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歌西娅在舒兰国可谓是艳名在外,这一是因为她的美貌,虽然爱神族的女子都很漂亮,但她却更胜一筹,尤其是那双会勾魂摄魄的眼睛,还有那一举一动间流露出来的万种风情;二是在民间还流传着许多关于她的香艳传闻。
只要是人都知道,不管什么事一旦牵扯到“香艳”二字,不管是真是假,都会流传得特别快也特别广传得满天飞。她的蛊术、媚术和房中术,据说在舒兰国要说是第二,就没人敢说是第一,更有人绘声绘色地说她某次出使某国,偶见一领主相貌清奇,其物更是伟岸奇特,便暗中给他下了蛊,结果那领主醒来后就连领地也不要了,老婆孩子也不要了,千里迢迢跑到舒兰国做了她的面首。这故事的真实性自不可考,但她的蛊术之厉害由此亦可见一斑。
“众神之子,本宫阅人无数,而如你者寥寥,可千万别是个银样蜡枪头!”
她伸手托着霍克的下巴把他的头扶了起来,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又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柔声地说道,“霍克,起来,咱们去个好玩的地方,对,就这样,跟着我……”琇書網
众人目瞠口呆地看着霍克就跟个木偶似的,被西王牵着手上了三楼右侧进了一个房间关上了门,许久才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那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唯独西王带来的六个贴身护卫,三个依然是手按剑柄笔挺地贴墙站着,而另外三个则守在了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十二只眼睛犹如鹰隼般地注视着酒店里的动静。
凯米尔犹然伏在桌子上轩睡着,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酒店大厅的那个总管事本来就让他撩拨得有点心猿意马的,又被刚才那一番情景弄得似乎也有点按捺不住了,又跑了过来坐到凯米尔身边,也不管大家都在看着她,抓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手上轻轻地抚摸着,微微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着这双手在身上游走的感觉,“哟,你们瞧他这手,男人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双性感的手呢,这手要是摸在身上……”
正在这时,三楼的那个房间里忽地传来了“轰”地一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翻到了地上,众人顿时都警觉起来,楼梯口的那三个护卫立即拔出了剑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只在这一瞬间,凯米尔已经翻身而起,一手抓住那总管事的手往桌子上一按,一叉子就将她的手死死地钉在了桌子上,随即抓起桌子上的盘子碟子碗和刀叉,疾速向那三个往楼上跑去的护卫抛去,将她们打得从楼梯上纷纷翻滚了下来。
他紧接着一个就地翻滚,黑血之吻便已经拿在了手中,朝着楼上左右两边那些刚从房间里冲出来的伏兵一连射出了十几箭,那箭依然是一离弦便一而二二而四,转瞬之间分裂为十六支箭矢带着一片闪光成扇形飞了出去,这十几支箭一射出就是一大片箭雨,楼上的走廊里顿时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
凯米尔迅速变换着位置又朝着不同方向射出了好几波多重箭,整个酒店里立马都下起了闪着流光的箭雨,那些伏兵和护卫、茶客虽然都是全神戒备着,但她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楼上那个房间上,完全没意料到刚刚还在打着呼噜的凯米尔的动作竟然如此迅捷,这黑血之吻又是如此强劲,而凯米尔的速射和多重箭又是如此的迅猛,她们甚至还没醒悟过来,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如飞蝗般疾速而至的箭矢射成了非死即伤,根本就没有任何喘息还手的机会。
凯米尔从地上站了起来,转向墙边剩下的三个甚至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西王护卫,手中的黑血之吻已经换上了一把银质轻剑。
此时此刻,整个酒店大堂里除了他们几个就已经没有能站着的人了,那总管事还趴在桌子那儿,一手捏着那只被钉在桌子上的手跟杀猪似的惨叫着,那一腔的欲火早就化作了满头大汗。
“放下武器,我不想再杀戮了,你们最好别逼我出手!”
凯米尔像一座雕像般地站在那儿冷冷地说。
一个护卫仿佛这会才清醒过来,叫了一声拔剑就向他扑去,凯米尔只是稍稍一闪一个转身,手中的剑已经向后刺出穿透了她的胸膛,她手中的剑慢慢地掉落到地上,双手捂住了胸口,凯米尔一拔剑,她便软软地瘫到了地上。
“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以向女王陛下求情从轻发落!”
这当口上,霍克也一手抓着几乎赤身裸体被捆得跟扎蹄一般、嘴里还塞着个口塞的西王的胳膊出现在三楼的走廊上,“图谋叛乱的西王已经就擒,你们还想替她送死吗?”
那两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了一下便扔掉手上的武器低头跪了下去。
早就埋伏在酒店周围的藤惠子听到动静就知道他们动手了,迅速指挥卫队包围了整座酒店,随即带着一群卫兵冲了进来,一看这情形都惊呆了,“你们……你们这是神灵附身了?”
“把她们几个带下去,立即检查现场搜查全部房间,把受伤的带去治疗。”凯米尔吩咐道,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她们多半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别太为难她们了!”
凯米尔收起剑,一回头却见刚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还牵着皮皮的洛浩雄在呆呆地看着几乎全裸的西王,急忙叫道,“霍克,给她披件衣服,你也快下来换上装备,我们还要赶到西王府去。浩雄,你和皮皮一起帮忙寻找地道口!”
随后,他又把正在忙着指挥卫兵清理现场的藤惠子叫到了一边说,“你带几个人跟着那条狗去找地道口,找到之后先别忙着下去,等听到里边有动静时再打开暗门扔几个毒气瓶进去,然后封上暗门,过个一两刻钟再下去,有还会喘气的补上一刀就完事了。没有毒气瓶的话赶紧让人去取,估计这会他们也该从农庄那边出来了。
“还有,你马上派个人去秉报女王陛下,让她放心!”
藤惠子答应了一声就着手安排去了,凯米尔这才看了看已经披挂完毕的霍克和外边裹着件袍子的西王,“西王殿下,请吧!”
龙川城,一家商铺的密室里。
已经换上了便装,却依然用面纱遮着半个脸孔的莱恩拿着一张纸条走了进来,“总算有消息了,凯米尔和众神之子他们已经到了蓝水河城。”
“天哪!这三个多月里,他们到底走哪去了?”同样换上了便装,用面纱遮着半个脸孔的风清扬一听便一手捂住了胸口,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一点踪迹都查不到?”
“他们是突然神秘失踪,又突然神秘地出现在蓝水河附近的,根本没有踪迹可查。”莱恩把手中的纸递给她,“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只有等见到他们才会知道了。”
风清扬点了点头,看着莱恩说,“莱恩,你看他们要去羊见愁峡谷,会从哪条路上走?”
“我想他们会出西崤关。”
“为什么?”
“通往羊见愁峡谷的三条线路,凯米尔比较熟悉的只有延方邦那一带地方。”
“咱们想到一块去了,”风清扬若有所思地说,“可是凯米尔并不知道,现在的延方邦已经不是当年的延方邦了,我们得帮他们一把,顺便问问他们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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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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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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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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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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