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赌马吗?”
胖墩想到她接触的客人,都是下大注的富人,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便与她聊起赛马。
“你给我参考参考,押哪匹马能赢?”
美女一听,脸色严肃起来:“公子,我可不敢为客人随便乱说,赛马十赌九输,酒楼也有规矩,任何人不允许给客人瞎指点,只能为客人跑腿可以。”
“没事,我让你说就说,输了我绝不怪你,再说我也就是小赌一把,输了也没几个钱。”
胖墩说得轻描淡写,美女望着他眨眨眼睛,然后把画册翻看了一遍,小声说道:“公子,我看你是直爽人,你也当我是糊说,说错了你也别怪我,好不好?”
胖墩点点头,美女起身走过去打开门,探出头把外面瞅了瞅,又轻轻把门关上,走回来坐回茶桌,挪动椅子靠近胖墩,才压着声说。
“公子,今天的小赛大都是本城的赛马,而且是没有出大名的马,你只能押少点图个乐。”
胖墩见她话中有话,不禁更好奇:“为什么只能小赌?其中有什么玄机吗?”
美女又轻声点头:“当然有,小赛都是骑手练马,是凡老赌客都不会下注,因为骑手和庄家……明白了?”
胖墩很容易就想到了,她没说出来的话中之意,庄家和骑手早有勾结,只要有人下大注,骑手就会错过名次,这样赌客就不可能有押中的机会。
这点胖墩一点不感觉奇怪,输的至终都是赌客。
不过这个影响不到他,庄家就是操控比赛,黑马的速度可不受庄家控制,反而能决定庄家的输赢。
美女楞神的望着他,胖墩轻轻捏住她小鼻子笑问:“那你说我什么时候下大注比较好?”
美女嗔笑的推开胖墩的手,用手指点在他脑门上。
“你傻啊?还是你第一次赌马?你去赌坊一看就知道了,大赛的时候下注的人就多。
大赛其他城的骑手就会来,而且都是宝马参加,各家马都会拼力去跑,庄家想控制也做不到,对于骑手荣耀比名次更重要。
杰出的骑手很重视自己的名声,一但被人知晓和庄家勾结,那以后还有谁敢相信他?
一但败露,他的马就不会再有赌客关注了,他以后还怎么挣钱?”
胖墩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今天非要赌一把,你敢不敢也跟着我下注?”
美女眨眨眼睛,望着胖墩:“你什么意思?让我也赌马?”
“是啊,你有多少钱?一起押上。”
“噗!”
美女当即撅起嘴,淘气的往胖墩脸上呼了一口气。
“你别取笑我了,我存的那点钱,还不够你买一罐茶呢。
你别看我天天侍候的都是有钱人,能得到的赏钱也少得可怜,就是赏也是点小钱。wWW.ΧìǔΜЬ.CǒΜ
客人赏多都是有目的,赏了我也不会拿,我可不做那些事,我只想做好这份工,一个月挣五千中品灵石也满足了,我从来不指望客人赏。”
胖墩到也对她刮目相看,在醉仙楼也见多了,都是想讨得客人欢心,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赏赐。
“我赏你那么多,你居然敢拿?”
“嘿嘿。”美女狡黠的笑了:“来金银天地的客人,我什么样的没见过?你再赏我也敢拿。”
“为什么?”
“嘿嘿,不告诉你。”
“好吧。”胖墩拿出一枚钱币贴在她脑门上:“你不相信我就算,我出门了,你帮我去下注,十万买19号马第一。”
胖墩说完就出门下楼了,今天不准备下多少注,有圣猫他们先分头下两亿,上百家大小赌坊,这点钱并不会引起多大怀疑。
刚下到三楼,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一个房间。
“四公子?”
胖墩立刻追上去敲门,随即门开了,里面圣猫和杜二姐也在。
一见是胖墩,圣猫和四公子同时惊讶:“你也住这里?”
胖墩点点头:“碰上你们正好,买19号黑马第一,下注越分散越好。”
胖墩没多待就走了,杜二姐愣愣的回过神:“他就是胖小子?”
圣猫点头:“是啊。”
杜二姐砸嘴笑:“啧啧,还别说,外相白白净净,还真像小白脸。”
圣猫哼哼一笑:你可别小瞧他,这小子比老鬼厉害,狠起来手段辣着呢。”
胖墩出了金银天地,离天黑时间还早,便上了辆蓬车,一时也不知道往哪跑,便问赶车伙计:“请问跑马城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
伙计转头瞅了胖墩一眼:“你是第一次来跑马城吧?跑马场离不开赌,现在赛马时间还早,你可以去看打擂台,那里也可以下注赌输赢。
你也可以去人艺场,来跑马城的赌客,艺场肯定必去。”
“艺场?还必去?”
胖墩有些好奇,还是第一次听说。
伙计嘿嘿笑起来:“公子艺场不知道?莫不是拿我赶车伙计取笑吧?”
“不是,我是第一次听说什么艺场,也没有去过。”
“艺场就是女人卖艺的风月场所,说白了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
“那算了,你带我去打擂台吧。”
胖墩对这些地方不感兴趣。
“这可使不得啊,上了擂台打伤打残可不负责任,公子你身体单薄,看看热闹就行了,那些上台的人,跟凶神恶煞似的。”
“你带我去,我就是看个热闹。”
胖墩忽然发现这些赶车的伙计,真是百事通,城里到处熟,还知道不少趣事,有事找这些赶车伙计打听,准是找对人了。
也就在说话的功夫,伙计停下车了,伸手一指:“公子,从那里交一百块中品灵石,就可以进去观看了,要是嫌吵闹有包厢,那得要花费不少。”
胖墩点头,丢了一千中品灵石车费,伙计也是百般感谢殷勤,就差把胖墩抱下车了。
一座圆形大房前交了入场费,刚进门就有人拦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叠彩色的纸,在胖墩面前晃晃。
“这位公子,下一场就要开始了,你要押注吗?赢钱的机率很大。”
拦住他的人,二十多岁长的尖嘴大耳,眼睛上下打量胖墩。
胖墩皱起眉头,双手一摊开,没好口气:“打擂台的人我都不知道长啥样,你让我押谁?”
尖嘴大耳并没有让开,眼睛还在他身上乱转。
胖墩见他还没有让开的意思,阴下了脸:“我不押注是不是就不让进去了?”
尖嘴大耳见胖墩脸色不好了,连忙让到一边,嘻皮笑脸的陪笑。
“不敢不敢,只是看公子面生,第一次来观擂吧?”
胖墩没理他,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去了,这种强买强卖很是让人讨厌。
不过再看看也不是他一个,旁边还有两个手拿彩票的人,想必是为不同庄家拉客。
擂场呈圆形分上下两层,楼上四周吊的全是包厢,底层是散座,座椅围着中间擂台圈列,场内看客约有上千人,还有一部分座椅空着。
而中间的擂台上,对角一边坐着一个人,这两个人显然就是这场打擂的对手。
“快开擂啦,请押注的公子小姐趁早了。”
擂台下面摆有三张桌子,三个庄家都在吆喝叫卖。
胖墩在人稀松的地方找个位置坐下来,扫视全场也有不少女性来观看,看来不光男人喜欢血腥,也有女人喜欢刺激。
咣!
没多会,一声锣响,一个中年男人走入擂台中央,双手向两边招了招,角落两个对手走到中年人左右,没有客套,而是相互之间不服气的互瞪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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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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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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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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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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