌性惹不高兴了,我指她一下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绪不安的虎野又不能朝雌性发泄,蛇青这句话正好点燃了他的莫名的火气,不管不顾的朝他喊道。
见虎野犹如炮仗一样的情绪,赶在他开口前巫幼连忙把蛇青拉到身边,凑到他耳边小声私语给他讲明了情况。
听明白原委,蛇青难得退让了一步,没有跟这只老虎一般见识,甚至还暗含同情的看了他一眼。Χiυmъ.cοΜ
真可怜,雌性都要没了,他就不跟这只蠢老虎计较了。
没料到虎野能敏锐地感知到自己情绪的黎恣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赶忙开口阻止,
“阿野!”
听到自己的小雌性温柔的呵斥声,虎野瞬间哑了火,跪坐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恣恣,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就是崽崽踢了我一下。”
黎恣收敛好所有情绪,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回道。
“真的吗?”
虎野怀疑地看向她。
他心里总觉得不像小雌性说的那样,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嗯,真的。”
黎恣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额头,以此来缓解他紧张的情绪。
她会留下来多陪他两天,这几天她只想让他开开心心的过,最后再告诉他也不迟。
“那,”
听她这么说,虎野信了大半,一脸不舍的抚摸上她平坦的小腹,忍痛说道,
“那她要是不听话,我们就不要她了!”
黎恣诧异地看向他,喉咙处忽的一哽,眼泪差点儿涌上眼眶,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笑着拍打了一下他的额头,柔声道,
“为什么不要她,这可是我和阿野的崽崽,我会好好爱护她。”
虎野扯着嘴角笑开,拉着她的手朝自己胸前拍了两下,
“那她再不听话,恣恣就打我!”
“好。”
黎恣微笑着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点头。
在一旁边吃边看戏的巫幼看到这里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就哄好了?这也太简单了!
顺便还不忘跟旁边的蛇青探讨一下他做的新口味虾,
“大蛇,你这个怎么做的?特别好吃!”
“你喜欢我下次再用这个口味做其它的试试。”
见她眯着猫瞳吃得开心,蛇青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满足感,擦掉她嘴角沾的食物残渣,眼神宠溺的看着她说道。
“好啊好啊!下次做蟹好不好?”
“听你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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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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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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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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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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